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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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 长篇小说
在该书中,韩寒采用了两条叙事路线,即现实与回忆交替进行。现实情况是路子野驾着1988去监狱接一位朋友,在路上他认识了妓女娜娜,经过一系列的波折,他们两个成为了患难与共的朋友。
路子野带着娜娜一起上路去寻找她的归宿,但最终却没有能够如愿。另一条思路是路子野在路上穿插进去的回忆,包括他的童年往事,比如怕旗杆,刘茵茵,丁丁哥哥,圣斗士,小虎队以及他年轻时和孟欣童的青涩爱情。
作品以一部旅行车为载体,通过在路上的见闻、过去的回忆、扑朔迷离的人物关系等各种现实场景,以韩寒本人对路上所见、所闻引发自己的观点。
这场真正的旅途在精神层面,如果说似乎逾越了部分法律和道德的界限,但出发点也仅仅是希望在另一侧找到信仰。
这部小说完成在2009年至2010年之间,作者从2009年的夏天就开始落笔,多事之夏,最终停滞。到2010年初的冬天继续开始,再停滞。一直到2010年的夏天,一样多事之夏,但完成了《1988》。韩寒是“叛逆的”,他“试图用能给世界一些新意的眼光来看世界。试图寻找令人信服的价值”。他认为这一切通过文学都可以实现,产生了要创造一种批判现有一切社会习俗的“新幻象”的念头——《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就此问世。小说取名为《1988》,一是韩寒开的赛车是1988年生产的,他对这辆赛车感情很深;二是韩寒在小说中写的童年故事大多发生在1988年。
本来这本书就叫《1988》,序言是——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不料期间日本的村上先生出了一本《1Q84》,作者表示情绪很稳定,但要换书名。又是几经周折,发现再无合适。就好比在孩子要出生之前,你已经为她想好了名字,并且叫了一年,忽然间隔壁邻居比你早生了一个和你叫了差不多名字的小孩,你思前想后,发现其实你内心已经无法更改。最后她还是叫《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作者从来没有用这种方式和文字写过小说,仿佛之前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迎接她。在过往,作者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是否能这样去叙述。但是在这个凌晨,作者准备好了,并以此书纪念作者每一个倒在路上的朋友,更以此书献给他生命里的女孩们。
娜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即便做妓女,也不是毫无生活的希望,做母亲是她的梦想,她认认真真的怀孕,甚至可以不问这个孩子的来历。娜娜怀了身孕,因为某个客人干活时偷偷拿掉了避孕套。虽然她不能为这个孩子的未来提供物质、精神、身份的保障,但她还是希望以自己的非法劳动养活这个孩子,只要她不重复自己的可悲人生。这种可悲的生涯首先体现在她不能使用自己的本名而只能使用假名,也因此,她除了要遭遇类似与“我”一起经历的暴力执法,还要受到城管之流从金钱到身体的野蛮盘剥以及无良医生的掠夺。不仅如此,甚至连她的爱情和梦想都受到盘剥。她喜欢的人是桑拿中心的孙老板,理由很充分。
首先,对在洗头店工作的她来说,进桑拿中心是她的梦想。桑拿中心工作提成更高,工作起来也安全一点。其次,在她看来是难题的任何问题对孙老板都不是问题,他一个电话就搞定。
再次,她不喜欢孙老板也难,他是她4年来惟一一个常能看见的男人。对于一个没多少文化的农村姑娘,这样一个能干的男人不可能不成为她的理想对象。
但她或许不明白的是,自己的青春与爱情从一开始就被引进歧途。因为她爱唱歌,所以除了进桑拿中心,她在潜意识中还有一个梦想。一个号称王菲音乐制作人的嫖客声称回去后要包装她,她痴痴等待他的电话,给他免单,幻想自己出名,幻想自己和他谈恋爱,结果自然是一场空。这个无耻的男人,同样对她进行了从身体到梦想的双重盘剥。
丁丁哥哥因其敢作敢为、果敢成熟成为“我”的偶像,他对我的诸多教导让我刻骨铭心,比如“你懂得越多,你就越像这个世界的孤儿”,比如“温水是煮不了青蛙的,青蛙没有那么蠢”,不幸的是,丁丁哥哥死在了一个要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某一个春天,死在了一个颇有隐喻意义的时间里,一个戛然而止的春天,不能给“我”以永恒的指导,他的突然死亡给我留下了无法抹灭的伤痛。
和丁丁哥哥一样,10号身上有着“我身体里没有被激发的一部分”。10号有着同龄孩子没有的胆量,他敢于反抗大哥哥的压迫,敢于冒着生命危险把玻璃珠子吞到肚子里。后来他成了镇上的“大哥”,在飙车事故中死亡。
刘茵茵是作为爱的启蒙的声音主体出现的,她代表着青春成长中一个重要的环节,代表着“爱”的成长,但是,老师说:“你这么点年纪,懂个屁,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这个年纪,谁允许你们爱的?”
