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
- 本名
- 颜元
- 字号
- 字易直、浑然号习斋
- 所处时代
- 清朝
- 民族族群
- 汉族
- 出生地
- 保定府博野县北杨村
- 出生时间
- 1635年4月27日
- 去世时间
- 1704年9月30日
- 主要作品
- 《四存编》、《习斋记余》
- 主要成就
- 猛烈抨击宋明理学家“穷理居敬”、“静坐冥想”的主张
- 学派
-
颜李学派
目录
颜元八岁起受启蒙教育,从学于吴洞云。洞云先生善骑射、剑戟,又感慨明季国事日非,曾著有攻战守事宜之书,同时也长于医术和术数。这使颜元从小时起,便受到与众不同的教育。可惜在十二岁时,因遭吴妻怨怒,不能再从先生游。
颜元十四、五岁时,又看寇氏丹法,学运气术,娶妻不近,欲学仙。后来知仙不可学,“乃谐琴瑟,遂耽内,又有比匪之伤,习染轻薄”。十九岁时,又从贾端惠先生学。端惠禁受业弟子结社酣歌、私通馈遗,颜元遵其教,力改前非,习染顿洗。为了科举功名,颜元从十岁起,还学习八股时文。养祖父朱九祚曾想为他贿买一秀才头衔。颜元哭泣不食,说:“宁为真白丁,不作假秀才!”结果,十九岁时,自己考中秀才。
颜元二十岁时,讼后家落,回乡居住后由他担负起全家生活费用。“耕田灌园,劳苦淬砺。初食薯秫如蒺藜,后甘之,体益丰,见者不以为贫也。” 为谋生计,开始学医。同时开设家塾,训育子弟。二十一岁时,阅《资治通鉴》,废寝忘食,于是以博古今、晓兴废邪正为己任,并决心废弃举业。后来他虽入文社、应岁试,只是取悦老亲而已,不愿以此误终身。二十三岁时,又见七家兵书,便学兵法,究战守事宜,尝彻夜不眠,技击之术亦常练习。这个时期,颜元还深喜陆九渊及王阳明学说,以为圣人之道在是,曾亲手摘抄要语一册,反复体味。
颜元二十五、六岁时,思想又有较大变化。这时他得《
康熙七年(1668年),养祖母刘氏病卒。因感祖母恩深,父亲又出走,不能归来殓葬,他哀痛至极。三日不食,朝夕祭奠,鼻血与泪俱下,葬后亦朝夕哭,生了大病。朱氏一老翁见到此情景,十分怜悯他,说:“嘻!尔哀毁,死徒死耳。汝祖母自幼不孕,安有尔父?尔父,乃异姓乞养者。”颜元听后大为惊异,到已改嫁的生母处询问,果得实情,因而哀减。
颜元居养祖母丧,恪守朱子家礼,尺寸不敢违。连病带饿,几乎致死。虽觉得有许多违背性情处,但认为圣人之礼如此,不敢多疑。后来,他校以古礼,竟发现朱子家礼削删、不当之处甚多。“初丧礼朝一溢米,夕一溢米,食之无算。宋儒家礼删去无算句,致当日居丧,过朝夕不敢食。当朝夕遇哀至,又不能食,几乎杀我。”“乃叹先王制礼,尽人之性。宋人无德无位,不可作也。”由此发端,他对宋儒学说进行了全面的反省,“因悟周公之六德、六行、六艺,孔子之四教,正学也。静坐读书,乃程朱陆王为禅学、俗学所浸淫,非正务也”。次年,便著《存性》、《存学》两篇,学术上自成一个体系。思想转变后,更体会到“思不如学,学必以习”,故改“思古斋”为“习斋”。此后教授弟子,也是让其立志学礼、乐、射、御、书、数及兵、农、钱、谷、水、火、工虞诸学,并习射、习骑、习歌舞及拳法武艺,力戒静坐空谈。
刘氏死后,朱晃继续唆使朱翁逐赶颜元,他只得移居随东村安身。康熙十二年(1673年)朱翁卒,颜元便回博野县北杨村,归宗姓颜,时年三十九岁。颜元归宗后,日常仍从事农田耕作。有一次客人来访,见他正在扬场,感到十分奇怪。颜元却说:“君子之处世也,甘恶衣粗食,甘艰苦劳动,斯可以无失已矣!”这时,颜元及门弟子日众,李塨便是于康熙十八年开始来问学的。对于新从游者,颜元必先向其申明自定教条其要点是:孝父母、敬尊长、主忠信、申别义、禁邪僻、慎威仪、重诗书、敬字纸、习书、作文、习六艺、序出入、尚和睦、贵责善、戒旷学等。特别是对六艺,尤为强调。每逢一、六日课数,三、八日习礼,四、九日歌诗、习乐,五、十日习射。他兢兢业业,以阐扬儒家学说中实用实行思想为己任。尝云:“天废吾道也,又何虑焉。天而不废吾道也,人材未集,经术未具,是吾忧也。”因吟诗道:“肩担宝剑倚崆峒,翘首昂昂问太空。天挺英豪中用否,将来何计谢苍生。”
