贾宝玉
- 中文名
- 贾宝玉
- 其他名称
- 宝二爷,怡红公子,绛洞花主
- 饰 演
- 欧阳奋强(87版红楼梦)于小彤,杨洋(2010版新红楼梦)马天宇(黛玉传)
- 登场作品
- 《红楼梦》
- 生 日
- 农历四月二十六日
- 性 别
- 男
- 居所名号
- 绛芸轩,怡红院
- 情榜考语
- 情不情
- 仙界来历
- 女娲剩一石,神瑛侍者
- 主要作品
- 《芙蓉女儿诔》
- 绰 号
- 无事忙,富贵闲人 绰号(补) 混世魔王,遮天大王
- 自 谦
- 槛内人,浊玉
- 御赐道号
- 文妙真人
目录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判词《西江月》
其一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其二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自评
我虽比他尊贵,可知绫锦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枯株朽木,美酒羊羔,也只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啻遭我荼毒了。(第7回)
弟是至浊至愚,只不过一块顽石耳。(第115回)
他评
《红楼梦》里面的甄贾两宝玉,即是
贾宝玉判词模拟世上读者语气而作,通篇都是寓褒于贬的戏言,表现他不读圣贤书,不做时文八股,不屑于仕途经济,却专爱在丫头群里闹,因而总不大合外人的式,招来万目睚眦,百口嘲谤。
在判词里,作者用反面文章把贾宝玉作为一个封建叛逆者的思想、性格概括地揭示出来。在曹雪芹那个时代,朱熹集注的《四书》已被封建统治者奉为经典。贾宝玉上学时,贾政就吩咐过“只是先把《四书》一气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然而,贾宝玉对这些“最要紧的东西”偏偏“怕读”,以至“大半夹生”,“断不能背”,这当然要被封建统治阶级视为草莽、愚顽、偏僻、乖张、无能、不肖了。他对《西厢记》、《牡丹亭》之类理学先生最反对读的言情闲书却爱如珍宝;他给大观园题额,为晴雯写诔文,也显得很有才情。在警幻仙姑的眼中,他是“天分高明,性情颖慧”。
贾宝玉厌恶封建知识分子的仕宦道路,尖锐地讽刺那些热衷功名的人是“国贼禄鬼”;他嘲笑道学所鼓吹的“文死谏、武死战”的所谓“大丈夫名节”是“沽名钓誉”。贾宝玉这些言行,正是表现了他对封建统治阶级的精神支柱——孔孟之道的大胆挑战与批判。而“那管世人诽谤”,则更是对他那种傲岸倔强的叛逆性格的颂扬。
第1回以甄士隐的梦暗示宝玉诞生,时为“炎夏永昼”,“烈日炎炎,芭蕉冉冉”;第63回生日夜宴,林之孝家的说“天长夜短了”,宝玉说“天热,咱们都脱了大衣裳才好”,皆是孟夏四月的光景。
第62回生日那天,湘云醉眠芍药茵,芍药花期在四月;香菱斗草,夫妻蕙花期也在四月;香菱被开玩笑“你汉子去了大半年”,薛蟠于上年十月十四日远行,到四月正好过了半年多。
第27回探春送鞋,宝玉撒谎道“前儿我生日舅母给的”,舅母即王子腾夫人,第62回照应道“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是日为四月二十六日。第28回同一天,贾宝玉去冯紫英家赴宴,“只带着焙茗、锄药、双瑞、寿儿四个小厮去了”,周汝昌说“瑞寿”暗示贾宝玉生日。此宴即生日午宴。
第29回清虚观打醮,张道士说:“前日四月二十六,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第62回照应道:“张道士送了四样礼,换的寄名符儿。”
贾宝玉生日精确到四月二十六日未时交芒种,换算为阳历6月5日左右。这个生日隐喻贾宝玉的三大美德:意淫、补天济世、正邪两赋。
意淫
芒种节是酷暑将至、春花凋残的标志性节气,这天有踏草、斗草、采药、赏红、煮梅等风俗。曹雪芹选定芒种节为饯花日、葬花日、送春日,写贾宝玉感恸于林黛玉《葬花吟》,配暖香丸药方,生日宴上占花名儿,立了一套女儿令并吟唱《红豆曲》……均服从全书伤春、悼春及女儿悲剧的主题,三场生日宴由此成为饯花宴。