《1988》在题旨上野心宏大,在结构上明晰、完整,安排了现实之旅与成长历程一明一暗两条线索,并加强了两条线索之间的相互参照、对比,从而强化了整个作品的思想涵盖力与讽喻性。在《1988》中,韩寒想要表达、而更多的人避讳的一个主题,被他像打扑克般从容地顺手提溜出来,变幻着种种戏剧的效果:暴力执法、中小学教育、嫖客、严打、虚假广告、碰瓷捞钱、粗俗文艺、报纸审查、演艺圈潜规则、城管钓鱼、交通安全、地沟油……而这种从容正表现出了这些错误在“中国逻辑”下的正确。
正如小说副题“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所表现的,其中暗含了韩寒的态度:他需要以对话的方式,去解读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里人性之善恶、美丑、正邪。他想和这个世界谈谈,以一种“在路上”的方式,“试图用能给世界一些新意的眼光来看世界,试图寻找令人信服的价值”。
在小说中,韩寒不仅在描绘人的现实遭遇,同时,他更是在探讨人的精神处境,这时就有了他自己的影子。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进来,但是,他仍然在公人主陆子野身上渗透了自己的世界观。他怎样以一种清醒的方式看待世界,或者去反抗,或者去包容,这只是人生在困境时刻的态度。像陆子野对待娜娜,他一路上带着这个妓女,几次曾有摆脱她的想法,但善心召唤他最终没有行抛弃之举,而是以一种同情理解的姿态,容纳了这个萍水相逢但一路与他相互支撑、相互倾诉的朋友。娜娜最终选择离开陆子野,她没有把自己当做一种负累甩给他。这种感伤,让陆子野也定有心痛之感。
在追忆叙事里,不无伤感,但是,每个人都从中获得了一种坚韧,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希望,否则,一切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精神的持守,才是韩寒最后需要定格的真相。生活本身就是残酷的,如果我们将这种残酷当做一种无法化解的苦难,悲观可能会接踵而至。韩寒在小说中,却一一化解了那些斗争、困惑、纠结与矛盾,虽然有些还是未能彻底处理,但是,他至少为我们出示了他追求自由的姿态,让我们看清了这个世界是需要如何来与之周旋,与之对话的。这或许才是其写作的价值和力量感所在。
双重叙事模式
《1988》采取了双重叙事模式。即,在公路见闻之外插叙少年记忆。“我”行走在路上,去找那位组装1988的朋友。当我最终找到他时,后者只能以骨灰形式与我重逢,因为他刚刚被执行死刑;与此同时,少年记忆中的哥哥、10号和刘茵茵也随着1988向前驶去。两条线索构成平行关系,永不相交却并行不悖。这是小说的经度,它的维度由一位名叫娜娜的怀有身孕的卖淫女与我一路同行衍生的各类故事构成。后者最终将生下的孩子礼赠给我,全书于是画上句号。
打破常规的叙述方式
在这部小说中,韩寒虽然在尝试着改变,但这种改变更大程度上来自于一种他渴望打破常规的叙述方式,以及那种惯常的语言表达。在语言上,韩寒没有像以前写小说那样带着炫耀才华的自负,以及玩文字游戏的张扬,这次,他的表达温和、节制、优雅了一些,甚至不乏冷静之处。这样的话语收敛,或许会被人看做是韩寒在向后退,是一种保守和妥协,因为从其行文上,我们发现少了一些韩寒式的激赓,而多了一些更为内在的经验。在精神世界上,他虽然还处于对青春期的活力书写上,但这种活力,不是他以前小说里那种满不在乎的劲头,而是转向对人性之真的审视。
批判本色
在小说中,他不时地流露出对社会上荒诞、无耻之事的嘲讽,这与他的批判性是有呼应的。在《1988》里,韩寒将一些新闻事件搬到小说情节里,以对接和比较社会的真相。比如,当陆子野和娜娜在旅馆里被破门而入的警察抓住时,扛摄像机的人因为太激动,而忘了打开镜头盖,只有声音,没有图像。他们只得关上门,来重新演一次,并让陆子野和娜娜配合。这种“摆拍”的方式,在新闻媒体中司空见惯。像这样的例子,小说中还不少,韩寒恰恰要以这样的方式,直接而有效地对遮蔽真相之事作深度揭露。
一年一度《
《1988》这部作品是光荣的存在。充盈其中的与主流文学的距离感,恰恰是当代作家普遍没有的。他的态度已成为这个时代不可忽视的视点。尤为珍贵的是,当当代作家普遍对现实生活隔靴搔痒、锦上添花之时,直面现实、显得无奈的韩寒是那么尖锐和切实。换言之,在成熟作家们徘徊于宏大叙事之时,韩寒用相对稚拙的笔触记录了时代经验。韩寒还保有“和这个世界谈谈”的热情,我们却早已“无语”。(信阳晚报评)
韩寒,1982年9月23日出生于中国上海金山。中国职业拉力赛及场地赛车手、作家,《独唱团》杂志主编,并涉足音乐创作。1998年“新概念”作文大赛以《杯中窥人》获一等奖。 1999年3月韩寒开始写作小说《三重门》,出版后至今销量已逾190万多册。现为上海大众333 车队职业赛车手。2010年4月入选美国《时代周刊》“全球最具影响力100人”。
很多人愿意称呼他为80后的领军人物,因为他是80后名气最大的一位,也是80后出道最早的代表人物。
已出版作品:《三重门》、《零下一度》、《像少年啦飞驰》、《通稿2003》、《毒》、《毒2》、《韩寒五年文集》、《长安乱》、《就这么漂来漂去》、《一座城池》、《寒》、《光荣日》、《杂的文》、《草》、《他的国》、《青春》、《光明与磊落》(三重门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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