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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渐冻人”解“冻”的中医大师:期望用祖国医学造福更多人

“祖国医学实在是博大精深,若想窥其精华,必须终身苦学。”辛随成说。对于辛随成来说,这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而是踏踏实实的为病人缓解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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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爷爷好。”一个剪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探头探脑地推开诊室的门。

“思雨来了,快过来。”辛随成笑着迎上去。看得出来,小思雨是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辛随成在国医堂诊室的常客。

咬着包子,笑嘻嘻的跑进来,眼前的刘思雨健康活泼。但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记录着过去几年疾病对这个小家伙的折磨。

“孩子能像现在这样,全是因为辛教授。”思雨妈妈激动地说。一旁的辛随成笑得很满足。钻研中医几十年,57岁的辛随成如今是中华名医,尤其擅长治疗神经内科疾病。

“这种成就感是多少钱都代替不了的”

三年前,年仅3岁半的思雨被确诊为慢性格林巴利综合征。该病是一种原因不明的急性或慢性多发性周围神经损害,其主要临床特征为四肢对称性近端无力、末梢型感觉障碍、可同时伴有颅神经受累。

“大部分格林巴利患者经西医治疗后能痊愈,但有20%到30%的患者会有比较严重的后遗症,如全身无力,无法行走,面瘫等等,相对而言,慢性格林巴利发病率比较低,但治疗也困难得多。”辛随成告诉科技日报记者。

很不幸,小思雨得的正是很难治疗的一类格林巴利。在别的孩子享受无忧无虑童年时,小思雨辗转北京各大医院,遍寻名医。“儿童医院、301、宣武医院……说能跑的地方都去了。”思雨妈妈说,过去几年,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是在发病时注射免疫球蛋白。

“一开始大概间隔一个月发病一次,发病时孩子就全身瘫痪走不了路,按照体重计算,每次住院注射12到14瓶球蛋白,一瓶球蛋白的价格是600元左右,加上腰穿、化验等,每次注射都得一万多块钱。后来又有医生建议最好是没到发病时提前注射,我们就大概23到30天就注射一次,但效果并不好,发病间隔越来越短了。”思雨妈妈说。

在经历麻木地打针、烧香拜佛都无效后,思雨的父母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经人介绍再次来北京找到辛随成。

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惊喜。通过针灸和中药治疗,小思雨自去年十月中旬注射过一次球蛋白后至今没有发病。

“本来我们是打算抓点药就回去,可辛教授劝我们留下来,还给我们提供了各种便利。”思雨妈妈说。

“这种成就感,是给多少钱都代替不了的。”辛随成说。正是这种成就感,成就了病人眼里不可思议的辛随成。

“若想窥其精华,必须终身苦学”

“以前我们也找过一些中医,都说看不了,我把在辛教授这的治疗效果告诉同事,他们都不信。”思雨妈妈说,“我觉得辛教授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他对中医原理有深刻的理解和认识。”

这要从他与中医的渊源说起。

1978年,辛随成由一个农村青年,走进了中医殿堂,渴求知识,刻苦好学是77、78级这一代人的特征。当一名好医生的终生情怀从踏入中医殿堂的那一刻起就成了辛随成一生的奋发之源。毕业后前十年,他教学讲授过中医大部分课程,坚持不懈临床治疗,并利用一切机会遍访名医,他是山西名中医门纯德先生的得意弟子,他先后到南京中医药大学、山东中医学院进修,并借此遍访当地名医如南京周仲英、济南张珍玉等。

1989年,考入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用六年的时间主攻中医内科硕士3年,中医针灸博士3年。

1993年,辛随成在黑龙江中医药大学攻读中西医结合神经内科博士学位期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当时哈尔滨很有名的按摩专家王选章。“我看到他给我主治的一位脑出血恢复期的病人作了半小时按摩后,病人十几天来一直不能抬起的腿,抬得离床足有一尺多高,这让我十分惊讶。”辛随成说,后来他又观察了几次王选章的治疗,发现按摩确实对恢复期的神经系统疾病有着中西药无法比拟的效果。于是他决定拜王老先生为师,学习按摩。

