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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颇族织锦

景颇族织锦是中国民族民间染织工艺百花苑中一朵瑰丽的“斑色”花,在景颇族人民中世代传承,是景颇族妇女朝夕接触的充满浓郁民族风格的民间手工艺品。

目录

景颇族织锦内涵丰富,种类繁多,形式内容及色彩别具一格,花纹图案独树一帜,它凝聚了无数代景颇族妇女的聪明才智和辛勤汗水,是景颇族妇女手工文化的艺术精髓所在。

景颇族织锦景颇族织锦

景颇族织锦可分为传统织锦和现代织锦两大类,图案花纹多,文化内涵深厚,包容性很强。传统的织锦样式有长裙、短裙、妇女内裙(相当于短裤和卫生带)、毯子、背腰、护孩围巾、祭祀毯(分公母)、男女腰带、挎包、护腿、包头、马鞍坐垫、刀背带等。现代织锦又增加了材质柔软、款式新颖的钱包、挎包、提包、披巾、拖鞋、领带等。不同地域、不同支系、不同等级所使用的制品各有差异,保持着各个支系、各个地区的特点。景颇支系的织锦图案相对精致而细腻、图案内容较为丰富,显得清新秀丽;载瓦(包括“浪莪”、“波拉”)支系的图案形状显得粗犷豪放,但种类较少,略显单一;“喇期”支系则配色古朴、色调统一,颜色浅而不艳。山官贵族使用的织锦图案在内容上更为丰富多彩,用料讲究,织工精细,显得富丽华贵,非常精美。如盈江铜壁关、卡场、盏西、陇川王子树一带的织锦最大特点就是花纹精美细致,图案内容多而精细,色彩搭配协调和谐。其中,尤以盈江盏西地区的栅栏式格条图纹筒裙最为典型。一般一看他们所穿戴的传统织锦服饰,如筒帕、妇女的筒裙、男式织锦腰带就能知道他们是哪个地区、哪个支系的人了。

含义

景颇族特殊的历史长河中,创造了特殊的文化。据说景颇妇女织锦上的图案是一种古老的景颇族图画象形的表意文字,属于图画记事,是一种文字符号,具有浓厚的图画色彩,每个字都是一幅惟妙惟肖的图画,比形意象形文字更加古老、原始。每幅织锦图案在可能含有某种寓意。景颇族信仰原始宗教,如:坟头桩、官庙横梁、目瑙示栋、祭祀鬼桩上面也有大量的符号图案——图画示意文字,是专门在宗教活动仪式上使用的一种古朴神秘的符号,所绘符号内容为圆点、菱形纹、交叉几何齿纹、旋转交错连续纹、太阳、月亮、星星、各种动物、五谷杂粮、瓜果等。图画自成一体,线条比较简练粗犷,造型神奇古怪,是一种人与鬼神能通用的简明易懂的交流形式和语言,具有直觉性、具象性的特点。千姿百态,形象生动的景颇族象形文字,它们或倚或靠,或交或连,或独自成体,是如诗如画、诗情画意的象形文字,很艺术很美妙。

过去景颇族没有文字,以象征性的纹样、符号、标记形式记录本民族大迁徙的实史、自然界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爬虫飞碟、日月星辰,浮云流水、日常生产生活中的用具实物等。

景颇族织锦花纹图案是一部结构宏大的史诗,景颇族古代社会生活的灿烂画卷,记载着景颇人的思想情感、人生追求,是景颇族日常生产生活、居住环境等的一种再现。凝结着景颇族古代社会的历史、自然知识、美学艺术、意识观念、习俗礼仪、伦理信仰、宗教哲学、思维方式、行为心理等古老精神文化,它以丰富多彩的内容,多姿多态的形式,多方位、多角度地展示了景颇族古社会的灿烂文明。

景颇族织锦图案用红、黑、白等色彩勾勒,具有特殊的含义。景颇族对黑、红、白的颜色,有着一套完整的应用概念和心理感觉。“红”、“黑”、“白”贯穿整个祭祀柱中,红色象征血,代表勇敢顽强,另象征凶兆,以畜牲动物血代表牺牲祭品;黑色代表驱邪除恶;白色代表吉祥、平安,用在祭祀活动上表示行礼、崇敬并求神灵保佑。

