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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伯钧

章伯钧,中国政治活动家,爱国民主人士,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曾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政务院政务委员,中国民主同盟副主席,农工民主党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部长,《光明日报》社社长。

目录

章伯钧章伯钧
章伯钧(1895年11月17日—1969年5月17日),出生于安徽桐城(今枞阳县后方乡育才村),时为全国第一大右派,且至今未被平反。中国政治活动家,民主人士,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一、三届全国政协常委,第二届全国政协副主席,第四届全国政协委员。著名政治活动家,爱国民主人士,中国民主同盟和中国农工民主党的创始人之一,收藏家。1916年考入武昌高等师范,毕业后任安徽宣城师范校长。

1922年入德国柏林大学攻读哲学。1923年在德国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回国后任中山大学教授。北伐时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宣传科长,第九军党代表。1927年参加

1928年在上海与谭平山等酝酿成立中华革命党。1930年同邓演达等创建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当选为中央干部会干事。1933年参加福建事变,任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土地委员会主任。

建国前

章伯钧等合影章伯钧等合影
抗日战争时期,参加抗日和民主活动,受聘为第一届、四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1年参与筹组民主政团同盟,任中央常委兼组织委员会主任。

1947年民盟被迫解散后,同

1895年阴历十月初一(即阳历11月17日),章伯钧生于安徽枞阳县后方乡一个地主家庭(祖屋成为现在之育才村章家大屋)。6岁时其父章扬清不幸溺水而亡。与二弟章伯韬、三弟章伯仁由两位叔叔抚养。

1916年考入武昌高等师范(今武汉大学)英语系。

1920年毕业后即被聘为宣城师范英语教员并升任校长(宣城师范又名安徽省第四师范)。

1922年,以安徽省公费赴德国留学,在柏林大学哲学系攻读黑格尔和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与

章伯钧一家章伯钧一家
章伯钧有三次婚姻,分别是:

1920年在安徽枞阳,娶当地农家女林氏,生子章师明;

1927年在武汉娶李哲民(李哲民1932年因肺结核殁于北平);

1933年于上海与李健生(原名李淑娴,李哲民之妹)结婚,诞下两儿:大女章诒学,1939年生于香港,次女章诒和,1942年生于重庆。

生平述要

1895年11月17日清光绪二十一年十月初一日)章伯钧诞生在安徽省桐城县(今属枞阳县)后方乡章家大屋。他六岁丧父,幼读私塾,后入桐城中学。1916年考入武昌国立高等师范(即今武汉大学)英语系。1920年毕业后任安徽省立第四师范学校(校址在宣城)校长,他聘请在武汉结识的恽代英、萧楚女来任教职,使四师气象为之一新。

1922年9月,章伯钧公费赴德国入柏林大学学习哲学。1923年初,由朱德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春回国任中山大学教授,参加民主革命运动,以共产党员身份加入国民党。7月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治训练部(主任邓演达、副主任郭沫若)宣传科科长(前任为郭沫若)。在北伐战争中,任总政治部秘书长、农工部兵农联合委员会主席。在蒋介石、汪精卫相继叛变革命后,章伯钧参加了周恩来等人领导的八一

1895年阴历十月初一(即阳历11月17日),生于安徽枞阳县后方乡一个地主家庭。6岁时其父章扬清不幸溺水而亡。与二弟章伯韬、三弟章伯仁由两位叔叔抚养。1916年考入武昌高等师范(今武汉大学)英语系。1920年毕业后即被聘为宣城师范英语教员并升任校长(宣城师范又名安徽省第四师范)。

年轻时期的章伯钧年轻时期的章伯钧
早年武昌高等师范毕业,任安徽宣城师范校长。1922年入德国柏林大学攻读哲学,次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回国后,任中山大学教授。参加北伐,任北伐军总司令部政治部宣传科长、秘书长、副主任,第九军党代表。参加“八一”南昌起义,被任命为起义军总指挥部副主任,同年底脱离中国共产党。

1928年在上海与谭平山等酝酿成立中华革命党。1930年同邓演达等创建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当选为中央干部会干事。

1933年参加“闽变”,任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土地委员会主任。

抗日战争时期,参加抗日和民主活动,受聘为第一届、四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1年参与筹组民主政团同盟,任中央常委兼组织委员会主任。1947年民盟被迫解散后,同沈钧儒等在香港召开民盟一届三中全会,决定在香港恢复民盟总部和与中共的合作。1947年中华民族解放行动委员会改组为中国农工民主党,任主席。1948年响应中共“五一”号召,从香港到东北解放区,参与筹备新政协。

1949年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曾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政务院政务委员,中国民主同盟副主席,农工民主党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部长,《光明日报》社社长。是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一、三届全国政协常委,第二届全国政协副主席,第四届全国政协委员。

1957年在“大鸣大放”中提出批评共产党的政治见解,被指为要搞“政治设计院”。1957年6月8日成为中国第一号资产阶级“右派分子”(1957年5月22日《人民日报》发言;因他为右派之首,1980年时没被平反,他至今仍被扣上这顶帽子).

