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徐悲鸿相识于就业面试,两人结婚时连床新被子都没有
廖静文
徐悲鸿
徐悲鸿曾跟她表白:你的感情是如此深沉、真挚、淳朴,是世间少有的
简介编辑本段
廖静文编辑本段
1923年出生,1943年后任重庆中国美术学院图书管理员,同年入成都金陵女子大学。1945年与徐悲鸿结婚后,协助徐悲鸿工作并照顾其生活。直到1953年徐悲鸿突发脑溢血逝世。1953年至1956年就读于北京大学。
廖静文生前曾担任徐悲鸿纪念馆负责人,著有《徐悲鸿传》。
徐悲鸿编辑本段
江苏人,1895年出生,中国现代画家、美术教育家。曾留学法国学西画,归国后长期从事美术教育,先后任教于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和北平艺专。1949年后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被称为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奠基者。
2015年6月16日19时03分,徐悲鸿夫人廖静文女士在北京逝世,享年92岁。而就在一天前,廖静文女士还在鉴定徐悲鸿先生的作品。据在场人士回忆,她非常高兴而健谈。廖静文与徐悲鸿之间的年龄跨越“二十八年”的爱恋一度成为上世纪文化艺术界的佳话,徐悲鸿曾说,廖静文让他看到了一个淳朴的女性形象,因而重新燃起了渴求爱情和家庭的欲望。而廖静文则说:“我不仅爱徐悲鸿,也是他的崇拜者。”
他们相识于一场就业面试编辑本段
徐悲鸿当廖静文的考官编辑本段
廖静文高中毕业时正值抗日战争时期,她从湖南一个偏僻的村镇受到种种的迫害,辗转来到桂林,后来被录取,成为了一名文工团合唱队的队员。
一天,偶然在阅览室的报纸上,读到重庆中国美术学院筹备处在桂林招考图书馆理员的消息,这让廖静文喜出望外,“我的眼睛久久地停留在那条消息上,强烈地被它吸引了。”随后,她便急忙抄下日期地址,并按时去应考。
笔试当天,一位面容严肃、头发斑白的长者,穿件深蓝色的棉袍走进了考室,并在黑板上写了一个题目:谈个人在过去和今后的追求。这位长者正是徐悲鸿,而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一口气将几张试卷写得满满的,匆忙地交了卷,便赶回到团里,因为当时我还负责编辑和撰写墙报的工作。”廖静文说。
让廖静文意想不到的是,她的那次笔试竟然是成绩最高的一个,没隔几天便收到了中国美术学院筹备处的口试通知。
主持口试的是徐悲鸿,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这一次,他们谈及了古典文学、古诗词和艺术。在口试过程中,徐悲鸿的严肃体现在每一个问题上,从问及爱好到具体背诵古诗词,徐悲鸿似乎“寸步不让”。廖静文说自己比较爱读杜甫、李白和白居易的诗,徐悲鸿则马上让她背几首诗。
廖静文背了《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示儿》和两首《悼亡诗》,并说了自己的见解,得到了徐悲鸿点头赞许。廖静文怀着对面前这位大艺术家的崇敬之情,不禁谈起了自己从报纸上看到的徐悲鸿与徐志摩关于美术的辩论文章,让徐悲鸿甚为惊讶,认为她是很愿意求知的人。
但当徐悲鸿问及廖静文为什么要离开文工团时,一向坦率的廖静文直接说自己想升学,“我常常想,一个无一技之长的人,怎能对国家做出较大的贡献呢?”话刚吐出,廖静文便表示懊悔了,怕徐悲鸿会认为自己不能安于本职工作。
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徐悲鸿竟然赞许地点头说:“很好,每个人都应当想到多为国家做出贡献,应当有远大的理想和志向。”
就这样,廖静文被录取了。廖静文没想到这个人后来竟然影响了她一生。
廖静文曾想劝说徐悲鸿前妻回到他身边来编辑本段
