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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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基(?—618年)字懋世,中国隋朝时期人物,会稽余姚人。虞世南的哥哥。
父虞荔,叔父虞寄,均名重一时。幼沉静,喜愠不形于色,博学有高才,能写书法,尤善草隶。拚命谄媚隋炀帝,先后任光禄大夫、内史侍郎,生活豪奢。在内史侍郎任内,与牛弘、苏威、宇文述等六人共同参与吏部选官,时人谓之“选曹七贵”。七人中虞世基有专断之权,并借此收受贿赂。大业十四年(618年)宇文化及弑杀炀帝,虞世基等也被诛杀,虞世南欲代兄死而不得。
仕陈,任建安王法曹参军事,历祠部殿中二曹郎、太子中舍人、尚书左丞等职。陈灭入隋,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炀帝时为内史侍郎,专典机密,参掌朝政。又进位金紫光禄大夫。隋末大乱,世基唯诺取容,不以实闻。又纵妻、子娇淫,鬻官卖狱,故为时所讥。后为反贼宇文化及杀于江都。《北史》卷八三及《隋书》卷六七之本传称其“博学有高才,兼善草隶”。
虞世基,隋朝大臣。字茂世,会稽余姚人也。父亲虞荔,陈太子中庶子。虞世基少与弟虞世南同师事顾野王。世基幼沉静,性恬静,喜愠不形于色,博学有高才,兼善草隶。陈中书令孔奂见而曰:“南金之贵,属在斯人。”少傅徐陵闻其名,召之,世基不往。后因公会,陵一见而奇之,顾谓朝士曰:“当今潘、陆也。”因以弟女妻焉。
仕陈后,释褐建安王法曹参军事,历祠部殿中二曹郎、太子中舍人。迁中庶子、散骑常侍、尚书左丞。陈主尝于莫府山校猎,令世基作《讲武赋》,于坐奏之曰:夫玩居常者,未可论匡济之功;应变通者,然后见帝王之略。何则?化有文质,进让殊风,世或浇淳,解张累务。虽复顺纪合符之后,望云就日之君,且修战于版泉,亦治兵于丹浦。是知文德武功,盖因时而并用,经邦创制,固与俗而推移。所以树鸿名,垂大训,拱揖百灵,包举六合,其唯圣人乎!
鹑火之岁,皇上御宇之四年也。万物交泰,九有乂安,俗跻仁寿,民资日用。
然而足食足兵,犹载怀于履薄;可久可大,尚懔乎于御朽。至如昆吾远赆,肃慎奇賝,史不绝书,府无虚月。贝胄雍弧之用,犀渠阙巩之殷,铸名剑于尚方,积雕戈于武库。熊罴百万,貔豹千群,利尽五材,威加四海。爰于农隙,有事春蒐,舍爵策动,观使臣之以礼,沮劝赏罚,乃示民以知禁。盛矣哉,信百王之不易,千载之一时也!昔上林从幸,相如于是颂德,长杨校猎,子云退而为赋。虽则体物缘情,不同年而语矣,英声茂实,盖可得而言焉。其辞曰:惟则天以稽古,统资始于群分。膺录图而出震,树司牧以为君。既济宽而济猛,亦乃武而乃文。北怨劳乎殷履,南伐盛于唐勋。彼周干与夏戚,粤可得而前闻。我大陈之创业,乃拨乱而为武。戡定艰难,平壹区宇。从喋喋之乐推,爰苍苍而再补。故累仁以积德,谅重规而袭矩。惟皇帝之休烈,体徇齐之睿哲。敷九畴而咸叙,奄四海而有截。既搜扬于帝难,又文思之安安。幽明请吏,俊乂在官。
御璇玑而七政辨,朝玉帛而万国欢。昧旦丕显,未明思治。道藏往而知来,功参天而两地。运圣人之上德,尽生民之能事。于是礼畅乐和,刑清政肃。西暨析支,东渐蟠木。罄图谍而效祉,漏川泉而禔福。在灵贶而必臻,亦何思而不服。虽至治之隆平,犹戒国而强兵。选羽林于六郡,诏蹶张于五营。兼折冲而余勇,咸重义而轻生。遂乃因农隙以教民,在春蒐而习战。命司马以示法,帅掌固而清甸。
导旬始以前驱,伏钩陈而后殿。抗鸟旌于析羽,饰鱼文于被练。尔乃革轩按辔,玉虬齐鞅。屯左矩以启行,击右钟而传响。交云罕之掩映,纷剑骑而来往。指摄提于斗极,洞阊阖之弘敞。跨玄武而东临,款黄山而北上。隐圆阙之迢递,届方泽之垲爽。于斯时也,青春晚候,朝阳明岫。日月光华,烟云吐秀。澄波澜于江海,静氛埃于宇宙。乘舆乃御太一之玉堂,授军令于紫房。蕴龙韬之妙算,誓武旅于戎场。锐金颜于庸蜀,躏铁骑于渔阳。彀神弩而持满,彏天弧而并张。曳虹旗之正正,振夔鼓之镗镗。八陈肃而成列,六军俨以相望。拒飞梯于萦带,耸楼车于武冈。或掉鞅而直指,乍交绥而弗伤。裁应变而蛇击,俄蹈厉以鹰扬。中小枝于戟刃,彻蹲札于甲裳。聊七纵于孟获,乃两擒于卡庄。始轩轩而鹤举,遂离离以雁行。振川谷而横八表,荡海岳而耀三光。谅窈冥之不测,羌进退而难常。