贾宝玉生日适逢饯花日,象征他的“意淫”和“绛洞花主”人格。警幻仙子道:“惟‘意淫’二字,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意淫第一义是指贾宝玉用情于大观园女儿,而他与秦钟、湘莲、玉函等正邪两赋有情男儿的义气之交,以及清净女儿之间相互关爱体贴之情,亦与意淫相通。至若贾宝玉和燕子、鱼儿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便长吁短叹、咕咕哝哝,已将意淫升华为博大的宇宙情怀,达于天地境界,脂批谓为“情不情”。
第37回诗社众人起别号,李纨提到贾宝玉幼时自号“绛洞花主”,与第8回贾宝玉让晴雯贴在门斗上的“绛芸轩”三字照应,即是“绛芸轩主人”的别称,意为绛芸轩里的养花主人。贾宝玉从小待丫鬟们像花儿一样细心呵护,故取此号,与“意淫”近义。称主人者,并非与“奴”相对,而是与“客”相对,如评点家王雪香自号“护花主人”,梁启超自号“饮冰室主人"。
有脂本作“绛洞花王”,似不妥。因“花王”为花中之冠,自当由女儿任之。贾宝玉虽有些女儿气,毕竟是男儿身,故不得称“花王”。脂砚斋评贾宝玉为“诸艳之冠”,究竟并无原著文本依据。古时共推牡丹为“花王”,第63回薛宝钗抽中牡丹花笺,题曰“艳冠群芳”,是知大观园花王非薛宝钗莫属。至于总花神之位,小说则以巧妙的笔法授予了二月十二花朝节生日的林黛玉,同样轮不到贾宝玉。所以,鲁迅《<绛洞花主>小引》一文对“绛洞花主”无异议,蔡义江、林方直等学者及人民文学出版社新版《红楼梦》均认可“绛洞花主”。
何其芳曾经指出贾宝玉这个典型形象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多情”。贾宝玉的“多情”中更多的是“敬”,鲁迅说“昵而敬之,恐拂其意”。惟其如此,方能看出所敬的每一个人的命运悲剧,把她们的悲欢哀乐都放在自己的关心注念当中。贾宝玉就是这样的“爱博而心劳”,比所爱者本人还要操心,还要忧深虑远,自然是“而忧患亦日甚矣”。几千年来被否定的女性的价值,仅仅在贾宝玉的眼中充分反映出来,几千年来被遮掩住的女性的悲剧,也仅仅在贾宝玉眼前拉开了大幕。
第1回甄士隐梦醒,抱着香菱“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过会,庙会的一种,也叫迎神赛会。第27回探春托贾宝玉出去买工艺品,二人描述的正是逛庙会的情景。传说神农氏是神农部落的先祖,炎帝是部落的末代首领,通称炎帝神农。民俗资料显示:正月初五至正月二十祭的是作为农耕始祖的神农;四月二十六祭的是作为医药始祖的神农。神农尝百草的故事脍炙人口,民间尊他为药王,各地药王庙大多供有他的神像,中药学第一经就托名《神农本草经》。
贾宝玉生日适逢炎帝神农庙会,象征他的药王人格。他发愿为林黛玉和大观园女儿除病,如28回生日当天为林黛玉配了一料暖香丸,51回论男女用药轻重之别,52回用西洋鼻烟配依弗哪给晴雯治鼻塞头痛。而从“药王”的象征意义上讲,他还要医治中国社会的病症,正如鲁迅领悟到的:“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呐喊·自序》)
通灵宝玉本是女娲炼成的补天石,对家族而言,补天即重振家业。宁荣二公寄望于贾宝玉,嘱托警幻仙子“使彼跳出迷人圈子,入于正路”。一僧一道称通灵宝玉为“你家现有希世之宝”,证通灵宝玉承担着家族复兴的使命,必须对贾宝玉的婚姻、子嗣、功名发挥多重效应,后四十回金玉姻缘、高魁贵子、家道复初的小团圆结局早在贾宝玉衔玉而诞时就已命中注定了。
女娲和炎帝神农均为远古神话里的英雄。曹雪芹以这个方式赞誉贾宝玉从女娲手中禀赋了补天资质,又真正继承了炎帝神农开拓奋进、躬身为民、悬壶济世的民族精神。不过,贾宝玉建设新世界的理想并不在结尾的小团圆,而是蕴藏在前八十回的大观园正传里面。
第29回张道士语:“前日四月二十六,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遮天大王生日系曹雪芹杜撰,连上第3回的混世魔王,皆喻贾宝玉是一个恃才傲物、个性自由、有叛逆精神及革命情怀的狂人。在贾雨村论气一篇大文中,贾宝玉之为遮天大王、混世魔王的狂人人格被提升到正邪两赋的哲学高度。
