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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基

虞世基(?-618) 隋朝大臣。字茂世,余姚人。少与弟世南同师事顾野王。性恬静,喜愠不形于色,博学,善草隶。陈时任太子中舍人、尚书左丞。隋时为通直郎、直内史省、内史舍人,受炀帝器重,专典机密,参掌朝政。隋大业八年(612),从炀帝出征高丽,以功进金紫光禄大夫。后数次劝谏均不纳,又见大臣相继诛戮,惧祸及己,遂唯诺取容,不敢逆帝,为时人所讥。十四年,宇文化及于江都兵变,杀隋炀帝,他同被杀。纂有隋朝《区宇图志》,是较早的全国性区域志。

目录

虞世基(?—618年)字懋世,中国隋朝时期人物,会稽余姚人。虞世南的哥哥。

父虞荔,叔父虞寄,均名重一时。幼沉静,喜愠不形于色,博学有高才,能写书法,尤善草隶。拚命谄媚隋炀帝,先后任光禄大夫、内史侍郎,生活豪奢。在内史侍郎任内,与牛弘、苏威、宇文述等六人共同参与吏部选官,时人谓之“选曹七贵”。七人中虞世基有专断之权,并借此收受贿赂。大业十四年(618年)宇文化及弑杀炀帝,虞世基等也被诛杀,虞世南欲代兄死而不得。

仕陈,任建安王法曹参军事,历祠部殿中二曹郎、太子中舍人、尚书左丞等职。陈灭入隋,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炀帝时为内史侍郎,专典机密,参掌朝政。又进位金紫光禄大夫。隋末大乱,世基唯诺取容,不以实闻。又纵妻、子娇淫,鬻官卖狱,故为时所讥。后为反贼宇文化及杀于江都。《北史》卷八三及《隋书》卷六七之本传称其“博学有高才,兼善草隶”。

史籍记载

虞世基,隋朝大臣。字茂世,会稽余姚人也。父亲虞荔,陈太子中庶子。虞世基少与弟虞世南同师事顾野王。世基幼沉静,性恬静,喜愠不形于色,博学有高才,兼善草隶。陈中书令孔奂见而曰:“南金之贵,属在斯人。”少傅徐陵闻其名,召之,世基不往。后因公会,陵一见而奇之,顾谓朝士曰:“当今潘、陆也。”因以弟女妻焉。

仕陈后,释褐建安王法曹参军事,历祠部殿中二曹郎、太子中舍人。迁中庶子、散骑常侍、尚书左丞。陈主尝于莫府山校猎,令世基作《讲武赋》,于坐奏之曰:夫玩居常者,未可论匡济之功;应变通者,然后见帝王之略。何则?化有文质,进让殊风,世或浇淳,解张累务。虽复顺纪合符之后,望云就日之君,且修战于版泉,亦治兵于丹浦。是知文德武功,盖因时而并用,经邦创制,固与俗而推移。所以树鸿名,垂大训,拱揖百灵,包举六合,其唯圣人乎!

鹑火之岁,皇上御宇之四年也。万物交泰,九有乂安,俗跻仁寿,民资日用。

然而足食足兵,犹载怀于履薄;可久可大,尚懔乎于御朽。至如昆吾远赆,肃慎奇賝,史不绝书,府无虚月。贝胄雍弧之用,犀渠阙巩之殷,铸名剑于尚方,积雕戈于武库。熊罴百万,貔豹千群,利尽五材,威加四海。爰于农隙,有事春蒐,舍爵策动,观使臣之以礼,沮劝赏罚,乃示民以知禁。盛矣哉,信百王之不易,千载之一时也!昔上林从幸,相如于是颂德,长杨校猎,子云退而为赋。虽则体物缘情,不同年而语矣,英声茂实,盖可得而言焉。其辞曰:惟则天以稽古,统资始于群分。膺录图而出震,树司牧以为君。既济宽而济猛,亦乃武而乃文。北怨劳乎殷履,南伐盛于唐勋。彼周干与夏戚,粤可得而前闻。我大陈之创业,乃拨乱而为武。戡定艰难,平壹区宇。从喋喋之乐推,爰苍苍而再补。故累仁以积德,谅重规而袭矩。惟皇帝之休烈,体徇齐之睿哲。敷九畴而咸叙,奄四海而有截。既搜扬于帝难,又文思之安安。幽明请吏,俊乂在官。

