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白
- 中文名
- 姚公白
- 性别
- 男
- 国籍
- 中国
- 出生地
- 浙江杭州
- 出生时间
- 1948年
- 毕业院校
- 云南楚雄师范学院数学系、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旅游系
- 职业
- 艺术家,古琴演奏、教学及琴学研究
- 主要成就
-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
目录
姚公白自幼爱好音乐,稍长才得其父姚丙炎先生系统教授古琴,进而逐曲操习,潜心探游,并曾受教于吴振平、张子谦先生。
1985年参加第三次全国打谱交流会。
1986年出席上海音乐学院举办之“姚丙炎琴学成就”活动,作专题学术报告及姚丙炎打谱曲之演奏会。曾发表〈姚丙炎古琴打谱〉(载《音乐艺术》1992年第1期)。
2000年接受英国BBC广播公司古琴专题访谈。多次在国内参加古琴演奏会和高校讲座,并曾应邀到香港、日本等地参加琴学研讨会和举行独奏音乐会。
2005及2007年分别编辑出版姚丙炎编着之《唐代陈拙论古琴指法》及《琴曲钩沉》上卷(香港:恕之斋出版)。录有《姚门琴韵》(香港:雨果,1991年)、《皇响──姚公白の古琴》(Japan:King Record Co. LTD.,1998)、《鹤鸣九皋》(西安:德音文化,2005年)、《凤凰和鸣(浙江博物馆藏唐琴录音)》(杭州:浙江文艺音像,2009年)等古琴音乐光盘。
姚公白2008年开始暂居香港,一方面继续研究及编写其父姚丙炎的琴学著作,另一方面在志莲净苑开班,最初只大班口授与琴学有关的理论,近两年多才小班手传操缦之法。姚氏的弹奏风格,与德愔社员颇不同。笔者弹琴,是由德愔的刘楚华老师启蒙,用的是由师祖蔡德允所传的《愔愔室琴谱》,后来又跟姚公白老师兼学姚门曲目。至今从两人所学曲目全无重叠。这一方面固因本人琴龄太幼,另一方面二门亦确是各有特色。蔡门重韵,讲究左手吟猱绰注;姚丙炎打谱的音乐节奏强;姚公白的右手取音变化多,所教的琴曲有许多组合性的右手指法。香港弹丸之地而得两地不同弹奏风格、传承曲目不尽相同的传人活跃其间,乃好琴者的福气。
姚公白弹《广陵散》四十余年。琴艺方面,他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代表性传承人;琴学研究方面,他亦有许多未公开发表的见解。这次中大古琴周,他可说是兼琴家与学者两重修养,一方面简介历代对《广陵散》及其同曲异名者所留存下的诗文、研究,以及曲谱,另一方面提出他本人对有关研究的一些看法。
与《广陵散》有关的记载可上溯到东汉末献帝之时,姚公白以为此曲至元朝仍是受琴人爱载的曲目,宋陈旸甚至以其为“曲之师长”。但明代以后,他以现存一百多部明清以至民初琴谱中,载此曲者只十分一,远不及《流水》《潇湘水云》与《平沙落雁》等为据,认为其于明清受欢迎程度下降,原因有三:政治、审美及技术。此曲定弦,一与二弦同音高,在一弦为君二弦为臣的观点下,其定弦有犯上之嫌,此为政治不正确。明末以降,清微淡远成琴人审美主流,《广陵散》不入主流,以拨刺为例,多者近180次,不合当时口味。其曲体庞大,现存最早见于《神奇秘谱》者,达45段,且古指法多,后人能解读并会弹者日稀,令它到清末民初已濒于失传。
不过,此曲有许多种变体。现存的十多部载有此曲的琴谱,所载曲名不一,除《广陵散》外,亦有如《广陵真趣》等。其曲体长短不一,有长达45段,而清朝以后的以10段者最多。此外,还有说23段、36段、41段,与44段等。有些有开指,有些没有,亦有以慢商品开始;《神奇秘谱》称三段小序为止息,而《西麓堂琴统》一谱便载有两首不同的《广陵散》,诸如此类。姚公白据《琴曲集成》,对所载谱本上此曲作多番比较,有些还列成表格,不过,他这些研究仅在志莲的课堂让学生分享,并未书面发表。不管是否会有人提出跟他不同的意见,然因他年青时已懂弹此曲,擅长《神奇秘谱》与《风宣玄品》的《广陵散》,加上家学,受老一辈琴家与学问的熏陶,因此对不同变体乐曲本身吸收之快及理解非一般学者能及,再一次显示了香港学生之福份。内地亦有青年定期或不定期来港上他的课。
《广陵散》有不同变体,说明传统音乐在古代已不断地演变。中国传统受欢迎的音乐,变体通常很多,不单是文人喜爱的琴曲如此,俗乐亦是如此。《广陵散》绝非孤例。
