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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

北村,本名康洪,1965年9月16日生于中国福建省长汀县。北村的小说创作是从先锋小说开始的。1992年北村个人创作转型,从先锋小说创作转向关注人的灵魂、人性和终极价值的探索。代表作品有《玛卓的爱情》、《伤逝》、《周渔的喊叫》等,除了写作小说之外,还创作了诗歌和影视作品,着有《北村诗集》,电影作品《周渔的火车》等。北村除了出版长篇小说《施洗的河》、《武则天》、《玛卓的爱情》、《老木的琴》、《周渔的喊叫》、《望着你》、《玻璃》、《愤怒》、《发烧》等之外,还创作了诗歌和影视作品,着有《北村诗集》(即出),电影作品《周渔的火车》(,改编自小说,与孙周和巩俐合作)、《冬日之光》、《对影》,《武则天》(与张艺谋合作);23集电视剧《台湾海峡》(与张绍林合作),在中央电视台八套黄金强档已热播;30集电视剧《风雨满映》(与雷献禾合作),17集电视剧《城市猎人》(与吴子牛合作),此外还有姜文买断的小说即将拍摄成电影。
中文名
康洪
别名
北村
籍贯
福建省长汀县
性别
国籍
中国
出生年月
1965年9月16日
职业
作家
毕业院校
厦门大学
代表作品
《北村诗集》

目录

北村北村

  19858月从厦门大学毕业,任职福建省文联《福建文学》编辑。

1986年:小说处女作《黑马群》发表。《作品与争鸣》选载,作品因写法新颖产生争鸣。

1987年:小说《谐振》刊于《人民文学》1-2月合刊号,非常有力地揭示了秩序井然的生活是如何推动,产生广泛影响。

1988年开始,发表《逃亡者说》等一糸列“者说”系列小说,计有:1990年:《劫持者说》,1991年:《披甲者说》,1991年:《陈守存冗长的一天》,《归乡者说》1992年:《聒噪者说》。这个系列的小说使北村跻身于中国先锋小说家的行列,被誉为中国先锋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受到批评界广泛关注。

1992年北村个人创作转型,从先锋小说创作转向关注人的灵魂、人性和终极价值的探索,发表了第二糸列的小说高潮,计有:1993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施洗的河》、《武则天》,小说《玛卓的爱情》、《孙权的故事》、《水土不服》、《最后的艺术家》、《伤逝》等。在文坛引起强烈反响,以“神性写作”成为小说界的一个独特现象。

19 99年开始,北村进入第三个阶段的写作,即描绘人在追求终极价值时的心灵过程和人性困难。计有长篇小说《老木的琴》,本篇获得该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上榜小说。还有小说《周渔的喊叫》、《长征》、《公民凯恩》等。小说《周渔的喊叫》引起关注,被拍摄为电影《周渔的火车》,成为当年的中国影坛大片。

2003年开始,北村进入第四个阶段的写作,其作品开始以理想主义和正面价值为创作目标,计有长篇小说《望着你》、《玻璃》、《愤怒》和《发烧》等,至此,北村的创作以长篇小说为主,进入真正的黄金期,创作力旺盛,创作量大大超越往年。20066月,出版《我和上帝有个约》(长江文艺出版社)。

北村入选中国小说五十强(1978---2000)优秀作家。他的作品被译成英文日文德文出版。小说集《周渔的火车》荣登中国年度文学类书销售排行榜。

北村除了写作小说之外,还创作了诗歌和影视作品,著有《北村诗集》,电影作品《周渔的火车》(改编自小说《周渔的喊叫》,与孙周和巩俐合作)、《冬日之光》、《对影》,《武则天》(与张艺谋合作);23集电视剧《台湾海峡》(与张绍林合作),30集电视剧《风雨满映》(与雷献禾合作),17集电视剧《城市猎人》(与吴子牛合作),此外还有姜文买断的小说《强暴》即将拍摄成电影。