产生

织锦的产生和发展与景颇民族的发展、开化历程息息相关。景颇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有从原始狩猎游牧部落发展到原始农业民族;从先民迁徙的经历到农耕定居的民族等历史发展历程。在历史上曾进行过大的迁徙,在许多地方留下了先民生活的痕迹。景颇族属古代氐羌支系,发源于“木拽省腊崩”(Majoishingrabum),一个位于迈立开江、恩梅开江、怒江、澜沧江、金沙江之源以北遥远的地方,大概起源于青藏高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伊洛瓦底江、青海、甘肃、陕西一带。那里高山峻岭,有汹涌湍急的江水,交通不便,终年积雪,异常寒冷。先民们为躲避战争和恶劣环境便不断大量南迁,到唐朝时期已广泛分布于雅砻江下游至伊洛瓦底江上游地带,被称为“寻传”人,从此便有了记载确切的景颇族历史。据樊捉绰《蛮书》记载:“裸形蛮,在寻传城西三百里为窠穴,谓之为野蛮。阁罗凤即定寻传,而令野蛮散居山谷,其蛮不战自调伏,集战自召之。其男女遍满山野,亦无君长,依拦居屋。多女少男,无农田,无衣服,惟取木皮以蔽形。或十妻、五妻共一丈夫。尽日持马,不下栏,有外来侵暴者,则射之。其妻入山林,采拾虫、鱼、菜、螺、岘等归,啖食之。”光绪《永昌府志》一书中记载:“野人,居无屋,多者茅棚,好迁移。赤发黄睛,以书皮、毛面为衣,掩其脐下。首戴骨圈,插野雉毛,缠红藤,执钩刀大刃,猎捕食兽,食蛇鼠”。当时的景颇族处于原始的部落民族社会,完全依赖于大自然生存,主要以采摘野果、野菜、猎杀动物为生,取树皮、草藤、动物皮为革,居沟壑、窠穴。景颇族是朴实而讲究实际的民族,他们善于在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中不断探索生产生活。他们哪怕是苦苦挣扎在苦难和艰辛的生活之中,心理总是充满着对生活的美意识,憧憬美好的生活,正是这种民族思想心理鼓舞他们创造美好的未来。景颇先民为了御寒、装扮身体,逐步学会了取麻、种棉、纺棉纺麻直至织布一整套的技能,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首先,先民要适应周边环境,深刻认识周边环境,认真仔细地观察和研究植物的特性和生长规律,洞察和了解动物的生活规律和生存方式,从植物的属性、生长规律和动物的习性和行为特征得到启示,学会织布,编制出丰富多彩的织锦图案,织锦图案符号也说明先民对环境的理解、对生物的了解和熟识。

朵石拥汤的《绚丽多彩的德宏民族服饰》一书中讲述:《迁徙远征史诗》中记载的唱词唱道:“请记住,从前居住的地方,白雪皑皑的峰顶,饰我头(即白包头巾);中途,山腰弥漫的云雾,在我手中(即彩帕);现时,坝子弯弯曲曲的河流,在我脚下(即筒裙花纹)。”

景颇族妇女穿的筒裙,据说是按史祖诺羌和熟羌夫妇两的遗嘱织成的。相传史祖诺羌临终前,对他的妻子熟羌留下遗述:“晴雨间,请你看天空,我要把长刀展现给你看(闪电);请你看山坡,我要滚石头给你看(泥石流);请你看田坝,我要堆谷子给你看(谷堆)。”后来,景颇族男子学着闪电的样子,打制了长刀;学着史祖的说法,堆起了谷堆。史祖熟羌临终前也留下了遗嘱给世人:“晴雨间,我要在天空织七彩筒裙给你们看(虹)。”景颇族妇女才学着天上的彩虹织出了筒裙并定下规矩:“景颇女子不会织筒裙不能嫁男人。”可见,织锦在景颇族生活中占居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织锦的来历在景颇族民间还有几种动人的传说,传说故事生动形象,既反映了历史的进程,也记录了人们在社会生产生活中不断积累起来的知识和生产生活经验。如,传说有一年,在大青树果子成熟的季节里,百鸟选择吉日,在结满红、白、黄、黑、灰、紫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果子的大青树下,举行了隆重的鸟类目瑙盛会。这一天,人类如期扑约,参加了鸟类的目瑙盛会,与鸟类一同欢歌狂舞。盛会结束时,在舞场上满地散落着百鸟舞蹈后落下的五彩斑斓的美丽羽毛,细心、爱美的一些景颇族妇女把它一一拣起来,拿回家去,小心翼翼地编制为筒裙,上面汇有多姿多彩的图案,非常漂亮。到来年举行目瑙盛会时,妇女们穿着自己亲手织做的鸟羽筒裙去参加了目瑙盛会,鸟羽筒裙引来在场所有宾朋的目光,大家都想要如此漂亮的筒裙,可哪里去寻找这么多羽毛呢,聪明的妇女们灵机一动,便用多彩线模仿鸟羽筒裙纺织,并惊喜的发现,所纺织出来的织锦鲜艳夺目,妇女们兴高采烈,大家相互效仿,各个都学习织织锦了。编织的图纹日益丰富、工艺日益成熟。又如,相传,景颇族织锦创制者是一位名叫碧作锐汤的小姑娘,一天,她看见父亲扣回来一只五彩缤纷的芭帮鸟,心里十分喜爱,心想自己也能有一条鸟羽般美丽的筒裙该多好。她灵机一动,将芭帮鸟的羽毛一根一根拔下编制起来,汇成了一幅幅好看的图案,煞是可爱。到她出嫁的那天,穿自己亲手编制的鸟羽筒裙,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她的筒裙引起了所有宾客的注目,姑娘们甚至看得如了迷,人人都想要一条如此漂亮的鸟羽毛筒裙,可怎么去找这么多芭帮鸟的羽毛呢?于是姑娘们就用五彩线慢慢地学着模仿鸟羽筒裙编织,汇成的花纹图案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奇妙,就这样,织锦一代代传下来了。经过许多年代的流传,纺织技术日益精湛,品种日渐丰富。这是大山的恩赐,山魂赋予劳动人民智慧,景颇先民在生产实践中积累了经验,早已懂得了如何利用自然资源、保护生态环境,从而景颇民族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创造了大山文明。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女性对美最敏感,她们是最能感知时尚和展示时尚的人群,她们懂得修饰自己,精致地活着。”正如此,具有绚丽心性的景颇族妇女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创织出了技艺精湛的织锦,研究出了灿烂纷繁的服饰,不断丰富自己的穿着世界。