受深厚家学功底浸润,继承了姚门的主要风格和内在韵味──节奏明快、细腻精当、清新淡雅、寓动于静,并以右手轻灵、下指干净、挥洒自如的特点著称,积数十年来操缦不辍、清心内养之功,渐入纯净自如之境,琴品如其人品,在传统琴人中独具一格,以弹奏姚丙炎先生打谱之琴曲最具心得,代表作有“胡笳”系列、《广陵散》、《乌夜啼》、《孤馆遇神》、《秋宵步月》等大小琴曲数十首。又有自己打谱的《高山》、《鹤鸣九皋》、《泽畔吟》、《颐真》(均为《神奇秘谱》)等。对于古琴古指法、琴曲演变、律学等亦深有研究,颇具心得。
姚丙炎英年早逝(1921-1983),四个子女中,关于古琴的资料、文献,他差不多都留给了姚公白,但如果倒推到四个孩子的童年,大概连姚丙炎自己也想不到姚公白会继承衣钵。撇开琴技不谈,姚公白确实是子女中最热衷于整理父亲史料,梳理家族关系的一个,这或许也与他从小宽松的学习环境有关。
一开始,姚丙炎对儿子的规划是不碰古琴的读书郎,只要他肯看书、读书,几乎学什么都可以。“很小的时候就看芥子园的画谱,后来听伯伯念四书五经,但是父亲从来不作严格要求,我喜欢哪本书,他就从书架上拿下来,过几天问我喜不喜欢看,答案如果否定,他就把书放回书架。”
弟弟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姚丙炎对小儿子甚至可以用苛刻形容,每天都有一定的作业(每天背一首诗,每天练一张书法)需要完成,如果做得不够好,连饭都没得吃。虽然最终兄弟俩在艺术上都有很深的造诣,但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却造就了兄弟俩完全不同的性格,弟弟沉默寡言而姚公白活泼好动。
姚公白几乎所有的学习都是好奇心驱动的主动探索,他喜欢问东问西,越是父亲禁止他学的,他兴趣越浓厚。一开始,父亲坚决不让姚公白碰古琴,但这仿佛是一支兴奋剂打在了他身上,只要父亲上班,他就会把家里的古琴拿下来玩,甚至连琵琶、二胡、笛子都不放过。父亲平时弹琴,姚公白就在一边痴迷地看、听,所以姚丙炎下手的姿态全都刻在了他脑子里,姚公白称其为“得天独厚的优势、耳濡目染、无形的教育”。
当然,姚丙炎犯的最大一个“错误”还是第一堂课。姚公白6岁那年,有一天姚丙炎下班带了一块小黑板回家,说要教他学字。从来未见父亲如此“主动”的姚公白自然十分高兴,没想到姚丙炎教的却是古琴的简字谱。这简字谱的基础等姚公白正式上学后还闹过一些笑话,但却实实在在地为他开启了古琴之门。
所以即便父亲不教,姚公白少年时代还是学会了读谱,上个世纪60年代出的一本沈草农的《古琴初阶》,10首练习曲他都能弹。父亲在前房正儿八经教姐姐学古琴,姚公白就在后间偷听,姐姐会一曲,他也会一曲,心里暗爽。
小学的时候,姐姐学会了颇有难度的《阳关三叠》,姚公白居然也应付自如。有一天下午(那个时候学生读半天书),姚公白在家偷偷苦练,父亲提前下班,站在他边上听,一曲毕,姚丙炎大喝一声:“你怎么会这个的?!”姚公白当场汗如雨下,脸色煞白,只得把偷学之事和盘托出。至此,姚丙炎知是阻拦不住,开始正式教儿子学琴。
如果说当时姚丙炎还有点无奈的话,那么之后姚公白去西双版纳插队落户的一段经历则让他彻底决心将衣钵传于儿子。当时的大环境已经不太好,姚公白只能趁着每年回沪探亲时学几曲,但一年过后,姚公白总能在父亲面前丝毫不差地弹奏下来。这让姚丙炎大为吃惊,因为家中一张琴始终放在上海,姚公白在云南根本无从练习。
追问下,姚公白才慢慢道出原委:原来他在云南的时候,在桌子上贴上了报纸,用毛笔画了一张120厘米、七条线的古琴,图钉按在13徽上,一边看着谱,一边心里唱出旋律,每天都用无声的琴弦练习。这种大音希声的境界与古琴的琴韵一脉相承,加之儿子如此热爱、刻苦,连姚丙炎都为之动情。
在谈话中,姚公白几次提到了庭训教育,他说中国现代教育,这一环丢掉太过可惜,“受过庭训教育的孩子,尊师重道,这很重要。”姚公白至今还记得,小时候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里,都会被父亲指责,因为父亲跟他说,即便竺可桢这样的大家到马一浮先生家里,都只能毕恭毕敬,背不落靠,坐半张凳子。有一次姚丙炎大冬天去蒋庄拜访马一浮先生,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大半个小时,他就一直在门口站着等,鹅毛大雪落在身上,几乎把他变成了雪人,后来还是家人看到后通报马一浮,姚丙炎才得以“解围”,好一幅民国版的“程门立雪”。