作品集

我希望——爱的沉思之一

爱是幸福的安慰——爱的沉思之二

什么在我们心中——爱的沉思之三

光明之子——爱的沉思之四

有一种东西是被牵引出来的

北村原著/小雨缩写: 张生的婚姻

北村诗选

北村北村

  北村原著/夏维东缩写: 《还乡》

北村诗选

他和我

他比在上面时更清瘦

更接近我心的模样

他像是让我明白

憔悴,苦楚,汗如雨下

甚至内心的波动

所有苦难都和这次有关

需要一次真正的泅渡

我走过他的脊背时

听到他的声音

他不沉重也不凄凉

只是痛苦

寂静中我突然心碎

看见他满脸下滴的黄金

我伸手抚摸他的容颜

像大千世界

只剩下我们两个

彼此忘记了自己的日子

要我羡慕一朵花是困难的

我的爱尚未长成它的形状

抑或已因成熟而凋落

有谁看见其中的一幕

爱人都在此刻走过

那天空的表情无可挑剔,但也无法辨别

谁都想在我身边轻歌一曲

皆未成功

我沉重的爱就这样留给了子孙

那伤心一页因此扩大了同情的领域

他们彼此相爱并互相靠近

宛如我的双眼

只有歌声

我被紧绷在那个波纹的中心

从幸福到另一种幸福

究竟有多深

而我高而瘦的眼神

何时是我们紧紧拥抱的

良辰

我的少女和荒芜已久的爱情

缓缓躺下如一把琴身

万物如何在创世之日呈现

琴声和呼吸也照样惊醒

只是我一生热爱的事物

如波纹离我越远,消失

如此广大的幅员

只有歌声始终凝视,渐远

北京生活

北村北村

  2001年,北村从福建省文联离职成了独立作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北京。因为他觉得北京作为一个观察中国巨大变革的窗口,对于作家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

初到北京,北村觉得有点不适应。写作状况倒没有太大改变,但是北京的自然条件中大而无当的城市空间规划,使他感到生活在这里有一种巨大的不便,觉得人的地位很渺小。此外北京粗陋的饮食也让他不习惯。他一直租房居住。直到现在北村对这个城市也没有较完全的认同和归属感。但他需要这个地方。他说,如果自己是一个理论研究者或诗人,可能不会选择北京。在北京能观察到这个时代关于中国人的最重要的信息,即变化中的个人在北京是很典型的。不是指文化符号,是指人。无论是人性的,道德的还是各种处境上的。

北村并不认为自己在北京是要发展,他对“发展”一词感到疑惑:人除了发展之外就没有别的需要吗?发展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

他认定北京吸引自己的地方是“观察”而不是发展。只要他在北京有基本的生活设施能写作和观察,就可以了。北村说:“我是以写作为生的,但我不想让它过于职业化。在北京,和出版社谈出版事宜会方便些,因为这里的出版机构比较集中。作为一个作家,我的工作状况一直沿着直线进行。到北京并没有使我发大财,也没有令我难堪,主要可能是我没有象一些到北京发展的人那样,很快能融入北京的所谓圈子。因为我的起始目标不是所谓发展,而是观察。”

采访实录

北村北村

  作家北村:信仰不意味着统一思想有信仰才能多元

网民对“公知”评价不高,觉得“公知”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教化自己,有些高人一等,其实有所误会。《圣经》中有这样的故事,上帝想传话于人类,就让驴开口说人话,其实,“公知”和这头驴的社会价值完全等同,无非是传播真理、真相的工具罢了,谁比谁更高呢?

如何重建坐标

北京晨报:其实我们的中小学教育中一直都有品德方面的课程,如何提高它们的教学效果?

北村:设置这些课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应更多参考国外的先进教育经验。许多国家的道德品德课并不多,而是通过信仰、历史、人文、哲学等等课程,引导孩子们向前人学习,在有价值系统引导的传统中,得到对现实生活的感悟。此外,国外一些相关课程有社工劳动的内容,必须完成社区服务多少小时,才能毕业,在这个过程中,孩子能学到很多精神品质的东西,这是一个主动的过程,如果仅仅是课堂灌输,恐怕效果不会太好。

北京晨报:许多中国学校也有社会实践课,可为什么一些孩子觉得收获不大?

