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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首个获得科普界诺贝尔奖的中国人 主张科普需要深度教育

经常在深夜里,只要想到一点科普创新的方案或者新的创新思路,李象益就马上起床,赶快把它记下来,“新媒体技术、VR技术、创客文化等等应用到科普中,都是这样的思考所得。”

“卡林加”获奖者李象益:不只做“命题者”

4月9日晚,2016年度“菠萝科学奖”的颁奖礼即将开始。浙江科技馆的贵宾休息室里,78岁的李象益靠在沙发上,眼神放空,倦容满面。“我刚从美国考察科普教育回来,时差都还没倒过来”,李象益告诉《环球人物》记者。

虽然如此,他依旧风尘仆仆地从北京赶到杭州,以顾问的角色,身体力行地支持这个以趣味为宗旨的科普奖项,“以好奇心和趣味性作主题,是激发公众求知欲和探索精神不可或缺的手段。”

采访中,李象益言必称科普。科普于他,仿佛挚爱的恋人。2013年获得有“科普界诺贝尔奖”之称的“卡林伽”奖后,李象益愈发忙了,仅去年一年就在全国作了70多场报告。尽管身体上有些吃不消,但李象益不愿拒绝这些邀约,“以前我很少接受采访,但现在我希望通过自身经历来扭转大家对科普的看法。科普和科研同等重要,做科普一样可以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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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科普盲”编辑本段

李象益搞科普是“半路出家”。

上世纪70年代末,“文革”结束,“全国科学大会”召开,中国迎来“科学的春天”。会上茅以升等科学家们提出:我们国家要建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科技馆,“当时决定选拔一批技术干部来搞,最后就找了我。”

彼时,李象益已经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做了22年的喷气发动机研究。他作为项目负责人,组织的歼7发动机加力燃烧室的改进实验项目,曾获得国防工办重大技术改进成果一等奖等诸多奖项,并于1981年在美国发表学术论文,受到国际同行好评。

那时的他,是名科学家,也是“一个根本不懂科普的科普盲”,但对科技馆这种新鲜事物,李象益充满了期待。于是,他和同事们在北京正北边的一片空地上开始创建中国科技馆。在这个当时被人称为“北京的北大荒”的地方,他们在破屋土窑里筹划和设计新馆建设蓝图。当时,他们把设备放在窑里,因为烧煤炉,满屋子熏的都是黑烟。“那里什么都没有,而科普工作应该怎么做,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我们就在那个地方,边研究边干,一干就是5年。”

虽然科技馆还没建好,但科技馆筹委会已制定了“边建馆边活动”的工作方针,开始积极布置各种展览活动。他们筹划了“中国古代传统技术展”,并远赴北美进行巡回展览,内容包括四大发明,陶瓷、冶炼、传统手工艺等。“展览中已经包含了一些现场表演的内容,以及可以让观众互动参与的展项。纺织机都是七八米高,坐到上面做现场表演,还有现场造纸,毛笔写外国人名。这些让展览从安大略展到西雅图,站站爆满,很轰动。”

“学生们在科技馆逛一圈就走了”编辑本段

记者问李象益,回过头去看,在科普和科研之间更喜欢哪个?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当然是科普。”原因是“科普和公众是零距离接触,你只要是努力做,做得好,很快出成绩。就像每个科技馆建成后,公众都说,这个好。所以科普从某种意义上,更能体现人生价值,这就是乐趣。搞科研,会离公众很远,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有这个反应。”

在李象益看来,自己多年的科研经历也在成就着科普工作。“虽然看上去不搞科研了,但只是说单纯出科研成果的科研不搞了,而事实上科普同样是一种研究,我没有脱离以科研的方法去研究科普。我不是命题者,总在思考和实践如何解题,这就是20多年科研工作给我的思路和理念。”

“我在全国做了20多个科技馆,还有10多个是总顾问”。说到科技馆,李象益像谈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了爱护,也有理智的认识。“国内许多科技馆像个中药铺,你那儿有什么好的主题,他那儿有个什么好的主题,抓中药一样的,拼凑起来就成了一个科技馆。而在国际上,科技馆建设是由上而下的,先有概念,后有产品和内容,是主题式交互设计模式。”

“全世界规模最大的科技馆前五名,都在这儿(中国),但是要从深度教育的理念来看,我们跟发达国家差很多。”他举例说,“美国科技馆的儿童馆,走到大象展区,工作人员便问:大象的耳朵为什么这么大?人的耳朵为什么是小的?兔子的耳朵为什么是竖起来的?它核心的问题是‘为什么’。而我们受应试教育影响,做科普也只是说‘大象的耳朵是大的,人的耳朵是小的,兔子的耳朵是竖的’。”

而在参观科技馆的方式上,更能反映问题所在,“我们中国科技馆门口每天来十几个大巴车,带着七八百个学生来,但是到科技馆里头,在一个展品面前只停留几分钟,转一圈就走了。这种教育属于无组织、无目标的学习。更好的做法是有老师带着学生有目标、有组织地系统学习。”

魔术也科普编辑本段

经常在深夜里,只要想到一点科普创新的方案或者新的创新思路,李象益就马上起床,赶快把它记下来,“新媒体技术、VR技术、创客文化等等应用到科普中,都是这样的思考所得。”

采访中,他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红手绢跟记者玩起魔术。“你看这是一个手绢,我把它塞进卷起来的左手,打开左手后手绢没有了。那我还可以把它变回来,你看我再一抓,是不是出来了。”

随后他便向记者做起了科普。“科普就是挖掘一切事物的科学内涵。变手绢就是心理诱导加上技术措施,像魔术大师大卫能把汽车飞机都变出来了,那是用的光学,当你揭露了光学本质后,就是科普。你不能说魔术就是科普,魔术不是,魔术是大众喜欢的文艺,但你搞清楚魔术背后的原理和深层次的科学内涵,就是科普了。”

北京某公园想要申报科普项目,就办了个菊花展,还来征求李象益的意见。他直言不讳,“你又不搞植物学分类,不普及植物学知识,哪里算科普。”李象益建议说,“公园里的那个宫殿,可以抗八级地震,是中国古代建筑特有的榫卯结构,没有一颗钉子,在地震荷载下通过变形抵消一定的地震能量,减小结构的地震响应。你把这些讲清楚了,就是科普嘛。”

李象益对记者说,科普提高科学素养至少有4个层次,科学知识积累、科学应用能力、科学的态度、科学的精神和价值观,“很遗憾,我们国内绝大多数的科普还停留在最低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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