亦有投石扛鼎,超乘挟辀。冲冠耸剑,铁楯铜头。熊渠殆凶,武勇操牛。虽任鄙与贲、育,故无得而为仇。九攻既决,三略已周。鸣镯振响,风卷电收。于是勇爵班,金奏设,登元、凯而陪位,命方、邵而就列。三献式序,八音未阕。舞干戚而有豫,听鼓鞞而载悦。俾挟纩与投醪,咸忘躯而殉节。方席卷而横行,见王师之有征。登燕山而戮封豕,临瀚海而斩长鲸。望云亭而载跸,礼升中而告成。
实皇王之神武,信荡荡而难名者也。
陈主嘉之,赐马一匹。及陈灭归国,隋朝时为通直郎,直内史省。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怏怏不平。尝为五言诗以见意,情理凄切,世以为工,作者莫不吟咏。
未几,拜内史舍人。
炀帝即位,顾遇弥隆。礼书监河东柳顾言博学有才,罕所推谢,至是与世基相见,叹曰:“海内当共推此一人,非吾侪所及也。”俄迁内史侍郎,以母忧去职,哀毁骨立。有诏起令视事,拜见之日,殆不能起,帝令左右扶之。哀其羸瘠,诏令进肉,世基食辄悲哽,不能下。帝使谓之曰:“方相委任,当为国惜身。”
前后敦劝者数矣。帝重其才,亲礼逾厚,专典机密,与纳言苏威、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等参掌朝政。于时天下多事,四方表奏日有百数。帝方凝重,事不庭决,入閤之后,始召世基口授节度。世基至省,方为敕书,日且百纸,无所遗谬。其精审如是。隋大业八年(612),从炀帝出征高丽,辽东之役,以功进位金紫光禄大夫。后从幸雁门,帝为突厥所围,战士多败。世基劝帝重为赏格,亲自抚循,又下诏停辽东之事。帝从之,师乃复振。及围解,勋格不行,又下伐辽之诏。由是言其诈众,朝野离心。
帝幸江都,次巩县,世基以盗贼日盛,请发兵屯洛口仓,以备不虞。后数次劝谏,帝均不从,但答云:“卿是书生,定犹恇怯。”于时天下大乱,世基知帝不可谏止,又以高颎、张衡等大臣相继诛戮,惧祸及己,虽居近侍,遂唯诺取容,不敢忤意,为时人所讥。盗贼日甚,郡县多没。世基知帝恶数闻之,后有告败者,乃抑损表状,不以实闻。是后外间有变,帝弗之知也。尝遣太仆杨义臣捕盗于河北,降贼数十万,列状上闻。帝叹曰:“我初不闻贼顿如此,义臣降贼何多也!”世基对曰:“鼠窃虽多,未足为虑。义臣克之,拥兵不少,久在阃外,此最非宜。”帝曰:“卿言是也。”遽追义臣,放其兵散。又越王侗遣太常丞元善达间行贼中,诣江都奏事,称李密有众百万,围逼京都,贼据洛口仓,城内无食,若陛下速还,乌合必散,不然者,东都决没。因唏嘘呜咽,帝为之改容。世基见帝色忧,进曰:“越王年小,此辈诳之。若如所言,善达何缘来至?”帝乃勃然怒曰:“善达小人,敢廷辱我!”因使经贼中,向东阳催运,善达遂为群盗所杀。此后外人杜口,莫敢以贼闻奏。
世基貌沉审,言多合意,是以特见亲爱,朝臣无与为比。其继室孙氏,性骄淫,世基惑之,恣其奢靡。雕饰器服,无复素士之风。孙复携前夫子夏侯俨入世基舍,而顽鄙无赖,为其聚敛。鬻官卖狱,贿赂公行,其门如市,金宝盈积。其弟虞世南,素国士,而清贫不立,未曾有所赡。由是为论者所讥,朝野咸共疾怨。
十四年,宇文化及于江都兵变,杀逆也,弑隋炀帝,世基乃见害焉。
长子虞肃,好学多才艺,时人称有家风。弱冠早没。肃弟虞熙,大业末为符玺郎。
次子虞柔、虞晦,并宣义郎。化及将乱之夕,宗人虞伋知而告熙曰:“事势以然,吾将济卿南渡,且得免祸,同死何益!”熙谓伋曰:“弃父背君,求生何地?感尊之怀,自此诀矣。”及难作,兄弟竞请先死,行刑人于是先世基杀之。
夫玩居常者,未可论匡济之功;应变通者,然后见帝王之略。何则?化有文质,进让殊风,世或浇淳,解张累务。虽复顺纪合符之后,望云就日之君,且修战于版泉,亦治兵于丹浦。是知文德武功,盖因时而并用,经邦创制,固与俗而推移。所以树鸿名,垂大训,拱揖百灵,包举六合,其唯圣人乎!