北村:关键在于社会与教育不能脱节,两者的价值取向应该一致。如果全民都只想赚钱,只要求孩子们学习道德,这就不可能成功,因为两者是不同道上跑的车,根本统一不到一起去。要想重建孩子们的价值坐标,一个社会也要有基本的价值坐标,这就是不应把物质追求、经济发展看成是唯一的目的,要把精神价值放到第一位,这样才能自然而然地树立起榜样,而不是人造一个速成榜样。

不能走两个极端

北京晨报:您说的都是常识,可如何贯彻呢?

北村:关键是不能走两个极端,一会儿把人的精神看得高高在上,完全无视物质的存在,一会儿又只看重物质,完全忽视精神的存在。漂移来漂移去,其实都是在用一元化的视角看问题,在道德上,如果只有一个标准答案,那是很可怕的。

北京晨报:那么,多元化是不是能避免道德暴政呢?

北村:不是。只强调多元化,忽视了统一的内在力量,那么,多元化成了唯一的价值,它就会成为新的道德暴政,可问题是,多元化是无法取得共识的,一个社会可能因此而分裂。要避免这种风险,还是要依靠信仰。

信仰依然重要

北京晨报:为什么要依靠信仰?

北村:这就像一棵树,我们完全可以人工仿制它,可做得再像,仿制品依然没有生命。信仰并不是说要思想统一,而是要坚守自然共识,坚持生命的灵性的一面。真实的树,每片叶子都是不同的,所以信仰并不意味着统一思想,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观点,有信仰才能尊重多元,才能真正实现多元。相反,倒是人工仿制的树,它的叶子往往是一样的。

北京晨报: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即多元化也分两种,即有序的多元化和无序的多元化?

北村:是这样的。一个社会应有底线的坚持,应有对绝对价值的尊重,这个绝对价值就是最大公约数。对此,我们必须坚信,而坚信它甚至比理解它更重要。如果一个社会没有建立起这样的基本信心,就会人人陷入恐惧状态中,变成无生命、单一的个体。

警惕从理性滑向非理性

北京晨报:陷入恐惧状态,人在选择时就会变得更现实,这不是彰显了理性精神吗?

北村:如果没有信仰的保护,理性很可能会崩溃,转而滑向非理性。以“二战”时的德国为例,一个公认的理性民族居然走向迷狂,集体被野心家挟持,这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在西方历史上,希腊文明与基督教文明交替推动,两者在碰撞与融合中形成了逻辑,这两条发展脉络是同样重要的,既要看到重视理性的希腊文明传统,也要看到重视信仰的基督教文明传统。理性很重要,但理性不是价值观的基础,正义、公正、爱、生死等才是价值观的基础,而失去了这个基础,一个社会就不可能达成共识。

北京晨报:今天很多网友认为自己很有理性,不可能被挟制,事实真的如此吗?

北村:其实可以看看网上那些粉丝的言行,他们对某些问题的迷狂,本质上和当年德国青年并无不同。要避免被挟制,需要灵性、理性、知识三方面都有所积累,否则就是扁平化的人,很容易被感性所主宰,那么,你有什么能力来对抗偶像的挟制呢?

今天我们怎样做家长

北京晨报:孩子们精神生活日趋扁平,与家长有关,这一代家长很关注孩子,更愿意投入,对孩子寄托了很高的期望,可为什么效果不佳呢?

北村:作为家长,首先要理清你和孩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不要说父子关系、母子关系等,那是遗传关系,太简单,不需要思考。许多中国家长自身价值观就有问题,他们又怎么可能修复孩子的缺陷呢?对于有信仰的人来说,孩子一旦脱离母体,他就有了自由意志,就有了独立的生命属性,在造物主的眼睛中,家长与孩子是托付关系,而不能将孩子看成是私有财产。世界各国文化都重视孝顺,但很少会赞同“割肉疗亲”这样的极端行为,因为这伤害了孩子的自由意志。

北京晨报:换言之,应尊重孩子的自由?

北村:是的,只有给予自由,双方才能统一在共同的价值背景中,比如正义、宽容、爱、尊重等,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并不因父子关系而改变。只有自由、充分发展的个性,才能真正去理解这些价值。所以,家长不仅要给孩子做对的自由,还要给他做错的自由,这两个自由同样重要,只有将它们都给予孩子,赏罚才有意义。

靠信仰生活超越自我

北京晨报:回望上世纪80年代,当时的年轻人从封闭的背景中走出来,很多人也处于蒙昧状态,但那时的大学教育让很多人彻底启蒙,相比之下,今天大学的启蒙作用正在弱化,这也是钱老大声疾呼的原因之一吧,对当下的年轻人来说,应该怎样主动地自我觉醒?

