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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躯何足惜,大敌正当前” 他在狱中写下的这首绝命诗让人动容

“慷慨登车去,相期一节全。残躯何足惜,大敌正当前。”临刑前,26岁的罗亦农写下这样的诗句。

罗亦农像。新华社发

“慷慨登车去,相期一节全。残躯何足惜,大敌正当前。”临刑前,26岁的罗亦农写下这样的诗句。

目录

富绅“逆子”替农民说话编辑本段

罗亦农1902年出生在湖南省湘潭县易俗河镇的一个富绅家庭。他的父亲罗子厚是管辖罗家几所公堂的地方团总,还在当地开了家“石昌发”碓坊,做大米生意。

有一年,湘潭一带久旱无雨,罗亦农路过易俗河五房湾大垅,看到大泉井边一群农民顶着烈日,掏出井中湿泥巴救禾苗。

罗亦农上前打听,问一整天掏井,能挣多少钱?

农民回答说,他们都是租的田,天旱无水,掏井救禾,没有人给钱。

罗亦农说,租的是东家的田,救的是东家的苗,就该东家出钱。如果东家不出钱,也得从租谷中扣除,不然,不是为东家白出力吗?

农民们一听,觉得有道理,再不掏井了,找东家算账去了。

过后,这个东家告到了罗亦农的父亲罗子厚那里,罗子厚把罗亦农叫到跟前,指着他鼻子大骂了一通,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他往后休管闲事。

此后,罗子厚常对人说,罗家出了个逆子。

让罗子厚感到恼怒的,还有邻居借钱一事。

当时,1元纸币值1块银圆,邻居向罗子厚借了200元纸币。后来,纸币贬值,两元纸币才值1块银圆。罗子厚非叫邻居偿还200块银圆,两家为此争执不下。罗亦农却为邻居说话,指责父亲贪财,罗子厚恼羞成怒,父子俩差点闹翻。

事后,罗亦农还在家门口贴了一副对联“存得天良,蒙庆受福;放开眼界,创业发家”,规劝父亲善良处世,安分持家,对人不要太刻薄。

经常有人喊罗亦农“少爷”,罗就骂人,并说最讨厌这个称呼,“少爷就是猪”。

私塾逃学拜名师思“大事”编辑本段

父亲送罗亦农入私塾读书,为的是光宗耀祖,没想到罗亦农经常逃学。

罗亦农11岁时,到湘潭下摄司向家塘郭月钦主办的学馆读书。

郭月钦思想开明,有正义感,不满当时政府的腐败,主张社会改革,主张学生要想大事。罗亦农在郭月钦的学馆中非常用功,很少回家。

经过郭月钦三年的教导和影响,培养了罗亦农追求公平正义的精神,开始思考“大事”。

14岁的罗亦农,考入美国人开办的教会学校———湘潭益智学校。

由于不愿听神学课,反对做“礼拜”,讨厌教会对学生的限制,他不顾校方的禁令和警告,冲出校门,参加反日游行示威,参加码头捣毁焚烧日货的斗争,还参加迎接讨袁军的宣传活动。

读了两年益智学校,罗亦农退学了。有人问他不读书干什么,他回答说:“我要找一条出路,要到长沙去”。

父亲为了拴住他,在他16岁时为其娶了妻。族里的老人也被请出来,劝说罗亦农不要出去求学,而在家安心持家发财。而罗亦农的回答是“你把我留在家中是关不住的,我反正是要走的”。

婚后三个月,罗亦农便离开了老家。

只身到上海拜访陈独秀编辑本段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湖南全省学校相继罢课,罗亦农和同村人袁达时等在长沙船山学校创设了平民半日学校。这一时期,罗亦农经常阅读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以及《劳动界》等进步刊物,他还决心造访身在上海的陈独秀。

17岁的罗亦农,穿了件蓝布大褂,夹了一把雨伞,身无分文,跑去上海去找陈独秀。

“哈哈,真是妙不可言,真的。”后来他这样形容这次造访。

1920年,经过陈独秀介绍,罗亦农进入上海外国语学社学习,准备赴俄“取经”,并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

此时的罗亦农,还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他虽然向往社会主义,但对于科学社会主义的真实含义,一时也像“隔着纱窗看晓雾”,并“不十分清晰”。

