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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崇拜

白石崇拜是羌族信仰习俗。流行于茂县、汶川、理县、北川等地。羌族信仰的神灵很多,但均无铜像,统统以白石为象征,供于屋顶的塔子上,屋里的神龛上、火塘旁,村外的山头上和神林中等。屋顶的白石代表天神,火塘旁的白石代表火神,山头上的白石代表天神,田地里的白石代表青苗土地神等。有的人家屋顶上立有多块白石,除代表天神外,还代表别的神灵。羌族人常常向白石虔诚祈祝寿,燃香祭拜。

目录

羌族白石文化的产生,与古羌先民的生存环境、生存观念、文化传承、尚白习俗、生殖信仰等不无关联。据史考,古羌先民发源地为甘青河湟流域地区,故有“龙来氐羌黄河头”之说。由于居地大多在雪线之上,长年与冰雪为伍,生存环境为“白色世界”,因而由食雪尚雪而逐步形成“以白为善美,以黑为丑恶”的尚白观念。 羌族长篇叙事史诗《木姐珠与斗安珠》称:古羌人在向岷江流域迁徙途中遇魔兵追杀,经殊死搏斗仍难以取胜,危急关头,木姐珠运用神力搬来三座大雪山阻挡了魔兵,才使羌人转危为安,羌人由此对雪山更加崇敬。因而尚白习俗中还包括了对“雪宝顶”的崇敬。

白石崇拜白石崇拜

由尚白习俗演变为白石崇拜,仍然与文化传承有关。这在羌族另一部长篇叙事史诗《羌支大战》中可以寻觅到踪迹。同样是在古羌人的迁徙途中,羌人和戈基人(史诗称戈基嘎补)之间发生了一场持久的战争,后采羌人得天神阿爸木比塔帮助,用雪团战胜了手持麻秆的戈基入,之后雪团化作坚硬、洁白的石头,从此被羌人尊为阿渥尔(白石神)并加以普遍供奉,成为古羌人高贵圣洁的象征。

白石除作为武器战胜敌人外,随着羌人由游牧向农耕过渡,白石还被广泛用于打造石刀石斧等生产劳动工具,并在打造这些工具或农具的过程中人们惊讶地发现了白石在碰撞打磨中所逬发出的奇异的火花,白石击火使人类结束了由生食向熟食的进化过程。白石生火同样使古羌人产生了物体可以变异转化和“生”的朦胧意识,从而将其引伸进“种的繁衍’的生殖观念之中,这可以从羌族民间故事“燃比娃取火”和叙事诗《木姐珠与斗安珠》中找到佐证。其间既反映出羌人从白石中获得火种的喜悦,也反映出木姐珠与斗安珠因白石而繁衍人类的生动传说,白石崇拜与生命(或生殖)崇拜的结合,又使白石成为天神、地神、树神、火神及祖先神灵等的综合象征,成为在羌区代表着普遍意义的群体神灵图腾。

历史传说

在藏区,经常能够看见对白石的崇拜习俗。白色是代表吉祥的颜色,因此藏人会选择白色的哈达献给至亲的朋友作为礼物。雪山成为每个藏人心目中真正纯洁、向往的香格里拉,雪山的白,造就了藏人心中对白色的无限崇拜和向往。在藏区农村,流行着这样一个习俗:就是在开春之际,农民将会在自己的农田里,或者在农田旁边的一处地方插入一块白石,或者垒筑几块白石组成一座朴实的石塔,作为保佑今年能够得到丰收的祈愿台。 关于这样的习俗,自古就流传着一则动听的故事:古代的时候有一处好地方,但是那里的人们生活非常贫穷。有一天,阿古顿巴来到这里后,得知了为什么贫穷的原因,并思考着让这个地方的人们怎样脱离贫穷的处境。阿古想了又想以后,把这个地方的人们全部叫到一个平坦的地方后,阿古装作自己能够预知后事一般地告诉大家:在这个地方有一块白色的宝贝,找到它就能让这个地方的人们变得富裕。人们拥挤地紧张地挖掘并搜寻,最后在土中发现了一块白石。阿古对大家说:“这是土地母亲的宝贝,把这块白石插在农田中间以后种田的话,一定会得到丰收。”人们认为这是真理以后便开始种田,这一年不但得到了丰收,而且还脱离的贫穷的处境。从此,就出现了将白石母亲插在农田中间以后开始下地种田,并把它看作是土地的宝贝的习俗。