景颇族妇女勤劳持家,特别是成了家的妇女,家庭责任感很强,精心经营家庭,她们要像男人一样盘田种地,早上披着星星出工,晚上带着月亮回来,又要服待小孩,专心侍侯丈夫、孝敬公婆,还要舂米做饭……她们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家庭,这是由来已久的传统美德。

也许是艰苦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们吃苦耐劳的精神。每天,天还不亮她们就早早的起床摸黑生火做好一家人的午饭,舂一家人吃的谷子,天刚亮或身背长约1米5的三四个圆竹桶到水井背水去,或背起花篮到山上砍干柴火或找猪草,吃完午饭又出工,在往返的来回路上还两手不停地边走边捻线。下午收工回来,一放下装满柴或猪草背箩又开始忙碌起来了,喂猪、喂鸡、生火煮饭等一刻也不停歇,一直忙碌到晚上。景颇男性则不同,他出工往往不背背箩,收工回家什么也如此,身挂刀捎和挎包一身轻松地跟在妻子后面,回到家坐在火塘边,二郎腿一翘,边烤火边抽烟,心安理得的等待着妻子把饭煮熟摆放在他跟前。景颇妇女却毫无怨言,恪守妇道,她们早已习惯和接受了这种传统的生活。景颇女性是如此伟大,我特别想说:她们的心灵比她们自己亲手织出来的织锦图案还要美丽。这也许是愈在残酷的生活环境下,更加绚烂执着的对生活的热爱便愈强烈吧。

过去,景颇族山寨里的女子一年四季除劳动外,余下的时间几乎都用在捻线织布上。全家男女老幼用的织锦都出自她们的巧手。每个有了孩子的妇女都有义务为自己的孩子准备好将来的织锦,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时女孩没有线织筒裙穿、男孩没有织锦包背是母亲的一大耻辱。织锦织得多而好,表明这个女人勤劳能干、心灵手巧;女人也以纺织漂亮的织锦而引以为自豪。

景颇族麻、棉花在春天种植,秋天收获。从种麻、棉花到割麻、剔麻、摘棉花、绩麻、纺棉、织布做衣,一般由妇女承担。平时赶集、下山背水、出门参加社会活动、出工都带上弹好的棉花和线砣两手都不停地边走边捻线。之后把捻好的线用植物和矿物染料染色、晾干。最后牵线上架织布,一有空闲就织。

景颇族织锦始于何时,现在无法查考。然而毫无疑问,历经岁月变迁、文化积淀,景颇族织锦集实用、装饰、艺术三位于一体,是景颇文化发展的见证,反映风俗习性的一面铜镜,折射出景颇民族审美、价值取向,反映出景颇妇女憧憬美好生活的愿望。

一个民族的织锦文化,就像河流一样,总是在默默地变化,无声无息地展示着这个民族的历史和民族的思想性格。对于山地民族——景颇族来说,更是如此。也许在这个严酷的生存环境里,只有如此执著而奔放、热情的民族,才能创造出如此奔放而热情的织锦吧。

发展

文化总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进行着传承与变异,作为表象文化的织锦更容易变异。景颇族的织锦经历了麻线手工织锦——棉花线手工织锦——羊毛线染色织锦——现代毛线棉线手工纺织和机器纺织织锦四个发展历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历史在发展,文化在流动,景颇族文化织锦储蓄了博大而精深的内涵,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景颇族织锦在保持原有特色、风格的基础上不断丰富和发展,花纹、图案在原有基础上更加灵活多样,内容更加丰富多彩,款式、材质逐步向轻薄、简便、美观、大方趋势发展、变化。