他还受到工读互助主义的影响,1920年与袁笃实等一起,成立了沪滨工读互助团,希望能达到“解除阶级,改造社会”的目的。

直到1921年,互助团解散,在解散宣言中,罗亦农等人承认,资本制度不打破,工读互助团没有存在的余地,无力读书的青年也绝没有自立求学的机会。

为了筹备去莫斯科的路费,1921年春天,罗亦农从上海回到湘潭。希望儿子到莫斯科读书日后做官的父亲,给了一百银洋,岳父给了五十银洋,远房叔叔四担谷子相送,这样变现后才凑够400大洋。

此后的罗亦农,开始转向马克思主义,这种转变家人感受最深。

在家里人的眼中,从上海返家的罗亦农,似乎闯出了一条路,人有了突变,穿了西服、大衣,取代长袍马褂,还让妻子改名为觉强(意为觉悟坚强),并对她提出三点要求:剪发、放脚、读书。

岳母告诉他:“放了脚,以后你就不喜欢了。”罗亦农回答:“只要做到这三条,我就喜欢。”

此次返家,他还对妻弟说,我们的社会不好,现在世界要变了,不同了,“我要到俄国去找一条出路”。

临行前,罗亦农留下一张半身照片和一本商务印书馆新出的魏帖,上面写着:“铲除恶势力”。

莫斯科四年炼成职业革命者编辑本段

回到上海的罗亦农,于1921年3月参加共产党上海发起组,5月经发起组介绍,和刘少奇等人一起赴苏俄留学。8月,罗进入莫斯科东方劳动大学中国班学习。中国班成立了旅俄中国青年共产团,他被推举为书记。

同年年底,东方大学中国班改建中共组织,他是首批由团转党的人,后出任中共旅莫组书记,并介绍刘少奇等人入党。

“他戴一顶厚帽子,身上衣服比别人多,高而瘦,皮色苍白,嘴极大,尤其当说话时,唇红,牙齿很大,见人先来一阵哈哈大笑,然后沉起脸来同你说正经话。”这是罗亦农留给当时的同学郑超麟的印象。

在东方大学,“大嘴罗”最热衷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帮助当时任助教兼翻译的瞿秋白进行翻译,他所在房间,成为大家讨论哲学、社会科学的场所;第二件事是走访乌克兰农村,深入了解俄国革命的情况。

罗亦农的俄语水平非常好,说俄语跟俄国人一样,可以在苏联用俄语演讲,而且“理论修养极好”。

罗亦农在东方大学的四年中,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不是为了学士硕士学位,而是为学习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为了把自己训练成忠实死干、以革命为职业的共产主义者”。

其间,罗亦农还用无产阶级思想“清算宗法社会思想及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

四年的锻炼,罗亦农成为“一切言论行动都能布尔什维克化”,理论研究很切实,而且能用在事实上。

“亦工亦农”的鼓动者编辑本段

回国后的罗亦农,擅长宣传鼓动,有着如簧之舌,雅号“大口”。

儿子罗西北曾回忆,每逢集会,罗亦农便登台演讲,“工友们,农友们”,激情如沸,听众深受感染。

因为犀利和具有战斗性强,罗亦农的演说很快得到了工人的欢迎。

广州越秀南路93号,中华全国总工会旧址,罗亦农曾置身于盛开如红色祥云木棉花中间,向广州的工人振臂高呼,领导1927年省港大罢工。

“四一二”政变之后,在上海泥城桥旅馆开了八十多人的大会,罗亦农的演讲颇具鼓动性:“你们看,国民党那么狠,但他们没有把我们杀光嘛。他杀得光我们吗?共产党人越杀越多,就像割韭菜一样,越割越多。”

有人回忆,他的话煽动性很强,能够把大家的劲儿重新鼓动起来。

罗亦农工作投入,有时胃病复发,腹部常常阵痛,吃不下东西,他常常通宵达旦地伏在办公桌前,一手顶着胃部,一手撰写文章。

后来,他还打算去农村看看。为此,他改名亦农,意思是,“可以为工人服务,也可以为农民服务”。

1928年4月16日,上海各家报纸刊出一则消息:“首要已擒”。报道称,共产党的“首要”罗亦农被捕。5天后,罗亦农在龙华刑场被枪决,年仅26岁。

罗亦农临刑前给妻子留下遗书:“永别了,灵其有知将永远拥抱你,望你学我之所学,以慰我。”

不久,中共中央在《布尔什维克》杂志发表悼文称,“中国无产阶级失去了一位最热烈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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