虽然故事很简练,但却表露了藏人精神信仰中“万物有灵”的观念。民俗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物欲横流的今天,人们的思想渐渐被金钱和权力所吞噬,对民族的,曾经的一切已经漠不关心,甚至开始践踏,但作为祖先留给的财富,人们有义务将这些文化一一继承,并将此发扬光大。

白石考察

羌民族信奉万物有灵,多神崇拜。概括起来,羌民所信仰的神不外乎三大类:一是自然界神灵,诸如天、地、日、月、水、火、石、树等神灵;二是土地社神,不同的山寨有不同的神,有的是树,有的是羊;三是家族和个人的神灵,如自己的祖先,自己的保护神(木匠信奉木匠神,石匠信奉石匠神)。但在这所有的信仰中,是以白石为中心的。羌族尚白,“以白为善”,崇拜白石,以白石作为偶象的表征。白石常常被供奉在山上、地里、屋顶或庙内,另外在门楣、窗口、碉楼、神树上(神林中)也供奉着白石,作为神灵的象征。这种以白石为中心的多神崇拜,或者说是以白石为诸神代表的诸神信仰,在其它民族是不多见的,非常独特。 羌民所崇拜的白石,是羌族地区十分常见的一种乳白色的石英石,羌语称为“阿渥尔”。依照羌人的观念,日月山河,山川树木,各有具体物体,代表神灵,但它们均有局限,唯有白石神它是诸神的象征,如它与山结合,就是山神的象征,与树结合就是树神的象征,因此,白石在羌民族生活地区是非常神圣的。白石因其供奉的地点不同,代表不同的神灵,供在用石块专门砌成的石塔上或者房顶上的代表天神“阿巴木比塔”,供在山上的代表山神“赤黑瑟”,供在田地里的代表地神“树不瑟”,供在关帝庙的代表关帝圣君“色窝”等等。

羌人对白石的崇拜,除了它为诸神象征外,白石还是吉祥喜庆的象征。羌人特别重视白石。正月初一拿白石进屋,表示招财进宝。打猎时,供奉白石,以求吉利。旧时羌人走亲访友,常将白石作为珍贵礼品相送,表达美好愿望。遇有集体祭祀,家里婚嫁等重大日子,人们往往在白石前礼拜,以志盟证。在每年的正月十五、四月二十八、五月初五、八月十五、十月初一等羌民重要日子,寨子里往往要举行大型活动,崇祭白石神。80年代后期,考古学家在羌族地区(四川阿坝茂县一带)的早期石棺墓葬中还发现有以白石作为随葬品的情况。墓葬中一般将白石撒在石棺内人骨架的上半部,大的白石放置在人骨头部,小的白石堆放在人头骨两侧。这种白石随葬,与古代氐羌人的以石随葬有共同之处。但还不清楚,羌人为什么用白石随葬。

羌民族的白石崇拜,可以从羌族历史中找到答案。羌族地区执行人神交往的端公(羌语称为“许、释比、阿巴许、着”)世代相传的经典——羌族史诗《羌戈大战》是这样描述的:川西北的羌人原来居住在西北大草原,后来因为外族入侵,不得不西迁。在迁移的过程中,羌人的一支在“补尕尔”山受到敌人包围,遭到重创,已无路可退,这时天神“阿巴木比塔”从天上抛下三块白石,变成三座大雪山,挡住了敌人,这支羌人才得以来到“热兹”(松潘)草原安家,重建家园。于是羌人开始供奉白石,以报答神恩。后来,羌人在“日补坝”受到戈基人的侵犯,羌人在不能战胜敌人的情况下,求助于天神,天神“几波尔勒”授白石给羌人,赶走了戈基人,定居下来。于是,羌人加强了对白石崇拜的信仰,一直供奉至今。