对于自己,颜元仍是持身极严,而且与从学者互相规过。有一年,颜元曾买石氏女为侧室,女痴且癫,知是为媒人所欺。于是,令媒人将女领回并讨回原金。不料,媒人又将该女再度转卖给他人。李塨就此事向先生直谏及规劝,颜元听后,悲泣道:“吾过矣!”于是出原金赎女归其父。李塨极感先生改过之勇,从此立日谱以自考。颜元和李塨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约定:“对众不便面规者,可互相秘觉也。云:警惰须拍坐,箴骄示以睛,重视禁暴戾,多言作嗽声,吐痰规言失,肃容戒笑轻。”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颜元五十岁时,只身往关外,寻找父亲下落。原来,颜元的父亲颜昶随清军出关后,到了沈阳,有位镶白旗董千总给了他些本钱,开了个糖店,先后娶过妻王氏及妾刘氏,刘氏生两女,名银孩、金孩。颜昶也曾想返里探亲,因入关被阻未能实现,于康熙十一年病故,葬于沈阳附近的韩英屯。颜元到关外沿途寻父,艰苦备尝。当他在沈阳张贴寻人报贴后,被银孩所知。兄妹相见,面对痛哭。颜元祭奠父茔后,亲自御车,奉先父牌位归博野。
从关外归来后,颜元自叹:“苍生休戚,圣道明晦,敢以天生之身,偷安自私乎!”于是在康熙三十年,告别亲友,南游中州。行程二千余里,拜访河南诸儒。在各地,他结交士人,出示所著《存性》、《存学》、《唤迷途》等,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率直地抨击理学家空谈心性、以著述讲读为务、不问实学实习的倾向。寓居开封时,曾与名士张天章研讨学术。天章叹道:“礼乐亡矣,《存学》诚不容不作!”又研讨水政,天章曰:“先生何不著《礼仪水政书》?”颜元答道:“元之著《存学》也,病后儒之著书也,尤而效之乎?且纸墨功多,恐习行之精力少也。”因此,来问学者日众。在商水,访李木天,与言经济。李见颜元佩一短刀,便离座为他演诸家拳法。颜元笑曰:“如此可与君一试。”两人遂折竹为刀,对舞不数合,颜元击中木天手腕。木天大惊曰:“技至此乎!”又与深言经济,木天倾倒下拜。次日,令其子从先生游。
颜元通过此次南游,愈发感到程朱之学为害的严重。他说自己当年从关外归来时,“医术渐行,声气渐通,乃知圣人之道绝传矣。然犹不敢犯宋儒赫赫之势焰,不忍悖少年引我之初步”。但是,“迨辛未游中州,就正于名下士,见人人禅宗,家家训诂,确信宋室诸儒即孔孟,牢不可破,口敝舌罢。去一分程朱,方见一分孔孟。不然终此乾坤,圣道不明,苍生无命矣” 。因此,他一方面著《四书正误偶笔》等,辨析朱熹学说的谬误,一方面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向友人及门生申明训诂、理学、科学的危害,尝大声疾呼:“仙佛之害,止蔽庸人。程朱之害,遍迷贤知。”“非去帖括制艺与读著主静之道,祸终此乾坤矣。”
颜元六十二岁时,肥乡郝公函(字文灿)三次礼聘,请他前往主持
1.为学从切实处下手,自不落空。
2.志不真则心不热,心不热则功不贤。
3.寡欲以清心,寡染以清身,寡言以清口。
4.人才为政事之本,而学校尤为人才之本也。
5.教以济养,养以行教,教者养也,养者教也。
6.忧愁非书不释,忿怒非书不解,精神非书不振。
7.君子处事也,甘恶衣粗食,甘艰苦劳动,斯可以无失矣。
8.一风俗而成治功,莫善于取人以德,其本莫重于谨痒序之教。
9.教子十过,不如奖子一长;教过不改也徒伤情,奖长易功也且全恩。
10.人之岁月精神有限,诵说中度一日,便习行中错一日,纸墨上多一分,便身世上少一分。
11.为爱静空谈之学久,必至厌事,厌事必至废事,遇事即茫然,故误人才败天下者,宋学也。
12.有圣贤之言可以引路。会乃不走路,只效圣贤言,便当走路,每代引路之言增而愈多,卒之荡荡周行道上,鲜见其人也。
13.立言但论是非,不论异同。是,则一二人之见不可易也。非,则虽千万人同,不随声也;岂惟千万人,虽百千年同迷之局,我辈亦当以先觉觉后觉,竟不必附和雷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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