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开口,永不言嫁——记巩营乡韩大元村韩晓慧孝老爱亲的故事
《易经》上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福及子孙,褔由心作,德由心积,一行可当百善。清丰县巩营乡韩大元村有一个孝女韩晓慧,大学毕业,为伺侯卧床不起的爸爸放弃了工作,用青春和爱情,谱写了一曲动人的乐章——“爸不开口,永不言嫁”。
晓慧的爸爸韩克民,养育三女。长女韩晓莎,次女韩晓慧,三女韩晓悦。三姐妹当中老二韩晓慧从小学到高中,各种奖状贴了一墙头。村里同龄人,都喊她学霸和村花。她17岁考上县一中。曾祖父韩法聚当时还在,老人家是抗联时期的老八路,二等甲级残疾军人,为给晓慧攒学费,手柱双拐跑到学校里。爷爷奶奶为攒钱,大年三十许愿不吃肉。爸爸韩克民额头上憋青筋,一心把二妮拉把成大学生。刚开始,他跟装修班打下手,两季下来,就自己招兵买马当工头。一年下来,少说也挣个十万八万的,在大元村很快成了挣大钱的大能人。2008春节,外出打工的韩克民说好不回家过年了,家里老婆虽然很担心,但想的全是干活的帐目没收回,荐香磕头时还不停地祷告:“全神各祖,保佑妮她爸在外平安,早日还乡……”
香灰未落,丈夫却带另外一个妖艳的媳妇闯进了家门,当面一跪,任打任罚,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生米做成了熟饭。换妻己成韩家无可改变的事实。克民的前妻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另嫁了他人。韩晓慧与大姐韩晓莎,为了安抚精神崩溃的爷爷奶奶及曾祖父,只能忍气吞声地生活在继母的阴影里。2015年4月9日,正当韩晓慧在河南工学院读大二的时候,爸爸韩克民不幸自安阳装修工地高梯上掉下,摔成了植物人。尽管花干了家中所有的积蓄,也没能让父亲开口说话。
在医院呆了五十六天,在家属确实凑不出医药费的情况下才放弃了治疗。回到韩大元老家后,先是继母和两个姑姑分头坐班,轮流照顾。2015年11月下旬,晓慧学业期满,并顺利拿到了河南豫通公司的聘用合同。上班的第一天,家里继母就打来电话,说是上边的四位老人都得了大病,晓慧不来,这个家就彻底完了。听到这个消息,晓慧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刚一进村,就看到父亲的爷爷和老三爷都在太阳地晒暖,自己的爷爷奶奶也在窗前给小鸡喂食。大姑洗衣,二姑扫地,一切安然无羌。“哟!”继母从屋里出来打招呼:“慧,你来了。”从继母狡猾的眼神里,己经知道是要摊牌的时候了。“婶,你有啥就说吧!”她从来没喊过她妈。“嗨,这家你都看到了,没钱没法过……”继母对这个家不再抱任何希望,她要溜圈,要撇下植物人的丈夫去寻找新的生活。这时晓慧突然想到一句诗:“夫妻本是同林乌,大难来临各自飞。”接着她说,“你爸好的时候,在东北长春干了不少活,有的钱没给够,我去催一催,你替我照顾一下你爸爸,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说完不等回应,便拎上小包匆匆而去。这一去就是四年!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韩晓慧辞掉了她十分向往的工作,把伺候爸爸的事情包拦了下来。每天天不亮起床,不管睡醒睡不醒,只要闹钟一响,就得起来照顾爸爸大小便。如果赶上便秘,还要带上手套往屁股里挤压开塞露。方便后开炉温水,洗漱擦洗。冬天每周至少擦洗两次。夏天怕生褥疮,怕有味,所以一天至少擦洗两次。忙完这些,少许休息一会,再用针管打饭打奶。饭后一个半小时后开始康复按摩,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人体的主要穴位基本掌握。她给爸购置了一张护理专用床,躺一会摇起来,坐一会再放下去,充气皮床垫磨坏了五个。邻居婶子大娘多次好心相劝:“二妮啊,是不是天有报应,当年你爸生生将你亲妈气跑,娶了个要命的小三儿,害得你们母女对面不能相认,多惨吧!”面对邻人的提醒,晓慧只能嫣然一笑,“是啊,千错万错爸的错。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我的亲爸。我必须尽到一个当女儿的责任。”
今年农历正月十三,县文明办、电视台、《清丰》杂志社一行四人前往韩大元采访,韩晓慧出于礼节,托起爸爸的头大声喊道,“爸,快醒醒,县领导看您来了……”
韩克民将目光转向我们,一滴眼泪不由自主地淌在被子上,嘴角颤抖了好久突然迸出一句“谢谢,谢谢!”晓慧听到爸爸开口说话,眼泪也夺框而出。为了一句谢谢,她苦苦坚守了四年,她曾发誓:爸不开口,永不言嫁。九十岁的曾祖父没等来这句“谢谢”就在年前去世了。她要把这个特大的喜气告诉每天都陪她的爷爷和奶奶,“爷爷,快过来,爸爸开口说话了……”也就在这时候,韩晓慧大三的同学打来了电话:“……晓慧,晓慧,你快答应我...我要与你一块伺候瘫痪的爸爸……”
离开了晓慧家,我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采访车上酝酿着一个新的话题,在我们孝乡清丰,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一个优秀的大学毕业生,正用她的青春和爱情,筑建一道更亮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