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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医疗队回家 防护服上手写“黄鹤楼感谢万里长城”

65天之后,北京医疗队完成了对武汉协和西院的支援任务,累计收治患者345人,其中重症、危重症占比最高时达到98%,除此前部分患者转往其他医院和病区外,目前出院220人,剩余少部分患者将交由武汉本地医护人员,继续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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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30日早上,北京医疗队医生张捷最后一次走进了武汉的隔离病房,除去例行查房,他还要向患者们告别。一次次接受着“能回家了,替你们高兴”的祝福,一遍遍嘱咐着康复中的注意事项。原本半个小时的查房,一个半小时才结束,走出来时,张捷的眼眶湿漉漉的。

65天之后,北京医疗队完成了对武汉协和西院的支援任务,累计收治患者345人,其中重症、危重症占比最高时达到98%,除此前部分患者转往其他医院和病区外,目前出院220人,剩余少部分患者将交由武汉本地医护人员,继续进行治疗。

在完成支援任务前的最后一个昼夜,除去数不清的道别和泪水,医疗队员们在病房里的一切如常,他们继续着对重症病人的抢救,对康复者的鼓励,以及与武汉同道的相互扶持。

今天早晨,138名战士将乘上返京的航班,回家!

目录

难舍同行编辑本段

“我们要走了 到北京找我”编辑本段

告别多少来得有些突然,3月30日早上,院感组成员石月欣来到协和西院,她拉住相熟的本地护士长,“我们要走了,你有我电话,到北京了找我”。话没说完,两个人的眼眶都湿了,拥抱在了一起。

两个月并肩战斗结下的情谊在这一天爆发。住院楼前拍完合影,武汉协和西院护士长胡娟娟组织本地护士们表演了一段舞蹈,为北京医疗队送行。排练的时间紧迫,舞步不算齐整,但还是引来了阵阵掌声。

表演之后,胡娟娟带着本地护士们列队鞠躬致意,还没低下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北京医疗队的队员们也向本地同行鞠躬致意,其中一个与胡娟娟在同一病区的队员说:“她也是个很棒的护士长,特别能干。”

武汉本地医护人员还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在一件防护服上,一边画上了长城、一边画上了黄鹤楼,上面写着“黄鹤楼感谢万里长城。”

除去告别,正常的医疗救治仍在继续。30日下午,病区里那位大学老教授康复出院,医疗队护士蔡卫敏把他送到了楼下。住院时,老教授听说蔡卫敏的儿子即将高考,特意向她传授了新生进入大学后的学习要领。分别之际,蔡卫敏给老教授系上了一段祝福平安的红丝带,又轻轻地抱了抱他。

在10楼办公室,病区主任丁新民和武汉同行进行着最后的交接,内容不光局限于每个病人的病史、用药情况。

“××床有家人去世了,担心不能适应回家后的状况,很焦虑,前几天血压还高了。”丁新民还特意指出了每个病人的性格特点、家庭情况,以及和他们沟通时不同的“窍门”。

到了晚上,丁新民在曾经主管的12层病区医患群里开了口,他说其实很想在最后一天,进病房当面告别,但害怕被人看到他软弱流泪的一面,“这个时候大家更需要的是坚强,这次都挺过来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困难难倒你们!”

最后一夜编辑本段

“这个班这么度过,有意义”编辑本段

北京医疗队病区内的最后一个夜班,有抢救、有照料,也有宽慰,亦如过去两个多月来,每天都在发生的那些。

刚接班没几分钟,天坛医院护士张亚铮发现,一位患者的情况有些异常,他的神智有些微弱,血氧掉到了80,摘下他的口罩,嘴唇也有些发紫。

“叫医生,把抢救车也推来”,张亚铮是ICU护士出身,这样的突发情况他已经不知道处理过多少次了,他吩咐同事李百一做好准备,开始持续捏着简易呼吸器进行抢救,接着是吸痰、叩背,五分钟后,病人的血氧终于升了上来。

临近午夜,来接班的同事告诉张亚铮,医疗队即将撤离。他愣了一下,转过头跟李百一说:“最后这个班这么度过,有意义。”

在这个晚上,病人徐莹的心情也不错。医疗队医生苑晓冬去查房时,她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护士给我找来袋方便面,吃到长寿面啦!”