惨遭流放之时,三闾大夫屈原沉吟汨罗江畔:“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屈子借美好的衣物抒发胸臆。无论何时,人类对美好服饰的追求始终如一。随社会的发展,织锦正在实现商品化的演变,然而这种演变并非蜕变,它在保持原有艺术性、厚重的民族特性的基础上吸收工业化的生产模式。必将朝着健康、进步的方向发展。在全球化、现代化、社会趋于一体化的今天,重新翻检中国各民族的织锦美学,体会织锦中蕴藏着的文化内涵,也许从这些多姿多彩的民族织锦之中可以发展创造出富有民族意味的织锦文化,吐故纳新,为新时代服务。也许不久的将来,比这更漂亮的风景——多姿多彩的民族织锦,就会出现在边陲德宏。

种类

传统织锦

传统织锦按纺织工艺方法可以分为素锦和彩锦两大类,素锦多以黑或深青色、白色为基调,属通经通纬织造;彩锦则多以红色为主色调,通经断线,其造工较素锦要复杂得多。如按织图法又可以分为机排自序图案织锦和手工挑花织锦两种。手工挑花织锦图案又分为栅栏式织锦和非栅栏式织锦,内容十分丰富,样式繁多;机排自序织锦图案内容相对较少,织锦成品存量也十分稀少,所以显得更珍贵。

传统的景颇族织锦是用景颇族妇女自己平时争分夺秒捻出的麻线、棉线、羊毛线,染色后用腰机一行一行一图一式编织而成。制品有毯子、筒帕、筒裙、护腿、包头、腰带、背腰、护孩围巾、祭祀垫毯等。筒帕、包头、筒裙、护腿、腰带等制品经线用深青色或黑色线构成,纬线为手工自捻自染的红色羊毛线,且多为红底。有些角边或特殊部位以深青色或黑色作底,深青色或黑底部分无花纹图案,红底部分再用红、绿、黄、蓝、紫毛线或丝线织出各种精细的花纹图案。织锦图案多为比较抽象的几何图形,主要取材于人们熟悉的自然界的飞禽走兽、奇花异草、鸟虫鱼蟹和所目睹的自然现象,以动物为题材的有老虎脚印、毛虫爬行痕迹、老鹰爪印、牛角、螃蟹、蝴蝶、蛐蟮、鱼、蝉纹样等,形态各异,惟妙惟肖;以植物为题材的有罂粟花、桃花、蕨、“莫兰”(milam)花、南瓜子、藤蔓等,千姿百态,栩栩如生。此外,也有不少十分抽象的原始造型的变形图案,形状千奇百怪,具有强烈的民族风格。

传统织锦完全依靠手工制作,纺线、织布、靛染、缝制都要人工完成。材料采用原生自然纤维,质感厚实、耐用,色彩和谐。比现代织锦深厚,花纹图案更稚拙古朴,怪诞神秘,风格古朴凝重,古色古香,闪耀着景颇族妇女善于思索的智慧之光。

传统筒裙:景颇族传统织锦有筒裙、挂包、包头、护腿、腰带、毯子等品种。在琳琅满目的景颇族织锦种类中,工艺最复杂、用料最讲究、图案内容最丰富多彩的要数景颇族妇女的筒裙,属于织锦中的极品。筒裙,按织法可以分为机排自序图案筒裙和手工挑花筒裙两大类;按图案内容、形式、色彩和用途可以分为彩裙、素裙、祭祀垫毯(载瓦称“拍刚”pigvang,得名于其黑红相间条纹,属于公;“章喷”zhangpun,得名于其上图案,属于母,两种构成阴阳配对)三种。机排自序图案筒裙,图案内容固定,种类较少;手工挑花筒裙的图案是手工挑花制作而成的,工艺相对复杂,花纹图案可以灵活多变,它又分为图案分散摆布式筒裙和栅栏式格条图案筒裙两种,前者图案摆布稀而散,图案数量较少,形状较大,后者图案摆布较密集,图案较多,形状较小而零碎,属于景颇族传统织锦中图案最丰富最精致,更加古朴、神秘和传统的织锦,一条筒裙图案有300到400个。“祭祀垫毯”是祭祀专用毯,出于对鬼的无比崇敬,在这种毯子的制作过程中极其忌讳期间有人死亡,所以制作时力求迅速制作完全。祭毯比较珍贵,往往只有富有的家庭拥有,有其独特的花纹图案,并仅在此处出现。彩裙,相对于素裙而言,可谓“盛装”,相当于“礼服”,只有在出嫁或盛大的节日、走亲串戚、赶集等社交活动时穿;素裙属于日常穿着的便装筒裙,多用作老年人服装,图案简单而少。