鹑火之岁,皇上御宇之四年也。万物交泰,九有乂安,俗跻仁寿,民资日用。然而足食足兵,犹载怀于履薄;可久可大,尚懔乎于御朽。至如昆吾远赆,肃慎奇賝,史不绝书,府无虚月。贝胄雍弧之用,犀渠阙巩之殷,铸名剑于尚方,积雕戈于武库。熊罴百万,貔豹千群,利尽五材,威加四海。爰于农隙,有事春蒐,舍爵策动,观使臣之以礼,沮劝赏罚,乃示民以知禁。盛矣哉,信百王之不易,千载之一时也!昔上林从幸,相如于是颂德,长杨校猎,子云退而为赋。虽则体物缘情,不同年而语矣,英声茂实,盖可得而言焉。其辞曰:
惟则天以稽古,统资始于群分。膺录图而出震,树司牧以为君。既济宽而济猛,亦乃武而乃文。北怨劳乎殷履,南伐盛于唐勋。彼周干与夏戚,粤可得而前闻。我大陈之创业,乃拨乱而为武。戡定艰难,平壹区宇。从喋喋之乐推,爰苍苍而再补。故累仁以积德,谅重规而袭矩。惟皇帝之休烈,体徇齐之睿哲。敷九畴而咸叙,奄四海而有截。既搜扬于帝难,又文思之安安。幽明请吏,俊乂在官。御璇玑而七政辨,朝玉帛而万国欢。昧旦丕显,未明思治。道藏往而知来,功参天而两地。运圣人之上德,尽生民之能事。于是礼畅乐和,刑清政肃。西暨析支,东渐蟠木。罄图谍而效祉,漏川泉而禔福。在灵贶而必臻,亦何思而不服。虽至治之隆平,犹戒国而强兵。选羽林于六郡,诏蹶张于五营。兼折冲而余勇,咸重义而轻生。遂乃因农隙以教民,在春蒐而习战。命司马以示法,帅掌固而清甸。导旬始以前驱,伏钩陈而后殿。抗鸟旌于析羽,饰鱼文于被练。尔乃革轩按辔,玉虬齐鞅。屯左矩以启行,击右钟而传响。交云罕之掩映,纷剑骑而来往。指摄提于斗极,洞阊阖之弘敞。跨玄武而东临,款黄山而北上。隐圆阙之迢递,届方泽之垲爽。于斯时也,青春晚候,朝阳明岫。日月光华,烟云吐秀。澄波澜于江海,静氛埃于宇宙。乘舆乃御太一之玉堂,授军令于紫房。蕴龙韬之妙算,誓武旅于戎场。锐金颜于庸蜀,躏铁骑于渔阳。彀神弩而持满,彏天弧而并张。曳虹旗之正正,振夔鼓之镗镗。八陈肃而成列,六军俨以相望。拒飞梯于萦带,耸楼车于武冈。或掉鞅而直指,乍交绥而弗伤。裁应变而蛇击,俄蹈厉以鹰扬。中小枝于戟刃,彻蹲札于甲裳。聊七纵于孟获,乃两擒于卡庄。始轩轩而鹤举,遂离离以雁行。振川谷而横八表,荡海岳而耀三光。谅窈冥之不测,羌进退而难常。亦有投石扛鼎,超乘挟辀。冲冠耸剑,铁楯铜头。熊渠殆凶,武勇操牛。虽任鄙与贲、育,故无得而为仇。九攻既决,三略已周。鸣镯振响,风卷电收。于是勇爵班,金奏设,登元、凯而陪位,命方、邵而就列。三献式序,八音未阕。舞干戚而有豫,听鼓鞞而载悦。俾挟纩与投醪,咸忘躯而殉节。方席卷而横行,见王师之有征。登燕山而戮封豕,临瀚海而斩长鲸。望云亭而载跸,礼升中而告成。实皇王之神武,信荡荡而难名者也。
《四时白紵歌二首,江都夏》
长洲茂苑朝夕池,映日含风结细漪。坐当伏槛红莲披,雕轩洞户青苹吹。
轻幌芳烟郁金馥,绮檐花簟桃李枝。兰苕翡翠但相逐,桂树鸳鸯恒并宿。
《四时白紵歌二首,长安秋》
露寒台前晓露清,昆明池水秋色明。摇环动佩出层城,鹍弦凤管奏新声。
上林蒲桃合缥缈,甘泉奇树上葱青。玉人当歌理清曲,婕妤恩情断还续。
《奉和幸江都应诏诗》
巡游光帝典,征吉乃先天。泽国翔宸驾,水府泛楼船。
七萃萦长薄,三翼妍通川。夙兴大昕始,求衣昧旦前。
澄澜浮晓色,遥林卷宿烟。晨霞稍含景,落月渐亏弦。
回塘响歌吹,极浦望旌旃。方陪觐东后,登封禅肃然。
《汴水早发应令诗》
夏日朝万国,轩庭会百神。成功畴与让,盛德今为邻。
区宇属平一,庶类仰陶钧。銮跸临河济,裘冕肃柴禋。
启行分七萃,备物象三辰。祈祈妍原隰,济济咸缙绅。