1958年1月26日,民盟中央宣布撤消章伯钧民盟中央第一副主席兼组织部长的职务,而且他在民盟的历史被刻意淡忘。

1969年5月17日在北京因胃癌病逝。

职业生涯

草鞋才子

1895年农历十月初一,章伯钧出生于安徽桐城的一个破落地主家庭。6岁那年,章伯钧的父亲不幸溺水身亡,他与二弟章伯韬(3岁)、三弟章伯仁(5个月)由叔叔抚养成人。

幼年的章伯钧先入私塾,一年后才进入乡间的育才小学读书,他自幼喜欢作文,每日放学以后,便在牛背上吟诵华章、潜心写作。小学毕业后,他报考了省内有名的桐城中学,由于数学不及格,差点落榜,只是因为他的文章写得漂亮,才被一位桐城派文人校长破格录取。学校离他家有九十多华里,章伯钧只能在校寄宿,他每月趁假日归家,肩挑大米、菜油长途步行到校。当时,他的叔父经济上也非常拮据,为资助侄儿求学,不断变卖家产,由此更加激励了章伯钧刻苦学习的精神。

1916年,20岁的章伯钧赤脚穿草鞋来到武汉,考入武昌高等师范英语系。时值新文化运动正在全国蓬勃兴起,章伯钧的思想也受到了巨大的震荡。他认为中国要富强,必须用科学和民主的态度去重新审视历史。他一面努力学习,一面结交有志之士,其中就有他毕生视为知己的中共早期革命活动家恽代英。恽代英是江苏武进人,与章伯钧同龄,他早在武昌办起了利群书社、互助社、共存社,章伯钧常去书社读书,两人相交甚洽。经恽代英介绍,章伯钧又认识了湖北汉阳籍的萧楚女,他也是中共早期的著名革命家。在恽、萧的影响下,章伯钧在武昌高师也发起组织了读书会,继而又参与组织了学生会。“五四”运动爆发后,他作为武昌高师学生会代表,参加了武汉学生联合会,组织武汉学生开展反封建的爱国运动。

锐意革新

章伯钧次女章诒和写的回忆录章伯钧次女章诒和写的回忆录
1920年,刚刚从武昌高等师范毕业的章伯钧,回到安徽后立即被聘为宣城师范英语教员,不久,宣城师范改名为安徽省立第四师范学校,章伯钧出任该校校长。

受过新文化运动洗礼的章伯钧为了把学校办成传播进步思想的阵地,他先后聘请好友恽代英、萧楚女、陈霞年(陈独秀之侄)到校任教,恽代英任教导主任兼国文教员,月薪与校长相等,亦大洋一百元。他们一起商议革新教育方针、内容及教学计划,决定先从教材入手,充实教学内容,用进步思想去影响学生,不仅使学生学习书本知识,而且还要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革命理想。他们利用课堂作宣传民主、科学思想的场所,还带领学生走出校门去了解社会,加强实践锻炼。有次,恽代英带学生到较远的黄山远足,沿途进行社会调查,数日未返校。学生家长见孩子不归,遂起疑心,纷纷围住章伯钧校长,指责他把学生引入“歧途”。章伯钧再三解释也无济于事,最后被人告到芜湖市政当局和安徽省教育局,闹得满城风雨。半年后,恽代英被迫离职,由章伯钧通过高语罕介绍到设在芜湖的省立第五中学教书。随后,章伯钧又邀萧楚女来校任教,萧楚女继续将课堂当作抨击封建思想、传播革命真理的讲坛,结果又被旧势力迫令去职。章伯钧见自己的教育革新理想难以实现,也愤然挂冠而去。但是,他在任校长一年中播下的进步种子却开花结果,宣城四师后来成为皖南新文化运动中心。

