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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盲人圆梦扶助自闭儿童,他在服务中成就自己

“徐立斌!”一到周日,康复中心热闹了许多。徐立斌的车一开进大门,就有孩子从楼上探出头来,大喊他的名字,然后几只鞋噼里啪啦砸下来。“这是欢迎我的独特方式,说明他们高兴着呢。”徐立斌早已习惯。从结识这帮自闭症孩子起,徐立斌的周末就完全奉献在这里。

11月7日,中国盲文图书馆,北京青檬志愿者联盟负责人徐立斌参与志愿活动。

穿着黑色呢绒大衣的徐立斌,略显瘦弱,他眼睛不大,眯起来像一弯月牙,让人倍感亲切。

2016年11月7日下午,位于西城区的中国盲文图书馆五楼一间读书室内,32岁的徐立斌和68岁的志愿者郭秀芝一起,统计17日参加北京汽车博物馆活动的盲人数量。

七八位盲人朋友在现场,他挨个和大家聊天,并讨论活动事宜。聊完一圈,他又和郭秀芝讨论如何给志愿者们做培训。“这次新人多,记得告诉他们领盲人走路要时刻注意前方障碍物,尤其是上电梯别夹到……”

“他太累了,每天工作到夜里一点才睡,早上七点醒来就开始干活。”满头白发的郭秀芝很心疼。

这位爱笑、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年轻人,却是一刻也闲不住:作为北京青檬志愿者联盟的发起者和负责人,徐立斌带领2000多名志愿者参与智障助残、助盲、慰老、扶弱、环保等十多个志愿服务项目,累计服务时间达10万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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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不住的“说教者”编辑本段

学行政管理专业的徐立斌本科毕业后,在一家培训学校当了两年老师。2010年,不满足于现状的他,在石景山和人合伙开了家计算机培训学校。

闲暇时间,他经常在办公室里打游戏、看电影。“时间久了觉得太无趣,开始找事做。”徐立斌说,自己平时在街上经常看到志愿者,如果加入他们,就可以利用空闲时间出去跑动,还可以发挥老师的特长:说教。

打定主意后,他立刻在“志愿北京”平台上,选中在小区内宣传回收废旧电池的志愿活动。

那年冬天,徐立斌来到丰台和义南里小区,在居民楼下搭建起桌子,开始了公益生涯。

他还记得,当时天寒地冻,自己站在宣传点卖力讲解乱丢废旧电池对环境的危害,两三个小时拿到许多居民送来的废旧电池,心里一片温暖。

然而,两个月后,当收回的废旧电池需要集中处理时,他发现有人全卖给了收垃圾的拾荒者。“当时觉得被骗了,很沉重的打击。”

在志愿活动中学习到垃圾处理和分类的徐立斌,无法接受,选择了离开。

但他并不甘心就此结束公益生涯,每周都会报名一个项目。他发现,不少志愿活动,都没有实效。“我曾教智障人士贴手机膜,但让他们学习这项技能并以此为生,根本不现实”。

家住通州的徐立斌,每次回家都会路过宏远启智孤独症儿童康复中心。2012年初,他偶然注意到一两个孩子在铁栅栏那里站着不动,之后几次他发现,有些孩子几乎每天都站在那里,一站便是一小时,也不说话。

“我憋不住去问校长这群孩子的具体情况。”了解情况后,徐立斌带着朋友来看望孩子们。“这些孩子不太说话,但很神奇,他们记得你名字,还会叫出来,我就想着,要常来看他们。”

孩子们的“大家长”编辑本段

“徐立斌!”一到周日,康复中心热闹了许多。徐立斌的车一开进大门,就有孩子从楼上探出头来,大喊他的名字,然后几只鞋噼里啪啦砸下来。“这是欢迎我的独特方式,说明他们高兴着呢。”徐立斌早已习惯。

从结识这帮自闭症孩子起,徐立斌的周末就完全奉献在这里。

康复中心共收留100多名自闭症儿童,其中有40多个已超过17岁(注:自闭症年龄越大,康复希望越渺茫,16岁以上更是微乎其微)。徐立斌了解到,大部分孩子几乎见不到父母。“很多一年也见不到一次,只有专业照看的老师天天陪着,但100多孩子只有60位老师,确实管不过来。”

徐立斌说,大多数孩子被父母放弃,那就由自己来做这个大家长。

他花了大半年来了解每个孩子的情况。“有的喜欢打篮球,我来了就先陪他们打个比赛。有的会唱邓丽君,我会买来CD相送,每次去对方都唱给我听……”徐立斌觉得,陪在孩子们身边,让他们学着开口说话,才能针对每个人的情况“对症下药”。

也有奇迹发生。2015年,一个20岁的自闭症男孩,在康复中心接受治疗后恢复到正常状态。

徐立斌回忆,男孩离开前和自己说道,“徐老师,我要去过正常的生活了。”后来他听说男孩很快找到工作,也结了婚。“别提多高兴了,心里有了更多希望。”

自闭症儿童几乎没有自理能力,看到食物就吃,年纪小的容易有口水流出,也常把食物弄到衣服上。“徐立斌忙着帮他们擦嘴、擦衣服,还要顾着控制孩子的食量,想着什么不能吃。”青檬志愿者联盟的骨干之一马成朋说,就没有徐立斌不做的事。

不停歇的“大忙人”编辑本段

青檬没有经费支持,徐立斌都是自掏腰包。活动中需要买水、买饭,他都会提前准备好。这次,为了准备持续两个月的科技馆60周年航天科技成果展活动,徐立斌拿出一千多元为志愿者定做了30件马甲。

“大家自愿参加公益活动,本身就值得鼓励和提倡,这些费用我愿意承担。”徐立斌没放在心上。

难以抉择的是,要不要申请民非企业单位。“需要十万元注册金,如果是民非,申请活动项目民政局会优先批准,可以拿到一些经费支持。”

徐立斌谈到,自己去年组织残疾人机构老师户外拓展活动,让这些老师定期到户外散心、钓鱼、爬山等。“这些老师因环境特殊,有的会有心理障碍,甚至有抑郁倾向,需要释放压力,舒缓心情。”徐立斌希望把这个活动办下去,结果被民非组织注册了,他有些无奈。

另一个难题让他哭笑不得。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承接的志愿活动越来越多,每天都有各高校学生打电话询问具体志愿活动。“时间集中在三个时段:早晨七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九十点。每天看到上百条咨询信息,我真是回复不过来。”徐立斌为有这么多大学生愿意参与志愿服务而高兴,又为应付不来感到苦恼。

郭秀芝每周都有两三天待在盲文图书馆,她听见徐立斌的手机总响个不停,“好在他干活时不接电话,不然我都被他吵死了。”

虽然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但帮助他人的那份快乐和满足,让徐立斌觉得幸福。“这是每个志愿者都能体会到的。更重要的是,我太喜欢说话了,如果没人听我说话,我觉得会憋死。”

他自嘲,这可能是此前做培训老师养成的“坏毛病”。但可以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帮到别人,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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