北村:对于年轻人的成长来说,有几个关键要素,即学校、社会、家庭和阅读。其中一点或几点出问题不可怕,家庭出问题,学校可以补救,学校出问题,社会可以补救,就像《悲惨世界》中的冉阿让,虽然处处碰壁,但他的灵魂最终在教堂中得到了救赎,可见,四点中的任何一点是健康的,年轻人都有可能走出来,但千万不能都出问题,否则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北京晨报:怎样才能保证不都出问题呢?

北村:不论是学校、社会、家庭和阅读,最终都要靠信仰来维系,有信仰生活的社会,对这些因素会有所制约,所以,单从几方面入手不够,还要夯实信仰基础,如果一个社会中,商人只想赚钱,艺术家只想搞怪,运动员只想金牌,这就太单一、具体了,很容易崩溃。孩子是无法选择的,他们只能根据既有的空间来成长,关键要看成年人付出多少努力。

担起自己的职分

北京晨报:作为成年人,应该如何去努力?

北村:从历史的角度看,只有价值观强大的民族才能真正走向强盛,古罗马靠军事获得了巨大的版图,可仅仅因为缺乏宽容精神,很快便分崩离析,一个小的裂口让一切都化为乌有,这是历史给我们的教训。在中国古代,读书人没有受西方理性主义的熏陶,却已经具备了家国情怀、责任感等观念,王国维因传统的肢解与崩坏,甚至不惜自沉。我去婺源的一个小山村,旧石碑上还刻着当年的乡规民约,正是这些,延续着中华文明的血脉。在现代社会中,价值可以多元,但决不能丧失信仰的能力,否则就不是一个有坚守的民族,就不会拥有凝聚力。

北京晨报:古代有士大夫阶层、乡绅阶层,今天已经没有了,那么,谁来传承精神价值呢?

北村:我们正处于道德转型时期,需要进一步开放,在今天,不是哪个阶层应该承担起的责任,而是大家都要承担,每个阶层都要担起自己的职分。今天网民对“公知”评价不高,觉得“公知”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教化自己,有些高人一等,其实有所误会。《圣经》中有这样的故事,上帝想传话于人类,就让驴开口说人话,其实,“公知”和这头驴的社会价值完全等同,无非是传播真理、真相的工具罢了,谁比谁更高呢?社会如百足之虫,争论哪只脚先迈步,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有一只脚在走,那么整个也就走起来了,所以,关键在行动,不要再争了。陈辉/

多读点西方文学

北京晨报:要避免被挟制,就需要自我训练、自我提升,可今天年轻人不喜欢阅读经典,更偏重通俗阅读,他们感到很奇怪,国外小说故事性那么差,怎么还是经典呢?

北村:人类的思考必须有一个基本的支点,如果你不知道一尺是多长,你就不可能知道五六尺是多长,西方的经典小说始终围绕在这个基本的支点展开,即:人为什么而活?我和石头有什么区别?生命的意义在哪里?等等。如果你是一块石头,你就不需要负责,人们也不应该责备你,但人不是石头,你必须回答有关存在的种种问题。

至于中国小说,源于勾栏瓦肆,重视讲故事,偏重人物的外在命运。如果抽离了人物与命运,就成了空壳,而西方小说抽离了这两点,它的追问依然存在。

从传统上看,儒家重视道德教训,很少追问生命与信仰之类的问题,而道家对此思考更多,这就产生了情感与精神之间的差别。中国文学更偏重情感,比如李白,我们说他豪迈、潇洒,因为他的名篇表现的都是情感问题,不涉及精神问题,而他许多不成名的篇章,倒是触及了精神问题,可读者们又不太关注。

关注情感问题,是以人为主体,而关注精神问题,就要以存在为主体。我并不崇洋媚外,但要形成后者的思考方式,应该多看一些西方文学作品,慢慢去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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