筒裙有中老年裙、青年裙、儿童裙之分,成年人的裙子一般由三块横幅拼成,儿童裙由二块横幅拼成。中老年裙素裙,左右两头约一尺五长,红色,上面有左右相互对称的花纹图案,中间部分是深青色或黑色,没有花纹及图案,不分上下,可以倒转过来围,颜色较深,显得成熟、稳重、深沉;青年人穿的彩裙腰部区域(头一块)纯深青色或黑色,没有花纹图案,左右两端一尺五长的部分呈红色,上面有左右两端相互对称的图案,下面两幅全是红底,织有各种各样的图案,有上下之分,不能倒过来围。一般在一条筒裙上有一百到四百多个图案,造型美观、色彩浓烈、花纹无拘无束,充满了神秘、浪漫的色彩,斑斓醒目,撩人心魄。展开的筒裙呈长方形,长1.5米,宽1米。儿童裙的款式和青年裙相似,图案相对简单,色彩更加鲜艳、明快,图案醒目。

“旁”(pyang),妇女来假时穿的内裙,相当于现在的卫生裤或卫生巾,一般由两块横幅拼成,白色低红色线格条,约1米5长。织作隐蔽,一般不好意思给人见,特别是小姑娘一般不被人发现的野外去赶织。

织锦包:景颇族织锦包是景颇族人民日常生产、生活中的必备品,分为生产劳动用包(素包)和装饰性包(彩包)两种。生产劳动包为白色,由麻线、自捻棉线和成品白线通经通纬纺织而成,中间穿插两根黑色或红色经线,将包带和包身隔成一道黑色或红色长条,无其它花纹图案,简单素雅,多用于劳动生产当中,织一个包一般需要四五天的时间;装饰性包织制工艺则比生产劳动用包复杂得多,通经断纬、挑线起花和机排图纹织就,花纹内容固定,图案相对丰富,一般于上街、集会、做客和节日时佩挂。据统计,织锦包共有图案27—30种,不同支系、不同地域的彩锦包有一定区别。例如“喇期”支系的传统挂包以黑色为底,其上用各色彩线织花,包身、包带也都有其独特的花纹图案。包身正面上部排吊多块长方形织布条,布条脚边饰有彩带,包身下方边角处吊有彩线和红色布条,包带正前方吊几块饰有“可夺”(kikdoq,一种类似芦苇的植物果子)和彩线的织布条。花纹图案独树一帜、与众不同,显得原始、古朴、典雅,色彩素雅和谐。

在盈江县盏西一带的挂包,包身用红色线纺织,使底呈红色,上面织有与其它包不同的彩******案,其图案发现有五种式样,且仅出现在包上,包身边缘吊彩带,不装饰银泡银链。

潞西地区的挂包图案比较丰富,按相同的色彩基调、结构样式上分共有五种不同花纹图案的包,黑色包带、红色包身。包身上面用彩线织花,花纹图案种类繁多,一侧(正面)饰有银泡银链,别具一格。潞西地区的挂包分为男式包和女式包。

陇川织锦挂包,黑背带、红包身,包身上部有两行彩图,花纹图案相对少,显得简单大方,清秀,一面(正面)缀有银泡银链。

缅甸包,有花纹图案复杂的传统包与款式新颖、质软的现代织锦包两种,分为传统式挂包、新式挂包、手提包、钱包四大类。具有色彩丰富而不杂、花纹图案内容丰富而不零乱的特点。

包头:景颇族妇女织锦包头,除景颇支系的妇女包头与众不同外,其他支系的妇女包头图案内容和款式大同小异,没有明显的支系和地域之别,花纹图案内容简单,式样比较固定,有手工挑花图案和机排自序图案两种,色彩比较鲜艳,边角绣有彩色饰品。景颇支系的包头在图案上有明显界限,在边缘有彩色饰品与缀线。一般在包头中出现的图案共有25—30种,织一个包头一般需要2—3天的时间。

护腿:护腿是景颇族妇女欢度佳节、参加礼仪性社会活动时穿戴,与织锦筒裙配成一套,图案内容和款式相对固定。景颇支系的护腿下节部分为黑底彩图,上节部分为红底彩纹,属于挑花图案,花纹图案比较多、密集而细小,式样单一。“喇期”支系的护腿颜色灰暗、质朴,图案独特。其他支系的护腿,上部五分之一的部分为黑底,无花纹图案,其余部分为红底彩图,花纹图案大而稀少。护腿有手工挑花图案和机排自序图案之分,一般在护腿中出现的图案共有23—30种。值得一题的是,大多数护腿的图案都是手工挑花制成的,织一个护腿一般需要2—3天的时间。

腰带:腰带为条状,男式女式腰带差异较大。男式腰带较宽较长,红色底布上有重复图案,两侧点缀各色彩色绒球。女式腰带有红布腰带与织锦腰带两大类,织锦腰带有多种色彩图案,挎坠各色彩线,显得飘逸轻盈。目前,织锦腰带共发现手工挑花图案8种。织一条腰带一般需要2—3天的时间。