阳谷升朝景,青丘发早春。兖衣敷帝则,分器叙彝伦。
临淄成诵美,河间雅乐陈。薰风穆已被,茂实久愈新。
《在南接北使诗》
会玉二崤至,瑞节三秦归。林蝉疏欲尽,江雁断还飞。
墙垣崇客馆,旌盖入王畿。共此敦封植,方欣荐纻衣。
《奉和望海诗》
清跸临溟涨,巨海望滔滔。十洲云雾远,三山波浪高。
长澜疑浴日,连岛类奔涛。神游藐姑射,睿藻冠风骚。
徒然虽观海,何以效涓毫。徒然虽观海,何以效涓毫。
《赋昆明池一物得织女石诗》
隔河图列宿,清汉象昭回。支机就鲸石,拂镜取池灰。
船疑海槎渡,珠似客星来。所恨双蛾敛,逢秋遂不开。
《赋得石诗》
蜀门郁遐阻,燕碣远参差。独标千丈峻,共起百重危。
镜峰含月魄,盖岭逼云枝。徒然抱贞介,填海竟谁知。
《衡阳王斋阁奏妓诗》
金沟低御道,玉管正吟风。拾翠天津上,回鸾鸟路中。
镜前看月近,歌处觉尘空。今宵织女见,言是望仙宫。
《奉和幸太原辇上作应诏诗》
唐巡光帝则,夏务穆宸仪。珠旗扬翼凤,玉兽俨丹螭。
流吹和春鸟,交弄拂花枝。
《初渡江诗》
敛策暂回首,掩涕望江濆。无复东南气,空随西北云。
《零落桐诗》
零落三秋干,摧残百尺柯。空余半心在,生意渐无多。
《晚飞乌诗》
向日晚飞低,飞飞未得栖。当为归林远,恒长侵夜啼。
《入关诗》
陇云低不散,黄河咽复流。关山多道里,相接几重愁。
《赋得戏燕俱宿诗》
大厦初构与云齐,归燕双入正衔泥。欲绕歌梁向舞阁,偶为仙履往兰闺。
千里争飞会难并,聊向吴宫比翼栖。
【原文】
隋炀幸广陵。既开渠,而舟至宁陵界,每阻水浅。以问虞世基。答曰:“请为铁脚木鹅,长一丈二尺,上流放下,如木鹅住,即是浅处。帝依其言验之,自雍丘至灌口,得一百二十九处。[1] ”《智囊全集》(冯梦龙)
【译文】
隋炀帝游广陵,虽已开辟渠道,但船行至宁陵后,常因水浅而无法前进。炀帝问虞世基(字茂世)可有解决之道。
虞世基说:“请制作长一丈二尺的铁脚木鹅,由上游往下游流放,如木鹅不动,就表示是水浅处,即可标示予以浚深,日后就不会再有舟行不便的情形发生。”
炀帝依计而行,自雍丘至灌口,共有一百二十九处浅滩。
虞世基之悲剧固是整个隋朝的悲剧,固由宇文化及叛乱造成。但其位列九卿,不思臣子之应为,既而谄君,既而失职欺君,既而鬻官卖狱、贿赂公行,以其败催隋朝政权之败,死不足惜。追踪其一生,可知世基的悲剧,是由最初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造成。若世基能安心于贫困,若世基在炀帝之前有一颗正直无畏的心,若世基轻财宝而重兄弟义,还不至于被后来史志所诟病。所以说,虞世基在生命不同时期的行为变化,也是其欲望的变化,是其为人为臣原则的变化,是其价值观和世界观的变化。但这所有的变化,都可以上溯到“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怏怏不平”之时。
隋唐交替之际,天下纷争,群雄逐鹿,其混乱只有春秋战国与秦汉交替可以比拟。所谓“时势造英雄”。于斯时,也产生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成就了无数的传奇故事。然唐承隋制,隋唐交替,初唐兴起之赫赫名臣在这段时期均有脱俗之表现。囿于研究唐人的风骨,在这里只简单的讨论一下虞世基、虞世南兄弟的事迹。