相比于技艺,这种儒家传统文化的沿袭或许在师徒关系中更为重要。
除了跟父亲学古琴,姚公白也受教于吴振平、张子谦先生,甚至还跟刘天华的弟子沈仲章学过二胡,这些大师对他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即便和古琴大家吴景略的一段经历,他现在回想起来也是终身受益。
当时姚公白从云南回到上海仅仅两周,就把姚丙炎刚刚整理的《广陵散》二十三拍本给学会了,这是很多人学了一年都未必能达到的成果。今虞琴社每周都会在姚丙炎家中举行聚会,姚公白可谓一曲成名,连张子谦都暗生赞意。
姚公白后来遇到了吴景略,应吴的要求弹奏了一曲,作为长辈,吴景略连连用“勿得了”夸赞,没料年少气盛的姚公白毫不客气地说:“吴伯伯,我弹好了,侬来。”
姚公白现在回想起来都连连说,“太没礼貌。”没想到吴景略大家风度,刚刚点燃一支大前门香烟,才呼了一口,就手起弦动,弹起了《广陵散》。这幅画面,姚公白到现在都无法忘怀,“他两只手快得要死,烟熏得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但七八分钟,一个节本下来,嘴里还叼着烟,一点烟灰都不落。”
这种武侠小说才出现的场景,看得姚公白目瞪口呆,一个念头一度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吴伯伯等下烟灰掉下来,会不会把我的琴弦烧断?”但结果一代宗师就是纹丝不动,“手上有这样的功力,头能纹丝不动!真的不知道比我好多少,我当时只是会,和他出神入化的境界差远了。”
这一幕对姚公白教诲很大,天赋固然重要,但操缦不辍才能入化境,他心里早已经敬佩得五体投地。
姚公白说:“那是个群英荟萃,大家毫无保留交流琴艺的年代。”所以最近他在香港收蔡群慧为弟子的时候,反复提到了要相互欣赏,“你欣赏到别人的一点就进步一点,欣赏到点点滴滴,那就是集大成者了。”他还用一首孟郊的《听琴》赠予蔡群慧。
正式收徒
“学道三十年,未免忧死生。闻弹一夜中,会尽天地情。”2014年10月29日,古琴大家姚公白先生在香港志莲净苑以一首孟郊的《听琴》勉励浙江昆剧团国家一级演奏员、杭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浙派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蔡群慧女士,并正式收其为庭训弟子。
浙派古琴是我国最古老的一个古琴流派,以姚丙炎、姚公白、姚公敬父子三人为代表的浙派姚门琴韵具有稳健恬淡、含而不露的独特琴风,深受琴界推崇,姚公白还是2008年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目前,姚公白半隐于香港志莲净苑,鲜少在内地大型活动中露面,这次收徒仪式是他首次接受拜师之礼,同时也是省文化厅青年艺术人才培养“新松计划”首次离开浙江走进香港。
因为各种原因,拜师仪式足足酝酿了两年,但出于对家乡的浓浓情谊、被浙江昆剧团坚持不懈的诚意打动以及对蔡群慧琴技、人品的肯定,姚公白最终接受了这个徒弟。拜师仪式上,蔡群慧赠送老师一把她特意在杭州布置的慧庐琴房的钥匙,希望姚公白常回杭州,也让更多的杭州古琴爱好者领略浙派姚门古琴的风采。姚公白则回赠弟子日本定制的丝弦,他说丝弦与古琴犹如衣服之于人,希望蔡群慧能“去技”,达到有意识到无意识的得道境界。仪式最后,姚先生弹了一曲技惊四座的《乌夜啼》,勾勒了黑夜到黎明的希望,蔡群慧则弹奏一曲姚公白新作的《无诤颂》,琴韵悠远,传承其中。
外界有人误传姚公白收了一套房。姚公白指指自己的书房说:“我这个叫息妄斋,源自我父亲的一句教诲"但教息妄,何必求真"。下一个15年,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在何方,又何必在意外界的嘈杂。和教诲阿蔡的一样,我唯一可以专注的就是"闻弹一夜中,会尽天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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