贾宝玉的叛逆性格的形成不是偶然的。一方面,以男子为中心的贵族社会是那样虚伪、丑恶、腐朽无能、庸陋可憎,使他因自己生为男子而感到终身遗憾。另一方面,那些围绕着他的丫鬟们深挚纯洁、自由不羁的品格感染着他,她们由于社会地位卑下所遭到的种种不幸也启发着他。在贾宝玉的直感生活里,她们和那些以世俗男性为主的居于中心统治地位的势力,在每一点上都形成鲜明的对比:尊重与玩弄,聪明与愚蠢,纯真与腐朽,洁净与污浊,天真与虚伪,善良与邪恶,美好与丑陋。
贾宝玉主张人人平等,尊重个性,各人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活动。在他心里眼里,人只有真假、善恶、美丑的划分。他憎恶和蔑视世俗男性,亲近和尊重处于被压迫地位的女性。与此相连,他爱慕和亲近那些与他品性相近、气味相投的出身寒素和地位微贱的人物。
《红楼梦》里描写的宝黛爱情,并不是什么抽象的异性吸引,而是在他们叛逆思想的发展中描写他们的爱情。叛逆思想、爱情、家族命运这三方面有机组织于《红楼梦》的艺术情节之中,这是《红楼梦》爱情描写的一个突出特点,完全突破了传统小说戏曲中那种郎才女貌、一见钟情的老套子,其结局也不再是千篇一律。
林黛玉比她同时代的一般贵族妇女的思想要高出一筹。她无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道德规范,喜欢读书写诗,表现了出众的才华。她跟贾宝玉一样,最爱读《西厢记》《牡丹亭》等统治者不许看的“邪书”,从中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以致一些曲词烂熟于心,说话时竟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她爱贾宝玉,从不劝贾宝玉去读书应举、立身扬名。在她身上闻不到一般贵族妇女常有的那种夫贵妻荣的庸俗气味。思想上的一致,对于人生道路的共同的认识和选择,是他们爱情的坚实基础,因此就具有了新的、更加深刻和进步的时代内容。
建立在叛逆思想基础上的宝黛爱情,必然与家族利益发生尖锐的对立,因而为家族统治者所不容。宝黛爱情在封建势力的高压下曲曲折折地发展,最后遭到毁灭。曹雪芹通过生动的艺术描写,在前八十回已经清清楚楚地预示了这个悲剧结局必将到来,后四十回大体不误地完成了这个悲剧。
脂砚斋评贾宝玉有“情极之毒”:
“此意却好,但袭卿辈不应如此弃也。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庚辰本第21回)
意思是贾宝玉用情之深,异于常人,而他后来绝情之甚,竟也出乎常人意料。具体所指,就是他金屋里藏了薛宝钗这样一位娇妻,还有像麝月这样的几位美婢,可他却忍心弃之而去,悬崖撒手,如此决绝,显得他对薛宝钗、麝月等人忒狠毒了些,背离了人之常情,更背离了他一贯情痴情种的形象。程高本后四十回至少有三处写到了贾宝玉的“情极之毒” :一是116回写他“竟把那儿女情缘也看淡了好些”;二是116回紫鹃怨愤他无情,“他待袭人等也是冷冷儿的。二奶奶是本来不喜欢亲热的,麝月那些人就不抱怨他么?我想女孩子们多半是痴心的,白操了那些时的心”;三是117回他不顾袭人、紫鹃阻拦,要将通灵宝玉交给癞僧。不仅如此,脂批所说“悬崖撒手”,与程高本120回作别家人、回归青埂峰的结局放在一起同样毫无违和感。
“情极之毒”不只归因于贾宝玉性格偏僻,更多还是对残酷现实的一种无奈的控诉,对大观园女儿悲剧的一种无声的叹息,对木石前盟的一种无言的忠贞。他看破意淫,恰是意淫理想的幻灭。
祖辈
祖父、祖母:贾代善、贾母
父辈
父、母:
《大观园题咏》 | 《蘅芷清芬》 | 《怡红快绿》 | 《咏白海棠》 |
《菊花诗·访菊》 | 《菊花诗·种菊》 | 《螃蟹诗》 | 《禅机》 |
《大观园四时即事诗》 | 《红豆曲》 | 《访妙玉乞红梅》 | 《南柯子》 |
《紫菱洲歌》 | 《芙蓉女儿诔》 | 《姽婳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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