御璇玑而七政辨,朝玉帛而万国欢。昧旦丕显,未明思治。道藏往而知来,功参天而两地。运圣人之上德,尽生民之能事。于是礼畅乐和,刑清政肃。西暨析支,东渐蟠木。罄图谍而效祉,漏川泉而禔福。在灵贶而必臻,亦何思而不服。虽至治之隆平,犹戒国而强兵。选羽林于六郡,诏蹶张于五营。兼折冲而余勇,咸重义而轻生。遂乃因农隙以教民,在春蒐而习战。命司马以示法,帅掌固而清甸。

导旬始以前驱,伏钩陈而后殿。抗鸟旌于析羽,饰鱼文于被练。尔乃革轩按辔,玉虬齐鞅。屯左矩以启行,击右钟而传响。交云罕之掩映,纷剑骑而来往。指摄提于斗极,洞阊阖之弘敞。跨玄武而东临,款黄山而北上。隐圆阙之迢递,届方泽之垲爽。于斯时也,青春晚候,朝阳明岫。日月光华,烟云吐秀。澄波澜于江海,静氛埃于宇宙。乘舆乃御太一之玉堂,授军令于紫房。蕴龙韬之妙算,誓武旅于戎场。锐金颜于庸蜀,躏铁骑于渔阳。彀神弩而持满,彏天弧而并张。曳虹旗之正正,振夔鼓之镗镗。八陈肃而成列,六军俨以相望。拒飞梯于萦带,耸楼车于武冈。或掉鞅而直指,乍交绥而弗伤。裁应变而蛇击,俄蹈厉以鹰扬。中小枝于戟刃,彻蹲札于甲裳。聊七纵于孟获,乃两擒于卡庄。始轩轩而鹤举,遂离离以雁行。振川谷而横八表,荡海岳而耀三光。谅窈冥之不测,羌进退而难常。

亦有投石扛鼎,超乘挟辀。冲冠耸剑,铁楯铜头。熊渠殆凶,武勇操牛。虽任鄙与贲、育,故无得而为仇。九攻既决,三略已周。鸣镯振响,风卷电收。于是勇爵班,金奏设,登元、凯而陪位,命方、邵而就列。三献式序,八音未阕。舞干戚而有豫,听鼓鞞而载悦。俾挟纩与投醪,咸忘躯而殉节。方席卷而横行,见王师之有征。登燕山而戮封豕,临瀚海而斩长鲸。望云亭而载跸,礼升中而告成。

实皇王之神武,信荡荡而难名者也。

陈主嘉之,赐马一匹。及陈灭归国,隋朝时为通直郎,直内史省。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怏怏不平。尝为五言诗以见意,情理凄切,世以为工,作者莫不吟咏。

未几,拜内史舍人。

炀帝即位,顾遇弥隆。礼书监河东柳顾言博学有才,罕所推谢,至是与世基相见,叹曰:“海内当共推此一人,非吾侪所及也。”俄迁内史侍郎,以母忧去职,哀毁骨立。有诏起令视事,拜见之日,殆不能起,帝令左右扶之。哀其羸瘠,诏令进肉,世基食辄悲哽,不能下。帝使谓之曰:“方相委任,当为国惜身。”

前后敦劝者数矣。帝重其才,亲礼逾厚,专典机密,与纳言苏威、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等参掌朝政。于时天下多事,四方表奏日有百数。帝方凝重,事不庭决,入閤之后,始召世基口授节度。世基至省,方为敕书,日且百纸,无所遗谬。其精审如是。隋大业八年(612),从炀帝出征高丽,辽东之役,以功进位金紫光禄大夫。后从幸雁门,帝为突厥所围,战士多败。世基劝帝重为赏格,亲自抚循,又下诏停辽东之事。帝从之,师乃复振。及围解,勋格不行,又下伐辽之诏。由是言其诈众,朝野离心。