但王先生开始并不答应。“他说,你已经是博士啦,学这些是大材小用,我不能让你受这委屈。后经我多次上门拜师,他才对我说了心里话。”辛随成说,原来,在王老先生看来,搞按摩的人很多,但真正懂得这门技术的人很少,原因是人们的急功近利和不肯吃苦,学到点皮毛就招摇过市。按摩作为治疗病人的技术之一,以大量消耗体力为特点,所以没有吃苦的精神绝对学不好按摩,他担心辛随成一个文弱书生,学按摩恐怕不太合适。”

但辛随成认为,治疗方法无所谓贵贱,疗效大于一切。只要有疗效医生就该学。在辛随成的执意要求和努力下,王老先生最终收下了辛随成这个弟子,而后来,他更成为了王老先生的得意门生。

此后,在多年的实践和研究中,大量定量的数据总结使他得以从理论上明了针灸、中药、按摩这三种中医治疗方法的相辅相成,其综合运用治疗神经内科疾病,有着单一治疗无法比拟的良好的综合治疗效果。

“祖国医学实在是博大精深,若想窥其精华,必须终身苦学。”辛随成说。对于辛随成来说,这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而是踏踏实实的为病人缓解病痛。记者采访时,他的诊室里有好几个病人在治疗。其中一个70多岁的老人因脑梗无法行走和说话,在这里治疗不到一个月,已能开口说话。这样的病例,辛随成的学生们可以说出很多很多。

中医不是哗众取宠

和很多医生诊室严肃紧张的气氛不同,辛随成的诊室却透着一种轻松的氛围。因为中医治疗通常持续时间较长,好多病人都是这里的常客,因而也就成了辛随成的朋友。除了把脉问诊的凝神屏气外,这里的对话总是轻松愉快的。

“辛教授不光医术高明,而且人特别好。当初是他苦苦劝我们留在北京治疗,他说你前面那么多苦都吃了还在乎这几个月?他甚至说如果我们经济困难的话,他可以想办法。”在思雨妈妈看来,辛随成确实是将病人放在第一位。

“孩子每次来扎针,他们都会准备一些小零食,所以她很喜欢来,也很配合治疗。”她说。

辛随成的学生告诉记者,他的病人里有不少位高权重的病人,但辛随成从来没有另眼相待,反倒是对于有困难的病人,他总是给予更多关注。

这或许与他早年经历有关。出生于晋北一个贫困山村的辛随成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儿子,1977年恢复高考后,他原是想报考一所农业大学,但哥哥遭遇的不幸让全家尝尽了疾病给人带来的痛苦和求医的艰辛。就在那时,他决定报考医学院。

这或许也是朴素的医者仁心。

“这几年中医确实热起来了,这是好事,但很多人对中医的认识仅限于皮毛,一些人打着中医的幌子哗众取宠。”辛随成对此很痛心,在他看来,中医最大的魅力是能真实地治疗疑难病,治疗急重病,极大地解决病人的痛苦。他说,他正是在学习实践中一次又一次看到中医治疗重病、大病、疑难病的神奇疗效,才真正喜欢上中医学,深为它的博大精深而肃然起敬。

“像格林巴利、‘渐冻人’这类病在中医里统称为‘萎症’,这些年我们在这方面积累了很多经验,很多人却并不了解中医在这方面的贡献,大部分都是西医治不了了去看中医,但其实中医在治疗疑难杂症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辛随成说。

“我之所以愿意说这些,就是希望更多人知道辛教授能治疗这些病,能少些人像我们那样受折磨。”思雨妈妈对此深有感触。

“我毕生的追求就是让中医切实地造福更多人。”辛随成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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