毯子:毯子和生产劳动筒帕均为白色,用自捻的麻线和棉线织成,织品结实厚重。毯子长约2米,宽1.3米左右,由三幅匹块横拼而成,四根黑色或四根红色分两组线束从毯子的一头贯穿到另一头构成一个色带,并把毯子格成三股长条。一般情况下,织一条毯子一般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包括捻棉花线的时间)。

刀背带:与男式腰带一般宽,图案也与男式腰带相仿。

现代织锦

作为日常穿着使用的现代织锦,是在传统织锦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是原始织锦的继承和发展,充分体现了现代景颇人的审美观。在继承传统织锦文化的同时,根据现代审美观念汲取传统图案花纹中的精华,并重新剪切、编排。或对原形图案加以分解、组合,别出心裁的造就了如今百花齐放的现代织锦图案。

全手工制作并非唯一方法,大多数图案的工业化制作得以实现。两者所使用的工具不尽相同,现代织锦的织机更为先进。现代织锦采取手工织法与机械织法两种制作方法,有别于传统织锦。现代织锦质地柔软,款式新颖,色泽鲜艳,品种多样。花纹图案千姿百态而不失传统织锦的理念、精髓。随着时代的发展,还出现了款式新颖的衣物、裤裙、披巾、提袋、钱包等织锦产品,争奇斗艳,风格各异。

织锦图案是织锦作品的主要元素之一。现代织锦图案都属于挑花图案,没有机排自序图案,主要分为两类:一类在传统花纹图案的基础上适当放大或缩小,并在此基础上将多种图案进行拼凑、组合创新;另外一类则是突破原有风格,遵循基本线条、大致形状,探索性地大胆创新与实践,织出新图案。但无论是什么时代的织锦作品,其所承载的每一种花纹始终继承并保持着景颇族传统织锦图案的特点、风格。

总而言之,景颇族织锦作为体现景颇族传统文化的实物,织锦图案花纹散发着景颇民族厚重的文化气息。琳琅满目的景颇族织锦作品,清晰地显露了传统织锦的脉络。

图案

图案名称
现代织锦现代织锦

景颇族织锦花纹图案取材广泛,内涵丰富,内容广博浩瀚,有动物、植物、生产生活用具、几何图形、自然现象等图案,现代又增加了旅游文化等新内容。织锦花纹图案有“同嫩课”(tungnvutko,挎包包口图案)、“课米”(komyvi,花纹主图)、“同当课”(tungdangko,间歇挎包花纹图案)、“静破波”(zhingpoqbo)、“同都课”(tongdvuko)、螃蟹脚印、“起缅课”(qimyvako)、野猫足迹图案、罂粟花、“课占”(kozhvan,横向周期性图案)、“省国”(singgoq)、“课龙波”(kolumbo)、“课掐作”(或称“同掐”koqaqzo或tongqaq)、“格可”(gvikem)、“起促”(qicuq)、“苗绷”(myoqbvong)、“章喷”(zhangpun)、“课堆”(kodvui,周期性绳结图案,有几种大小、形态有所差异的图案)、“革年课”(ginvenko)、“课笼”(kolung)、“勒足”(lazuq)、“么斑暂”(mibvatzam)、“莫兰波”(milambo,野生植物“莫兰”花型)、“莫兰作”(milamzo,野生植物“莫兰”小类种图型,有大小面积、形态上有所差异的几种图案)、“默兰”(moklam)“、课列”(koleq,卧形的图案,有几种大小、形态刻画有所差异的图案)、“增块”(zingkoi)、桃花、“丁努课”(dingnuko)、“老课米”(laukomyvi)、“昆曾亏类课”(kumzingkuiluiko,破开的柱子木纹图)、“课车课”(kocheko,周期性重复图案)、“拜赔”(bvaipoi)、“哥王”(gviwang,有的叫“勒思枚嘎”lasimagva,景颇语)、“毛拐”(maugoi)、南瓜籽(有几种大小、形态上有所差异的图案)、“有练”(yuleng)、蕨菜幼叶、“康追包”[kangzhuibvau,苦子(茄科浆果)坐果枝桠]、老虎脚印[也称“课框”(kokong,老虎外八字脚印)]、“框弄降”(konglvongjap,祭祀竹台图案)、“宁捏课”(ningneko)、“努莫”和“努作”(numo、nuzo分别为一大一小图案)、螃蟹、蚯蚓、蝴蝶、蜗牛(有几种大小、形态上有所差异的图案)、蜗牛触角、犁、剪刀、“鱼”、牛角花、蜂窝、树眼、毛虫爬行印迹(潞西地区称蕨草,有两种形体有所差异的图案)、“课夺”(kodoq,上扬图案)、南瓜籽嵌套图案、“增对课”(潞西地区称zingdvuiko,意为拴鼓的牛皮绳,也称“kodoq”,意为上扬图案,陇川地区称南瓜藤)、纸花、“坎史”(kanshi,野生植物果实图案)……纹样有三百余种,琳琅满目,不胜枚举。