帝幸江都,次巩县,世基以盗贼日盛,请发兵屯洛口仓,以备不虞。后数次劝谏,帝均不从,但答云:“卿是书生,定犹恇怯。”于时天下大乱,世基知帝不可谏止,又以高颎、张衡等大臣相继诛戮,惧祸及己,虽居近侍,遂唯诺取容,不敢忤意,为时人所讥。盗贼日甚,郡县多没。世基知帝恶数闻之,后有告败者,乃抑损表状,不以实闻。是后外间有变,帝弗之知也。尝遣太仆杨义臣捕盗于河北,降贼数十万,列状上闻。帝叹曰:“我初不闻贼顿如此,义臣降贼何多也!”世基对曰:“鼠窃虽多,未足为虑。义臣克之,拥兵不少,久在阃外,此最非宜。”帝曰:“卿言是也。”遽追义臣,放其兵散。又越王侗遣太常丞元善达间行贼中,诣江都奏事,称李密有众百万,围逼京都,贼据洛口仓,城内无食,若陛下速还,乌合必散,不然者,东都决没。因唏嘘呜咽,帝为之改容。世基见帝色忧,进曰:“越王年小,此辈诳之。若如所言,善达何缘来至?”帝乃勃然怒曰:“善达小人,敢廷辱我!”因使经贼中,向东阳催运,善达遂为群盗所杀。此后外人杜口,莫敢以贼闻奏。

世基貌沉审,言多合意,是以特见亲爱,朝臣无与为比。其继室孙氏,性骄淫,世基惑之,恣其奢靡。雕饰器服,无复素士之风。孙复携前夫子夏侯俨入世基舍,而顽鄙无赖,为其聚敛。鬻官卖狱,贿赂公行,其门如市,金宝盈积。其弟虞世南,素国士,而清贫不立,未曾有所赡。由是为论者所讥,朝野咸共疾怨。

十四年,宇文化及于江都兵变,杀逆也,弑隋炀帝,世基乃见害焉。

长子虞肃,好学多才艺,时人称有家风。弱冠早没。肃弟虞熙,大业末为符玺郎。

次子虞柔、虞晦,并宣义郎。化及将乱之夕,宗人虞伋知而告熙曰:“事势以然,吾将济卿南渡,且得免祸,同死何益!”熙谓伋曰:“弃父背君,求生何地?感尊之怀,自此诀矣。”及难作,兄弟竞请先死,行刑人于是先世基杀之。

作品一览

讲武赋

夫玩居常者,未可论匡济之功;应变通者,然后见帝王之略。何则?化有文质,进让殊风,世或浇淳,解张累务。虽复顺纪合符之后,望云就日之君,且修战于版泉,亦治兵于丹浦。是知文德武功,盖因时而并用,经邦创制,固与俗而推移。所以树鸿名,垂大训,拱揖百灵,包举六合,其唯圣人乎!

鹑火之岁,皇上御宇之四年也。万物交泰,九有乂安,俗跻仁寿,民资日用。然而足食足兵,犹载怀于履薄;可久可大,尚懔乎于御朽。至如昆吾远赆,肃慎奇賝,史不绝书,府无虚月。贝胄雍弧之用,犀渠阙巩之殷,铸名剑于尚方,积雕戈于武库。熊罴百万,貔豹千群,利尽五材,威加四海。爰于农隙,有事春蒐,舍爵策动,观使臣之以礼,沮劝赏罚,乃示民以知禁。盛矣哉,信百王之不易,千载之一时也!昔上林从幸,相如于是颂德,长杨校猎,子云退而为赋。虽则体物缘情,不同年而语矣,英声茂实,盖可得而言焉。其辞曰:

惟则天以稽古,统资始于群分。膺录图而出震,树司牧以为君。既济宽而济猛,亦乃武而乃文。北怨劳乎殷履,南伐盛于唐勋。彼周干与夏戚,粤可得而前闻。我大陈之创业,乃拨乱而为武。戡定艰难,平壹区宇。从喋喋之乐推,爰苍苍而再补。故累仁以积德,谅重规而袭矩。惟皇帝之休烈,体徇齐之睿哲。敷九畴而咸叙,奄四海而有截。既搜扬于帝难,又文思之安安。幽明请吏,俊乂在官。御璇玑而七政辨,朝玉帛而万国欢。昧旦丕显,未明思治。道藏往而知来,功参天而两地。运圣人之上德,尽生民之能事。于是礼畅乐和,刑清政肃。西暨析支,东渐蟠木。罄图谍而效祉,漏川泉而禔福。在灵贶而必臻,亦何思而不服。虽至治之隆平,犹戒国而强兵。选羽林于六郡,诏蹶张于五营。兼折冲而余勇,咸重义而轻生。遂乃因农隙以教民,在春蒐而习战。命司马以示法,帅掌固而清甸。导旬始以前驱,伏钩陈而后殿。抗鸟旌于析羽,饰鱼文于被练。尔乃革轩按辔,玉虬齐鞅。屯左矩以启行,击右钟而传响。交云罕之掩映,纷剑骑而来往。指摄提于斗极,洞阊阖之弘敞。跨玄武而东临,款黄山而北上。隐圆阙之迢递,届方泽之垲爽。于斯时也,青春晚候,朝阳明岫。日月光华,烟云吐秀。澄波澜于江海,静氛埃于宇宙。乘舆乃御太一之玉堂,授军令于紫房。蕴龙韬之妙算,誓武旅于戎场。锐金颜于庸蜀,躏铁骑于渔阳。彀神弩而持满,彏天弧而并张。曳虹旗之正正,振夔鼓之镗镗。八陈肃而成列,六军俨以相望。拒飞梯于萦带,耸楼车于武冈。或掉鞅而直指,乍交绥而弗伤。裁应变而蛇击,俄蹈厉以鹰扬。中小枝于戟刃,彻蹲札于甲裳。聊七纵于孟获,乃两擒于卡庄。始轩轩而鹤举,遂离离以雁行。振川谷而横八表,荡海岳而耀三光。谅窈冥之不测,羌进退而难常。亦有投石扛鼎,超乘挟辀。冲冠耸剑,铁楯铜头。熊渠殆凶,武勇操牛。虽任鄙与贲、育,故无得而为仇。九攻既决,三略已周。鸣镯振响,风卷电收。于是勇爵班,金奏设,登元、凯而陪位,命方、邵而就列。三献式序,八音未阕。舞干戚而有豫,听鼓鞞而载悦。俾挟纩与投醪,咸忘躯而殉节。方席卷而横行,见王师之有征。登燕山而戮封豕,临瀚海而斩长鲸。望云亭而载跸,礼升中而告成。实皇王之神武,信荡荡而难名者也。