1922年,安徽省省长许世英以公费送章伯钧赴德国留学。到柏林后,他在柏林大学哲学系攻读黑格尔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并有幸与正在德国从事革命活动的朱德相识,他们同住一室。章伯钧还由朱德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担任党小组副组长。1925年,著名政治家邓演达到欧洲游历,他与章伯钧一见如故,两人常促膝长谈,探索中国社会进步发展之路,章伯钧从此深受邓演达思想的影响。

章伯钧在柏林大学学习了四年,他系统地研读了马克思主义原著和充满辩证法的黑格尔哲学,获博士学位。章伯钧的奋发精神,也对他的两个弟弟起着表率作用。二弟章伯韬曾赴法国留学,为中国留法勤工俭学语文部主任,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因为操劳过度不幸英年早逝。三弟章伯仁曾留学日本,后赴苏联,成为共产党员,继王明(陈绍禹)之后担任过远东区伯力学校校长,在斯大林时代的肃反中被错杀。

福建事变

1926年,在德国学成的章伯钧与好友孙炳文同船回国。这时,郭沫若在中山大学文学院任院长,孙炳文与郭是同乡,船抵广州后,两人便去找郭沫若。郭沫若很高兴地欢迎他们,并聘章伯钧任中山大学文学院哲学教授,月薪二百八十块大洋。章伯钧将薪水中的二百块大洋每月缴了党费,八十块大洋自己用。当时在中山大学管理党费的徐彬如先生(原中国革命博物馆馆长),晚年时常对章诒和感叹:“你父亲这二百块大洋的党费,在当时可管用啦!”

北伐时,章伯钧从北伐军政治部宣传科长,升任政治部副主任兼第九军党代表(军长是

章伯钧章伯钧
章伯钧参加人民政协以后,立即被中国共产党委以重任,在筹组阶段,他负责参加起草著名《共同纲领》,这实际上是共和国的第一部宪法。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章伯钧先后担任了许多重要职务: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全国政协副主席、政务院委员、交通部部长、全国人大代表、民盟中央副主席兼组织部长、农工民主党中央主席、《光明日报》社社长等,这时候的章伯钧,真是春风得意,他每年都要赴各地视察、出国,还出席世界和平代表大会。

可是,在1957年夏季反右斗争风暴中,章伯钧却成为第一号右派分子。章诒和女士坦率地客观地叙述了这个过程:“开始,我的父亲对1957年

言论

——近二十多天来,全国各地都在谈论人民内部矛盾、帮助共产党整风,提出了很多意见,看来是正常的。

——鸣放,并不影响共产党的领导,而是愈益提高了共产党的威信。

——现在工业方面有许多设计院,可是政治上的许多设施,就没有设计院。我看政协、人大、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应该是政治上的四个设计院。应该多发挥这些设计院的作用。

一些政治上的基本建设,要事先交给他们讨论,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

——现在大学里对党委制很不满,应该展开广泛的讨论,制度是可以补充的,因为大家都是走社会主义的路。这样搞,民主生活的内容就会丰富起来。

——政协、人大不要等到期满,今年就可以进行明年要作的大事的讨论。

——近一两年来,政府对老年的知识分子,有所安排,收到了极大的效果。但是,还有些名望较小的知识分子,思想已经起了很大变化,生活也有困难,政府应当有适当的政策,逐步地解决他们的问题。

——国务院开会常是拿出成品要我们表示意见,这种形式主义的会议可以少开。

——镇反、三反、肃反中的遗留的问题,党和政府应该下决心检查一下,检查要有准备,要好好作。

——今后有关国家的政策、方针性的问题,多听听多方面的意见。如果党内一决定,就那么干下去,是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的。如文字改革,我认为既不是国防机密,又不是阶级斗争问题,是一个人民内部的矛盾问题,却只有少数热心分子作了讨论。如果文字改革问题等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我没意见,我不反对;如果是文化问题,就应该在党内外展开讨论,应该多从学术、政治、道理上进行讨论。

结果

章伯钧的这一篇发言,终于成为他划为右派分子的重要定性材料。很快,上面对他从政治上进行了处理,他所担任的职务一个个被撤销,保留了一个全国政协常委的头衔。不过在生活上,他受到了宽容的对待,国家分给他的三套三进三间住房未动,工资虽然从三级降到七级,但还被允许保留了警卫员、秘书、司机、厨师、勤杂工、保姆……