虞世基、世南两兄弟,会稽余姚人氏,出生官宦世家。两兄弟自小就负才名。入隋时,时人谓之“二陆”,媲美于入晋之陆机、陆云兄弟。(陆机、陆云两兄弟是东吴名将---夷陵之战大败刘备百万大军的陆逊之孙,与羊祜割江对峙的陆抗之子。东吴灭亡之后,两人归附西晋政府。当时南方文风倍弱于北方,可是陆机、陆云两兄弟则才学过人,道德文章赢得了西晋政府文化界的一致推崇,国人谓之“二陆”。)虞世基、世南兄弟才学之高妙,可见一斑。这里不表两人的才学与经历如何,只描述一下两兄弟患难、富贵之时的兄弟高谊。
话说隋炀帝当政期间,刚愎自用,不纳谏言。虞世基迎合隋炀帝的心意,逢迎拍马,因此获得一再提拔,官居内史侍郎(唐之中书侍郎),专典机密,即以中书侍郎衔行宰相职务,同时他家庭生活豪奢,类于王侯;而虞世南则耻于炀帝之为政,仅为起居舍人这样的小官,生活极其清贫。可是,兄弟二人却是住在一起,十分友爱。虽然政治理念不同,却能够做到如此,弟固然贤,兄也不十分坏。读到此处,不由的感到十分温馨,因为里面有浓浓的亲情在里面。后来,宇文化及江都兵变,要杀虞世基,世南抱持号诉请代不得,显示了浓烈的亲情;同时,他的儿子们也是慷慨赴死,不避刀兵,家庭豪奢若此,而父慈子孝,可见虞世基也没有忘本。
其实,虞世基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坏人。他若遇到明主,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宰臣;可惜他遇上的是一位不纳谏言的隋炀帝,时焉,命焉?从虞世基早年的劝谏陈后主来看,他也是一个有良知的官员;而后来他也曾劝谏隋炀帝,可是隋炀帝听不进去。他从此看透了隋炀帝的本质——听不得谏言。怕死的性格使他屈从了隋炀帝,来获得富贵。最终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道不行,吾将隐已!”在其位,而无所作为,就应该引咎辞职,或许,虞世基的错误就在于此。可是,像隋炀帝这样聪明的暴君,又有谁可以使他回心转意,力挽大隋颓势于未倒呢?魏征后来的评价也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而已。
想想唐代的开国名臣们,在隋末都是什么作为?或引退,或逃官,也不过是非暴力不合作而已。救世的唯一良方就是推翻隋炀帝的统治。可惜,他们这些士子是没有这个能力与行动的,领头的还是社会上有声望的陇西士族,走投无路的破产农民,或者是有强烈野心的军权掌握者。所以,虞世基最起码也是一个有底线的坏人。
况且虞世基就算没有做到治国平天下,至少修身齐家做的相当不错了。他的豪奢家风至少有继室孙氏的功劳,这可能是由于他怕老婆的缘故。看他的儿子们的行为,可见他的家教算是相当成功的了。想想唐初名臣的家教,比起他来要汗颜不止了。房玄龄的儿子谋反;杜如晦的儿子谋反……他算是善养嘉儿的了。
况且他与虞世南的兄弟友爱自始至终。穷,固不改;富,也无变。没有因为政治理念的不同而手足相残;没有因为贫富的差距而心生厌恶。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光有虞世南的兄友弟恭是不够的,也得兄长配合啊!想想后世有多少滥好人由于黑心的亲人而弄至拳脚相向,龌龊横生,就可以明白这一点了。
所以,虞世南固然值得称赞;虞世基也不应该一棒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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