所作诗文

《四时白紵歌二首,江都夏》

长洲茂苑朝夕池,映日含风结细漪。坐当伏槛红莲披,雕轩洞户青苹吹。

轻幌芳烟郁金馥,绮檐花簟桃李枝。兰苕翡翠但相逐,桂树鸳鸯恒并宿。

《四时白紵歌二首,长安秋》

露寒台前晓露清,昆明池水秋色明。摇环动佩出层城,鹍弦凤管奏新声。

上林蒲桃合缥缈,甘泉奇树上葱青。玉人当歌理清曲,婕妤恩情断还续。

《奉和幸江都应诏诗》

巡游光帝典,征吉乃先天。泽国翔宸驾,水府泛楼船。

七萃萦长薄,三翼妍通川。夙兴大昕始,求衣昧旦前。

澄澜浮晓色,遥林卷宿烟。晨霞稍含景,落月渐亏弦。

回塘响歌吹,极浦望旌旃。方陪觐东后,登封禅肃然。

《汴水早发应令诗》

夏日朝万国,轩庭会百神。成功畴与让,盛德今为邻。

区宇属平一,庶类仰陶钧。銮跸临河济,裘冕肃柴禋。

启行分七萃,备物象三辰。祈祈妍原隰,济济咸缙绅。

阳谷升朝景,青丘发早春。兖衣敷帝则,分器叙彝伦。

临淄成诵美,河间雅乐陈。薰风穆已被,茂实久愈新。

《在南接北使诗》

会玉二崤至,瑞节三秦归。林蝉疏欲尽,江雁断还飞。

墙垣崇客馆,旌盖入王畿。共此敦封植,方欣荐纻衣。

《奉和望海诗》

清跸临溟涨,巨海望滔滔。十洲云雾远,三山波浪高。

长澜疑浴日,连岛类奔涛。神游藐姑射,睿藻冠风骚。

徒然虽观海,何以效涓毫。徒然虽观海,何以效涓毫。

《赋昆明池一物得织女石诗》

隔河图列宿,清汉象昭回。支机就鲸石,拂镜取池灰。

船疑海槎渡,珠似客星来。所恨双蛾敛,逢秋遂不开。

《赋得石诗》

蜀门郁遐阻,燕碣远参差。独标千丈峻,共起百重危。

镜峰含月魄,盖岭逼云枝。徒然抱贞介,填海竟谁知。

《衡阳王斋阁奏妓诗》

金沟低御道,玉管正吟风。拾翠天津上,回鸾鸟路中。

镜前看月近,歌处觉尘空。今宵织女见,言是望仙宫。

《奉和幸太原辇上作应诏诗》

唐巡光帝则,夏务穆宸仪。珠旗扬翼凤,玉兽俨丹螭。

流吹和春鸟,交弄拂花枝。

《初渡江诗》

敛策暂回首,掩涕望江濆。无复东南气,空随西北云。

《零落桐诗》

零落三秋干,摧残百尺柯。空余半心在,生意渐无多。

《晚飞乌诗》

向日晚飞低,飞飞未得栖。当为归林远,恒长侵夜啼。

《入关诗》

陇云低不散,黄河咽复流。关山多道里,相接几重愁。

《赋得戏燕俱宿诗》

大厦初构与云齐,归燕双入正衔泥。欲绕歌梁向舞阁,偶为仙履往兰闺。

千里争飞会难并,聊向吴宫比翼栖。

轶事典故

【原文】

隋炀幸广陵。既开渠,而舟至宁陵界,每阻水浅。以问虞世基。答曰:“请为铁脚木鹅,长一丈二尺,上流放下,如木鹅住,即是浅处。帝依其言验之,自雍丘至灌口,得一百二十九处。[1]  ”《智囊全集》(冯梦龙)

【译文】

隋炀帝游广陵,虽已开辟渠道,但船行至宁陵后,常因水浅而无法前进。炀帝问虞世基(字茂世)可有解决之道。

虞世基说:“请制作长一丈二尺的铁脚木鹅,由上游往下游流放,如木鹅不动,就表示是水浅处,即可标示予以浚深,日后就不会再有舟行不便的情形发生。”

炀帝依计而行,自雍丘至灌口,共有一百二十九处浅滩。

历史评价

虞世基之悲剧固是整个隋朝的悲剧,固由宇文化及叛乱造成。但其位列九卿,不思臣子之应为,既而谄君,既而失职欺君,既而鬻官卖狱、贿赂公行,以其败催隋朝政权之败,死不足惜。追踪其一生,可知世基的悲剧,是由最初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造成。若世基能安心于贫困,若世基在炀帝之前有一颗正直无畏的心,若世基轻财宝而重兄弟义,还不至于被后来史志所诟病。所以说,虞世基在生命不同时期的行为变化,也是其欲望的变化,是其为人为臣原则的变化,是其价值观和世界观的变化。但这所有的变化,都可以上溯到“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怏怏不平”之时。