章伯钧在政治上则从此丧失了许多权利。他再也无权在会议上发表正式演讲,无权著书立说,无权看高级干部阅读范围的文件,无权参加游行、集会等群众性欢庆活动。他的政治地位从原先的高峰一下跌入了深谷,并多次检查、接受批判。他在全国人民中的形象,就如在《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那篇著名的《人民日报》社论中所描绘的那样。只是因为他过去有名望,又系知识分子,因此 ,他才被冠以“右派”而没有被定为“反革命”——而实际上,“右派”就是反革命。

悲惨归宿

生活环境

划右以后的章伯钧在政治舞台上消失了,人们只在需要反面教员时才提到他,他从一个忙碌的政治家变为孤独的思想者。整天看到的是头顶一块天空,面对的是一个妻子和两个女儿。昔日许多朋友不敢再登门了,一些过去非常亲密的人,这时见了他形同陌路,对他不理不睬;敢登门的也就是那几个右派“同类”,如罗隆基、龙云、黄绍竑、陈铭枢、陈铭德、邓季惺、冯亦代等。但是,有几件事却使章氏家人难以忘怀:

1959年,在一次全国政协会议期间观看演出,章伯钧无意中发现他的座位与梅兰芳先生紧挨着,出乎意料之外,梅先生一看见他,便立即起身主动和他打招呼:“章部长,你好吗?”这一句很普通的寒暄,却使章伯钧大受感动,他立即向梅兰芳回敬亲切的问候。坐下后,他想买一张说明书,谁知一掏口袋,发现竟没带钱,梅兰芳马上又替他买了份说明书。回家后,章伯钧激动地对家人说:“许多昔日故旧,不及梅先生这样素无交往的人呵!”

1962年的一天,章诒和陪他父亲去王府井大街买东西。忽然,章伯钧被一个大汉从背后抓住,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田汉先生。章伯钧想与田汉问候一下,就返转身离去,谁知田汉却将他拉到东安市场开阔的人行道上,说:“伯钧,我们就在这里谈一会吧。”结果,两人便畅谈起来,章诒和在旁足足等候了半个小时。可以说,从1957年划右以后到他逝世,在公众场合见面后与他主动打招呼的人仅此而已。

六十年代前期,有人劝他写回忆录,章伯钧看到有的人在回忆录中有文过饰非的情况,便对女儿说:“这样的回忆录我永远不会写。”

沉重心情

划为右派以后,章伯钧无权在重大政治活动中露面了,但他对共和国却充满感情,每年国庆节那天,他都要早早起来,刮好脸,衣服穿得端端正正的,以示对共和国的尊爱。妻子和女儿认为这是他对共和国的诞生,曾经倾注了一份心血的缘故。

在“大跃进”的年月里,到处都在欢呼“一天等于二十年”,“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章伯钧对这种浮夸风气深感忧虑。1966年“文革”开始,全国上下处于个人迷信的颠狂状态,章伯钧心情沉重地对女儿说:“中国当代史上最大的浩劫开始了。”

当时,章伯钧内心还有一个深深的隐痛:他觉得自己对数十万右派分子,感情永远无法摆脱歉疚。在反右运动中,与罗隆基、章乃器等人相比,他的“认错”、“认罪”行动是最早的,他对家人说:“我不认错,这个运动能收场吗?”为此,他下了决心检查认错。

撒手人寰

尽管章伯钧已经在政治上被打倒了,但是悲剧命运仍没有放过他。1966年“文革“一开始,他的家就被抄了,而且不止一次,不止一个单位来抄。最后,他的家也被造反派红卫兵占领,成为“联络站”。他家多年积累、收藏起来的二十万册书籍、六千件历代字画被抄没,另有古董、瓷器及其他名贵物品被搜去,至今,这些物品一件也未归还。由于过去章伯钧身兼多职,所以,运动一开始,他就得接受多家单位的轮番批斗。他整天穿着破旧衣服,被撵在原来警卫员居住的小屋子里栖身,工资也没有了,每月仅发给生活费十五元。这时,他开始学着给妻子补衣服,补上了一个破洞后就像小孩子那么高兴,精神状态实际上已经麻木了。讲到这里,章诒和女士唏嘘掉泪,她悲愤地说:“像我父亲这样有漫长经历的人,人格上的污辱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加难熬啊!”不久,身心备受摧残的章伯钧患上了多种疾病,由于他的医疗关系已从北京医院转到了人民医院,他无法享受过去的保健医疗待遇;但人民医院在那样的环境下,也不敢收治这天下第一号右派。