看着徐莹能脱离吸氧,自己下床走动了,苑晓冬也很高兴。在病区里,这个30多岁的女患者,一度是让医护人员最“揪心”的那个。

徐莹和母亲一起收治入院,在母亲去世时,也正是徐莹病情最危重的时候,家人暂时对她隐瞒了消息。

医生臧学峰只比徐莹小一岁,二月份,在徐莹最危急的那个晚上,臧学峰一直陪在她身边。臧学峰给徐莹的丈夫打电话报了病危,但他也做出了自己的承诺,“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她。”

臧学峰把氧流量调到了最大,但也只能帮徐莹勉强维持,正常人每分钟呼吸20次左右,徐莹要呼吸60次,非常急促。

臧学峰挨到徐莹身边,帮她叩背20分钟,终于咳出了些痰液。但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臧学峰又给床位紧张的ICU病房几次打去电话,一再帮徐莹争取,“她很年轻,一定要尽力试试!”

次日,徐莹转入了ICU病房,当20多天后,她再次回到北京医疗队病区时,身体已经明显好转。臧学峰问徐莹还记不记得自己,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徐莹只记得自己那晚强烈的窒息感,“好像身体里的水已经没到嗓子眼里了。”

臧学峰的本意是想激起徐莹的信心,让她拿现在的状态和那晚做对比。臧学峰希望徐莹改用鼻导管吸氧,并且撤掉胃管自己进食,尽早回归正常的生活状态。

徐莹有些犹豫,“是不是太快了”,臧学峰鼓励她说:“跟那个晚上比,你已经好很多了。”

告别患者编辑本段

“别哭,我们肯定会再见的”编辑本段

护士檀学兵考虑着该怎么和患者老胡告别,一句“我要回去找我爸妈了”,也许是病房里这位忘年交,最容易接受的理由。

檀学兵和老胡熟络起来,是因为一次抽血。老胡怕护士不能一次成功,总是躲闪,檀学兵接过了这活。老胡还是躲着,不愿意抽血,檀学兵宽慰他:“我不抽,就是看看。”

“这根血管我看就不错”,没等老胡反应过来,檀学兵已经完成了抽血的操作。

下一个班次,又轮到檀学兵护理老胡吃饭,老胡身体虚弱,但食欲还是不好,一直不肯动筷子。檀学兵是个直脾气,开始“教育”老胡,“要这样,你不瘦谁瘦?”

老胡脾气有些倔,但不是不讲道理,他解释说,吃不惯这里的饭菜,檀学兵跟着又说:“那你还不赶紧把身子养壮实了,赶紧回家吃自己喜欢的东西。”那一天,在檀学兵的“监督”下,成了老胡吃饭最多的一次。

从那以后,老胡对檀学兵越来越依赖,即使贴膏药这种小事,也希望在檀学兵的班上完成,“可能就是慢慢培养出了一种信任吧。”

两个人越来越熟,老胡开玩笑称呼檀学兵“檀木梳子”,檀学兵接受了这个“外号”,反过来说:“那你也选一个吧,按我们北方人的叫法,是叫你老胡还是胡大爷。”

老胡翻檀学兵的朋友圈,看见一张她抱着小孩的照片,问是她的孩子吗。檀学兵说自己还没结婚,老胡感叹,家里有个小辈和檀学兵一样大,现在都已经有孩子了,然后他又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去北京参加。”

3月30日下午,已经没有檀学兵的班次了,但她还是穿上防护服进了病房,敲门进去,老胡转过来看见是她,泪花一下出来了。

老胡脸上没什么笑模样,他的“老小孩”脾气又犯了,还是不想吃饭,“昨天晚上不舒服,而且真的舍不得你们。”

檀学兵又帮老胡贴了一次膏药,收拾了床头的东西,还帮他换了弄脏的床单。老胡有些不好意思,又说起了檀学兵的婚事,“以后谁娶了你,肯定特别幸福。”

晚饭到了,檀学兵还是劝老胡多吃些,这样才能早点回家。老胡问她,自己的病情会不会加重,檀学兵说:“跟你之前扛过去的,这就是个小手指。”

傍晚5点多,又哄着老胡多吃下两块牛肉,檀学兵站起身来,“老胡,我真的走了啊,你别哭,咱们肯定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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