虞氏兄弟

隋唐交替之际,天下纷争,群雄逐鹿,其混乱只有春秋战国与秦汉交替可以比拟。所谓“时势造英雄”。于斯时,也产生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成就了无数的传奇故事。然唐承隋制,隋唐交替,初唐兴起之赫赫名臣在这段时期均有脱俗之表现。囿于研究唐人的风骨,在这里只简单的讨论一下虞世基、虞世南兄弟的事迹。

虞世基、世南两兄弟,会稽余姚人氏,出生官宦世家。两兄弟自小就负才名。入隋时,时人谓之“二陆”,媲美于入晋之陆机、陆云兄弟。(陆机、陆云两兄弟是东吴名将---夷陵之战大败刘备百万大军的陆逊之孙,与羊祜割江对峙的陆抗之子。东吴灭亡之后,两人归附西晋政府。当时南方文风倍弱于北方,可是陆机、陆云两兄弟则才学过人,道德文章赢得了西晋政府文化界的一致推崇,国人谓之“二陆”。)虞世基、世南兄弟才学之高妙,可见一斑。这里不表两人的才学与经历如何,只描述一下两兄弟患难、富贵之时的兄弟高谊。

话说隋炀帝当政期间,刚愎自用,不纳谏言。虞世基迎合隋炀帝的心意,逢迎拍马,因此获得一再提拔,官居内史侍郎(唐之中书侍郎),专典机密,即以中书侍郎衔行宰相职务,同时他家庭生活豪奢,类于王侯;而虞世南则耻于炀帝之为政,仅为起居舍人这样的小官,生活极其清贫。可是,兄弟二人却是住在一起,十分友爱。虽然政治理念不同,却能够做到如此,弟固然贤,兄也不十分坏。读到此处,不由的感到十分温馨,因为里面有浓浓的亲情在里面。后来,宇文化及江都兵变,要杀虞世基,世南抱持号诉请代不得,显示了浓烈的亲情;同时,他的儿子们也是慷慨赴死,不避刀兵,家庭豪奢若此,而父慈子孝,可见虞世基也没有忘本。

其实,虞世基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坏人。他若遇到明主,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宰臣;可惜他遇上的是一位不纳谏言的隋炀帝,时焉,命焉?从虞世基早年的劝谏陈后主来看,他也是一个有良知的官员;而后来他也曾劝谏隋炀帝,可是隋炀帝听不进去。他从此看透了隋炀帝的本质——听不得谏言。怕死的性格使他屈从了隋炀帝,来获得富贵。最终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道不行,吾将隐已!”在其位,而无所作为,就应该引咎辞职,或许,虞世基的错误就在于此。可是,像隋炀帝这样聪明的暴君,又有谁可以使他回心转意,力挽大隋颓势于未倒呢?魏征后来的评价也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而已。

想想唐代的开国名臣们,在隋末都是什么作为?或引退,或逃官,也不过是非暴力不合作而已。救世的唯一良方就是推翻隋炀帝的统治。可惜,他们这些士子是没有这个能力与行动的,领头的还是社会上有声望的陇西士族,走投无路的破产农民,或者是有强烈野心的军权掌握者。所以,虞世基最起码也是一个有底线的坏人。

况且虞世基就算没有做到治国平天下,至少修身齐家做的相当不错了。他的豪奢家风至少有继室孙氏的功劳,这可能是由于他怕老婆的缘故。看他的儿子们的行为,可见他的家教算是相当成功的了。想想唐初名臣的家教,比起他来要汗颜不止了。房玄龄的儿子谋反;杜如晦的儿子谋反……他算是善养嘉儿的了。

况且他与虞世南的兄弟友爱自始至终。穷,固不改;富,也无变。没有因为政治理念的不同而手足相残;没有因为贫富的差距而心生厌恶。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光有虞世南的兄友弟恭是不够的,也得兄长配合啊!想想后世有多少滥好人由于黑心的亲人而弄至拳脚相向,龌龊横生,就可以明白这一点了。

所以,虞世南固然值得称赞;虞世基也不应该一棒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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