由于景破族织锦是大众文化,织锦制作者不同的审美、工艺水平,使得刻画同一事物的图案具有不同但相似的表现手法,使织锦图案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并由此产生了所谓的“大图案”、“小图案”。这两种图案的区别并不象字面上所说的大小之分,而在形态、所占面积上有一定差异,相对于小图案而言,大图案对事物的刻画较为精细,图案复杂,小图案可谓大图案的简化版。由于景颇族各支系语言各不相同,致使有些图案名称各不相同,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混乱和模糊。

图案特点

织锦图案绝大多数是由点、面、线组成,线居多,点和面极少。织锦图案上的点可以是各种形状的点。线也可以是粗、细、直、曲、折、弧等多种多样的线,曲折线居多,弯弧线极少。各种线同时使用,加上间隔的变化,色彩的对比,线的形态是多姿多态、千变万化的。同样,面的变化也是形态各异的,一般有方形、三角形、折形、多角形、菱形、圆弧(很少见)、扇形等等。几何图案编排十分巧妙,比例尺寸协调,讲究对应关系,有的相互联贯、连接成体。基本上是抽象图案,具体的象形图案尙未发现,少数图案形象生动,多数图案则很抽象,难以看出图案所表达的内容和含义。值得一提的是,菱形、菱角图案几乎是所有传统织锦作品的底纹图案,由折线围成,有3、4、5、6、7、8折之分,都属于“革王”gviwang类图案,“载瓦”、“喇期”、“浪莪”、“波拉”四支系的织锦多用7折图形,景颇支系的织锦多用4折图形。这样的菱形、菱角图案用于织锦对比彩色的装饰图案也很多。

在人类社会的童年,人们对自然界的认识比较感性、直观,他们所刻画的图案和内容都相对简单,随着人类对自然界认识的加深,人们把抽象的形象和具体的物体物象巧妙的结合在一起,没有完全脱离物体物象的形似,取之于主要特征,处理的十分巧妙,图案效果非常美妙非常完美,可谓神韵十足,耐人寻味,并且内容更加丰富多彩、形式多样。景颇族传统的织锦花纹图案可谓奇特精细,这些图案仅出现在本民族原创织锦作品上。经研究分析,在传统织锦中很少发现包括景颇男子的竹藤编织图案绘画和雕刻花纹等其它艺术作品图案,也没有发现与其他民族相同或很接近的图案,只有“格顺”(gvishun,蕨菜幼叶)图案与目瑙示栋柱上的“格顺”图案相同,而且这些图案有严格的构形,决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异、形变出现,这点有别于其它民族织锦中派生、创新的特点。而现代织锦图案则多由传统织锦图案嵌套、拼拆、组合而成,图案多样,线条简略、简洁、概括。

图案种类

景颇族织锦花纹图案分为机排自序图案和手工挑花图案两种,有半花、满花之分。手工挑花图案,花纹灵活多变,内容丰富多彩,但制作烦琐,费时费工;机排自序图案,相对先进、简单,图案式样较少,有些机排自序图案也可以采用手工挑花法织图。随着技术不断发展更新,原本采用手工挑制的图案机械化制作得以实现。

景颇族织锦图案以几何图案为多,大多是以菱形为基础衍生出的图案,其中以菱形图案为主。按图形大体可以分为连续图案和格律体图案两大类。

1、连续图案

连续图案分为二方连续图案和四方连续图案两种。二方连续图案是以一个花纹为单位,向上下或左右展开;四方连续图案是向四面八方连续展开而成。

四方连续图构图方法有成角、直线、斜线、相交和弧线交织两种。传统织锦图案变化层出不穷,它充分利用图案创作上的形式法则,设计巧妙。景颇族妇女织图时充分利用色彩对比,利用方折对比、曲直线对比,方中有折,折里有方,使图纹富有变化,千姿百态;用同一纹样,进行方向和位置的变换,让画面更加活跃;线面结合、对比强烈,效果突出;同一形(花纹)整半对比或叫“一整二割式”,突出主体,如主体是菱形,客体则是半菱形等;间隔,用不同的图形,交替间隔出现,或同一图形,红色、白色、黑色、蓝色等颜色交替出现,色彩鲜艳夺目,对比强烈而协调。

2、格律体图案

格律体结构图利用“×”字格、对角线等格式划分区域,从上下左右填入各种各样、千变万化的图案,然而又统一在一定形体里,成为格律严峻的图案。

图案的创作,从规律中求变化,从同形中求多变,推陈出新,以此创造出新颖的图案。这样,图案的变化就无穷无尽,如自身变化、外形变化、位置变化、组合变化等。

图案差异

德宏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资源。各民族在语言、文字、习俗、绘画、歌舞、宗教、民居、服饰、饮食、生产方式等方面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民族传统文化。各民大杂居、小聚居的分布格局,形成了一个既保持各民族文化特色,又使多民族文化凝于一体的文化景观。

