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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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懋德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历官杭州推官、祠祭员外郎、江西提学副使,尝登白鹿洞书院讲《孝经》大义,听者感动。又作《文心八则》以正江西诸生文体。学承王守仁,以“拔本塞源论”为的。后迁右佥都御史,巡抚山西,李自成破太原,自缢而绝,谥忠襄。
蔡懋德少时敬慕王阳明的为人。万历四十七年(1619)进士后,授杭州推官。天启时,百官往谒魏忠贤生祠,懋德托疾不赴。崇祯初年,任江西提学副使(管理一省学校和教育行政的副职),常以王阳明《拔本塞源论》教诸后生,还依此撰成《圣门律令》,以勉学人。后迁浙江右参政,守嘉兴、湖州,屠阿丑等盗出没于太湖,懋德以计擒阿丑。皆曰:“懋德知兵。”
懋德父母皆持佛戒。他也早受习染,承继家学,“好释氏,律身如苦行头陀。”尝拜三峰法藏禅师参学有省,作有《三顿棒颂》以明其得,曰“原来佛法无多子,三顿三拳已较多。悟去即今便一掌,错向高安参老婆。”又信仰净土,曾与金正希、黄元公等诸贤居士,结为“密社”,以究竟生死大事。常对人说:“修行人多怕死后一片漆黑,却不知眼前就是黑暗。都说生死事大,却不知刹那间生死流转。”闻者为之心动。
杨嗣昌觉得他太瘦弱,不能居僻地,改济南道。迁山东按察使、河南右布政使。崇祯十四年(1641)冬,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山西。懋德律身刻苦,清修文弱。时有人上书言其不宜担此戍边重任。但因其知人善任,又习于用兵,帝深信之。赴任前,帝问其何以治山西盗贼?维立对曰:“盗之起皆由民穷,臣任抚绥,当使穷民有饭吃耳。然爱民先察吏,察吏莫先臣自察,愿正己率属,俾民不为盗。而臣无可见之功,不愿杀害百姓,以成一己之名。”
崇祯十五年(1642)春,讨平大盗王冕,是年十月,入卫京师,诏扼守龙泉、固关二关。
崇桢十六年(1643)冬,李自成破潼关,是年十二月,懋德师驻平阳,后任山西巡抚。崇祯十七年二月初五日(1644年3月13日),李自成军进攻太原,蔡懋德遣牛勇、王永魁、朱孔训等督兵五千人出战尽殁。二月初八早上,大顺军以守将张雄作内应,炮轰破城,从迎泽门入城,起义军登城后,懋德北面朝拜,语人曰:“吾学道有年,已勘了生死,今日吾致命时也。”部下拥簇其上马出逃,维立遽下马曰:“诸君欲陷我不忠耶?我当死封疆,诸君自去!”入三立祠自缢而绝,朝廷追谥“忠襄”。晋王朱求桂被生擒。李建泰逃亡保定。中军副总兵应时盛与懋德同时击贼,懋德死,亦自刎。有子蔡方炳。
据文献资料记载,蔡懋德曾家居清波门南,吴山北麓的蔡官巷,蔡官巷由此得名。
《明史》卷二百六十三宋一鹤、蔡懋德等人传后赞云:
潼关既破,李自成乘胜遂有三秦,渡河而东,势若燎原。宣大既覆,明亡遂决。一时封疆诸臣后先争死,可不谓烈哉!然平阳之旆甫东,船窝之警旋告。死非难,所以处死为难,君子不能无憾于懋德焉已。若夫一鹤之死显陵,士奇之死夔州,刘之勃、龙文光之死成都,不亦得其所者软!
【车中梦林子野答句忆得春来梦后二语续成一首】
河间二月不飞花,错送东风拂袖遮。
马入孤村烟渐破,人迷长陌O O斜。
春来到处皆酣酒,梦后何人不忆家。
春来到处皆酣酒,梦后何人不忆家。
未识长安今近远,黄昏更渡板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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