万般无奈之下,李健生给周恩来总理写了一封信,送到中南海北门,在严寒的风雪中站了两个多小时,恳求警卫能把信送进去。警卫被李健生的恳求感染了,他们安慰她:“请你放心,我们一定负责为你把信送到!”后来,估计周总理看到信有所指示,人民医院很快收治了章伯钧。但是在那个残忍、疯狂的年代,章伯钧的病并没有、也不可能获得彻底、有效的治疗,他终于在1969年5月17日带着人间深深的不平,带着内心无限的悲怆、愤懑,含恨去世,享年74岁。

最终归宿

章伯钧病逝那天,李健生从医院料理完有关事宜回家,路上遇见梁漱溟、张申府,他们关切地问:“李大姐,你到哪里去了?伯钧好不好?”李健生哽咽着回答:“伯钧刚刚咽的气——”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梁漱溟仰对苍天,悲凉地说:“死了好,免得再受苦了。”

罗隆基罗隆基
戴着右派分子帽子的章伯钧,身后没有追悼会,他的骨灰与普通去世的人的骨灰一样,寄放在老君堂内,李健生对此并不计较,反而说:“他和普通人在一起,非常好。”比起死后连骨灰也找不到的罗隆基来,章伯钧还算不幸中之大幸。

1980年,中共中央决定给反右扩大化而错划为右派的同志改正。经过复查,除章伯钧、罗隆基、储安平、彭文应、陈仁炳五人外,其余被错划的数十万右派均获得改正、平反。中央统战部领导召见了章伯钧的夫人李健生和女儿章诒和,传达了中央关于章伯钧的右派问题不能改正的决定,并说:“当年给章伯钧先生划右派的材料许多不确实,从‘政治设计院’到反对文字改革,都不能成立,‘轮流坐庄’则是××先生在批判右派时说的,也被算到章伯钧先生头上。现在我们重新整理了材料,右派定性主要用的是×××的揭发材料,即章伯钧说的:‘共产党是一个上帝加三百万清教徒’等材料。”对此,李健生表示服从中央的决定。

不久,中央有关部门批准将章伯钧的骨灰放进了八宝山革命公墓,章伯钧在地下终于获得最好的归宿。

语录摘要

《圣经》上说:“有时候,我们的英雄似乎只比土匪头子稍稍强一点。”我看两千年前犹太人说的这句话,在两千年后的中国应验了。

要做一个真正的人,最起码的条件和最终的要求就是表里如一,始终如一。无论生忧患之中,还是处落魄之境,无论自幼至长,还是自长至老,在这个问题上应无一刻的松动。

沈钧儒(中)章伯钧(左)罗隆基(右)沈钧儒(中)章伯钧(左)罗隆基(右)
近代中国之败,败在热衷权力的人太多,始终忠于理想的人太少。发动批判的人如不能自我批判,他一定是把批判当作获取权力的另一种形式。

思想与政见是人人不必尽同的,亦事实上所不能尽同的。如强人以相同,或胁之以相同,只是徒劳而已。不同之中,何以相安?何以共处?则唯有遵守民主精神,确立民主的作风,尊重异己,接受批评,取人之长,补己之短,这是择善而从,不必攻乎异端,如能如此,斯能安矣,斯能处矣。

对一个贫穷国家来说,经济就是政治。现在我们的社会主义是畸形,我想连毛泽东本人也不知社会主义是什么样子。政治上是巨人,经济上则是侏儒,加上我们总爱学苏联,把军备开支列在第一。现在一时看不出来。就像刚出娘胎的畸形,过几年,我们作为社会的每个细胞,就会承受这种畸形的痛苦。对共产党的最大威胁是什么?不是抗美援朝,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而是一旦国门大开,老百姓发现外面的生活比自己好的时候,对一个执政党的真正威胁便来临了。

运用自由,享受自由,这本是人类社会共有之合理的权利,亦同是人类理性生活之崇高的表现。它从不受暴力的支配,并永远反抗暴力的侵犯。暴力虽时或得逞,然终归于失败。民主自由之神,依然无恙。本来,自由之获得,非出自天赐,非出自任何人的特许。而人类长期斗争的结果,得之愈艰,食之愈甘,爱之愈切。

人物评价

章伯钧在一生奋斗中,为巩固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为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尤其是交通运输事业,作出了有益的贡献;为中国农工民主党和中国民主同盟的发展,做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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