廖静文成为中国美术学院筹备处图书馆管理员之后,主要职责还是协助徐悲鸿处理筹备事宜。工作在徐悲鸿先生身旁,廖静文坦言自己“一天比一天加深对他的尊敬”。
廖静文还是保持中学时代爱发问的习惯,剖丝破茧般深入到徐悲鸿思想的方方面面,包括徐悲鸿与时任妻子蒋碧薇的关系,让她大为震惊的是,这样一位艺术家却因妻子问题,连续七年没有回家。“我心里翻腾着,竭力想寻找帮助徐悲鸿先生的办法。我多么想跑去找他那位夫人,劝说她回到徐悲鸿先生身边来。”
因为某个晚上,廖静文看见徐悲鸿独自一人在月下踱步,她希望能解开他的心扉,结果深夜聊天后便病倒在病床。在她生病躺在医院期间,徐悲鸿对她的关心无微不至,两人渐渐加深了感情。有一天晚饭后,当夕阳收起最后一抹晚霞时,嘉陵江畔游人,三三两两悠闲散步,徐悲鸿和廖静文走在嘉陵江畔。
徐悲鸿对廖静文说:“在个人感情方面,我已压抑多年了,没有料到,终于在你面前倾倒出来。因为你生活在我身边,你仿佛在努力医治我心灵上的创伤,使我感到如此愉快。我看到了一个淳朴的女性形象,因而重新燃起了渴求爱情和家庭的欲望。”
廖静文有些惊慌地说:“我也情不自禁地依恋您了,您在我心中打开了一个新奇的感情世界,但是我不能爱你,做你的妻子。”廖静文的泪水悄悄地沿着面颊流下来。
徐悲鸿说:“我曾反复考虑过,我今年四十八岁,比你年长了二十八岁,我原不应该这样要求你。如果时间能如人意,让我年轻十岁,而你长大十岁,那该多好呵!”
两人结婚时房里没有电灯自来水编辑本段
连一床新被都没有编辑本段
本来的年龄差距已经使得廖静文与徐悲鸿各自陷入困境,再加上蒋碧薇的从中破坏,使得这二人脆弱的关系更受到来自各方面道德压力,廖静文更不断收到父亲与姐姐的信,原来自己已经被描述为“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这让年龄尚小的她持续处于痛苦的煎熬中。
1943年,廖静文顺利考取成都金陵女子大学,每星期只有星期天一次与徐悲鸿相聚,这使得廖静文越发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徐悲鸿产生了割舍不了的感情,“只有尝到离别的苦果以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心已无法从他那里收回了。”廖静文回忆道。
又一个星期天,廖静文见到日渐消瘦的徐悲鸿,心里极为难受,她对徐悲鸿说:“先生,您已四十八岁了,再等四年,便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您不能总是压抑自己的感情,必须有一个人照顾您的生活。”
“静,如果我眼中还有你的影子时,我怎能去爱别人呢?而且你的感情是如此深沉、真挚、淳朴,在你以前,我从未感受过,这或许是世间少有的。我宁愿等待你四年,如果四年以后,你在金陵女大毕业时,爱上了别人,我也将毫无怨言。”徐悲鸿说。“静,爱情之所以可贵,是因为它不能被替代,如果现在有位天仙下凡,她将人间的美貌、德行、智慧集于一身,也不能替代你所给予我的幸福,知道吗?静!”
这段时间,徐悲鸿压抑着自己对廖静文的感情,不断鼓励她能够顺利完成学业,而廖静文看见日渐消瘦,急需别人照顾的徐悲鸿,内心总是纠结不安,最终,她下定决心辍学跟徐悲鸿前往重庆。
1945年,徐悲鸿与廖静文在重庆结婚。结婚时,他们住的房子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连一床新被子都没有。吃饭基本吃食堂,吃的是那种配给、发了霉的平价米,喝水只能喝泥塘里的水,连到嘉陵江去挑的水都买不起。廖静文并不是为了追求和悲鸿过很好的物质生活才与他结婚的。其实自从廖静文认识徐悲鸿开始,就知道他一直过着艰苦、质朴的生活,甚至生病时多次手头拮据得无钱付医药费。
“我不仅爱徐悲鸿,也是他的崇拜者。”廖静文曾经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