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布留斯·维吉留斯·马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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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幼年在他父亲田庄上过着农家生活,热爱
维吉尔在生前就已被公认为最重要的罗马诗人,在他死后,他的声名始终不衰。由于罗马基督教会从公元4 世纪起就认为他是未来世界的预言家和圣人,他在中古时代一直享有特殊的尊荣地位。但丁在
《牧歌》
《农事诗》
《埃涅阿斯记》
阿瑞图莎呵,惠允我完成这最后的劳作吧: 我要为伽鲁斯赋诗一篇, 要精短些,
这样梨柯瑞丽自己就可以念:
有谁会拒绝给伽鲁斯的诗篇?
因此,当你流经西西里的水域,
但愿咸苦的多里斯别把她的波浪混入你的清流。
开始吧,让我们讲一讲伽鲁斯的恋情,
当扁鼻子的山羊把柔嫩的灌木丛修剪。
我们不是对聋耳歌唱;树林对一切都发出回音。
娜伊亚德少女哟,你们逗留在哪片森林或草地,
当伽鲁斯在爱的暴政下憔悴不堪?
不是在帕纳索斯山上,也不是在品都斯斜坡上,
你们徘徊留连,也不是在奥尼安的灵感泉旁。
为了他,甚至月桂和柽柳都泪潸潸:
为了他,他躺在那荒凉的峭壁下,
甚至青松覆盖的迈纳鲁斯山
和寒峭的黎卡乌的岩石都泪涟涟,
羊群也都围成一圈;它们并不为我们感到羞惭,
神圣的诗人呵,你也不该为你的羊群而害羞:
甚至俊美的阿多尼也曾牧羊于清流边。
牧羊人也来了;牧猪人步履姗姗而至;
梅纳卡淌着露水,撇下冬季的橡实来了。
大家都问,你怎么害起相思病?阿波罗来了,叫道:
伽鲁斯,怎么搞的,这样疯疯癫癫?
你的情人梨柯瑞丽已跟着别人,
到雪地里去,到蛮荒的营地里去。
西凡努斯也来了,头戴乡村的华饰,
额前晃动着茴香花和大株的百合花,
用成熟浆果的血红汁液和朱砂把自己涂抹。
总不能没完没了吧?他说:爱神可不理会
这一切。残酷的爱神也不会对眼泪感到餍足,
正如草儿总觉水不够多,蜂儿对金雀花总采不够,
羊儿总嫌叶子不够吃。但他忧伤地说:
阿卡迪人呵,你们唱吧,对着群山唱:
惟有阿卡迪人擅长歌吟。
噢,我的骨灰将静静地安息,
若是有朝,你的芦笛将倾吐我的情意!
我多想与你们结朋做伴,
或为成熟的葡萄整枝,或把羊群照看!
若是这样,菲丽丝或阿敏塔,或其他什么人
将成为我的热恋对象(阿敏塔肤色黝黑又何妨?
紫罗兰是黑的,风信子也是黑的),
与我同卧于柳树丛中、蔓延的葡萄藤下:
菲丽丝采花编花冠,阿敏塔把妙曲吟唱。
这里有清冽甘泉,这里有芳草萋萋,
梨柯瑞丽哟:这里还有有林地:
这儿我将在你身旁把多余的时日消磨。
如今一种疯狂的激情把你卷入严酷的战争中——
神祗的兵器,在刀光剑影下,与敌人作战。
你呢,(真令人难以置信!)
无情地撇下我,自个儿远离家园,
去看阿尔卑斯山的积雪和莱茵河的结冰。
呵但愿森林没伤着你!呵但愿
那尖利的冰块没割破你那可爱的秀足!
我将离开此地,为凯西狄恩风格写就的诗句,
配上西西里牧人的芦笛曲:
我已决心遁入林莽,置身野兽的利齿间,
去承受厄运,在柔嫩的树干上刻下我的一片情意;
随着它们长大,爱哟,你们也随着增长。
我将与林泽仙女们在迈纳鲁斯山间流连,
或是猎取敏捷的野猪;即使严寒也不能
阻挡我带着猎犬去帕特尼恩的林间空地围猎。
甚至此刻,我想,我穿过岩石和回响的树林,
欣然用帕提亚神弓射出息东的利矢:
仿佛这样可以治愈我们的癫狂,
或神祗会缓和凡人的哀伤!
如今无论哈玛德里亚仙女或诗歌都不能使我欢喜:
连你们,树林哟,也做不到。
我们受的苦不能使他回心转意,
即使我们在林中掬饮赫伯鲁冰泉,
在多雨的冬季忍受着西彤尼的寒雪,
即使高大的榆树萎蔫的树皮枯死,
在巨蟹宫下的埃西奥匹荒漠中放牧
羊群。爱神征服一切:我们也得向爱神屈服!
这些就足够了,皮埃里亚的女神呵,
让你的诗人唱起它,当他坐在那儿,
用纤细的锦葵编织别致的花篮:
你们将因伽鲁斯而增其光彩:
我对伽鲁斯的爱与时俱增,
正如初春时节,青葱的桤木在萌芽。
我们起来吧,阴影常常对歌者不利:
刺柏投下的阴影尤其如此:
那阴影会大大伤害到作物。
回去吧,我的羊儿们,你们都吃够了,
晚星已升起,我们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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