白石作为一切神灵崇拜的具体物象,在“释比”经典中占有重要地位,是可信的,这种信仰源于石器时代。任乃强先生在《羌族源流探索》中指出:羌人在石器时代的手工业是很发达的,他们常常把石英石琢磨成器具,与邻近部落交换,以换取生活物质。传说“黄帝以玉为兵”,他的玉就是来自于羌人,羌族既是古代真玉(石英石)的供给者,也是玉工的传授者。玉后来成为中原天子诸侯的礼器,在羌族地区白石却成了羌人心中的圣物,得以永远供奉。

白石作用

白色石英石,在羌族诸多崇拜中为最高图腾崇拜。白石,在高山羌民生存的历史里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雅昌在羌族史诗《羌戈大战》中,白石它是武器。羌族英雄阿巴白购,率领羌人九支人长途迁徙,到了岷江上游,遭遇了高颧骨、短尾巴的当地土著戈基人,于是双方就展开了战斗。羌人受神的指点,将白鸡、白狗血洒在白石头上,然后用它打败了戈基人,在岷江上游定居下来。这则故事中的白石头只是被赋予了神的旨意充当武器,而非神的本体。 

在生活中,白石头充当了取火工具。羌族神话传说《燃比娃取火》中,白石头是蕴藏火种的器具。故事中羌族的首领是美丽健壮的姑娘阿勿巴吉,她与居住在咯尔别克山那边的火神蒙格西婚配,阿勿巴吉怀上了燃比娃后蒙格西返回天庭。怀胎十月阿勿巴吉生下了浑身有毛、有着长长的尾巴,下地便会说话的燃比娃。当时人间很冷,没有火。燃比娃长到了16岁已经是身强力壮。依母亲的吩咐,到喀尔别克山的那边去寻找“阿达”(羌语:父亲)蒙格西取火。在经过两次取火失败后,蒙格西教他把火种藏在白石头里,这才躲过了恶神喝都,把火种带回了人间。在后来的日子里,高山羌民在70年代以前,基本靠白石相撞取火。 在建筑中白石是装饰材料。除了对白石崇拜的宗教观以外,羌族对待白石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装饰。在羌族民居建筑中,民间艺术家们运用白石的洁白与青石片的灰暗反差,以朴素的手法,来装饰点缀屹立于高山之颠的古雕。他们巧妙的运用点和线,达到装饰中建筑的美的效果。在羌族中的任何一个家族的碉楼建成以后,在房顶最高处都要举行“勒色(白石神台)”安放仪式,围绕神台要做一系列法事,这是多白石崇拜中的火、太阳的崇拜观念体现。在这个重大仪式中,“勒色”上面要安放三至五颗白石,再在房顶的每个角上(碉楼分四角碉、五角碉、八角碉等)按东、南、西、北的顺序,安放较大并呈锥状,貌似雪山顶的白石,这四周白石安放完后,就喝咂酒、跳锅庄,赞美自己的碉房与家园的美好。这周围角上安放的白石拱卫着按放在最高处的“勒色”,这样的排列最具强烈的装饰效果,又包含着对火与太阳的崇拜,宗教与美术在这里达到了最完美的统一。再看建筑中装饰线的运用:碉楼修到最高处,墙体将结尾时,在墙的周边要安放一圈白石,白石铺平后压上一圈情石垒高,到了最后高再盖上教大的石板,石板是屋檐,能在上面凉晒五谷杂粮和其他东西。建筑完全完工后,碉楼整体的美感就完美地显示在高原的阳光下。碉楼垂直向高处耸立,顶部的四方连续纹样与顶上白石的锥型角点,把碉楼装点的犹如皇冠。处除此之外,窗孔上方、门框上方都要安放一溜白石。曲线,直线的装饰美,被羌族建造师和工匠在碉楼上运用手的技巧,被表达的淋漓尽致。表面的美(美术)与内在美(对火、太阳的崇拜心理)终于和谐地走在了一起。古碉建筑的这种装饰尽管还较为单纯与朴实,不过对居住在高山大岩的古羌人来说,也仅有此物充当装饰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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