傣族是生活在坝区的民族,信仰佛教,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他们在历史长河中创造的傣锦文化有着鲜明的民族特色。傣锦用坐机织制,一般以棉沙为经,五色线为纬编织,品种有筒帕、被面、窗帘、门帘、沙发垫、床单、奘房里用的佛幡、妇女筒裙、顶头帕及各种装饰品。织锦图案丰富多彩,有常见的动物和花草,有男人的蔑竹编制图纹,也有宗教涵义的图案花样,如宝塔图案等,基本上都是象形图案。传统的傣锦织花常见的除八角花、方格花、铜钱外,还包括手工艺图案。色彩变化上,传统的织锦多为黑底、蓝底,现在多以黄、白为底,用多种色彩线交叉织花,并在图案精彩部位又加衬金线、银线,色彩明亮跳动,显得富丽华贵。景颇族则属于山区民族,山水曾将与外界阻隔,因而使其独特的民族风俗、民族文化、社会组织与大自然和谐关系的传统得以保存和延伸,形成了它独特的民族文化、独有的异域风貌、社会特点和审美情趣,在景颇族传统织锦文化里没有发现与傣族织锦图案完全相同的内容,没有反映出多元文化的痕迹。景颇族织锦图案里没有直接表现具象的动物、花草的图案,只有抽象地描绘动物、花草的图案,对原始宗教图意表达上也是完全抽象的,而不是具体地去表现。色彩上,景颇族织锦底色一般为红色和一定分量的深青色或黑色,具有浓烈、古朴、和谐、粗犷的色调感。而傣族织锦底色为黄色或一般色度较轻的几种色,具有明快清爽、华丽的色调感。心灵手巧的阿昌族擅长制作银饰工艺和锻刀技术,“阿昌族打的刀景颇族背,阿昌族制作的银饰景颇族戴。”的确,景颇族使用的刀、银饰品都是产自阿昌人的。但织锦不见长,他们的织锦只有筒裙和腰带两种,五种相类似的花纹图案,形态既象竹鱼笼罩,又象阿昌妇女的高包头。炽热胜火的傈僳族、淳朴知足的德昂族,没有彩锦,只有素锦白包,没有图案,没有花纹,只有花线条,他们的服饰都以各种色块布拼合而成,德宏各民族的织锦文化如此鲜明。

随着各民族的文化相互交流、吸纳,各族文化逐渐融合,使自身文化在汲取外来文化精华基础上得以优化。这也表现在织锦作品上,景颇族现代织锦出现了与傣族、阿昌族织锦图案相近相类似的个别图纹;另一个是表现在穿着上,由于现代的景颇族织锦与傣族织锦,在材质、色彩、图案、风格上有些相近似,而出现傣族妇女穿景颇族的现代织锦筒裙,同样有些景颇族妇女也穿现代的傣族筒裙的情况。

制作

制作方法

景颇族织锦多以自捻的棉线、麻线、羊毛线,并经自然印染(深青色、深红色)初步加工后作为织锦材料。机杼由“工”字型主线支架、皮制腰带、数对梭子、两只相同的竹竿、梭镖(形似古代青铜剑,用于压线)、线轴、底杠组成,所有部件均为竹或木制。制作织锦时,将线纵向排布于主线支架上,并固定于两棵平立的木桩上,另一头系在腰间即成经线坐于席上,由较小的梭子完成横线布线及挑花等工作,最后由大木梭镖压紧、咬和。在织锦过程中4线成股及8线成股两种压线技法最为常用,根据织锦、图案种类大小排列组合,结合使用以制得各式图案,在必须时还可结合手工挑线成花,使图案更为精密、丰富。而单线压线法则用于制作背带等简单部分。

总之,景颇族织锦制作复杂、烦琐。其原理类似于电视机显示器成像原理:每一根纵横线交点就好比一个“像素”,两种压线技法就像“隔行扫描”与“逐行扫描”,由此即可制得各种织锦产品。景颇族先民逐渐掌握了较高的手工纺织技术,从纺棉、绩麻、染色、架线到纺织,是一整套复杂而繁琐的工艺。传统织锦是用非常古老简陋的木、竹制土机进行数线、捡线、插线、穿梭、排列编织而成的,不仅费工费时,对纺织者的眼力也是十分“严峻”的考验。一般情况下,制作一条筒裙要一个月时间。

制作习俗

景颇妇女不厌其烦,常常是从天亮织到太阳落山,至今依然保持着传统的织锦工艺技术。自古以来,每个景颇族妇女都要学会纺线织布,景颇族织锦编织技术由此代代相传。姑娘从小就被要求掌握纺织编织技术,女孩一般七八岁起就在母亲的指导下学习织布了,一般从简到难,先从织挂包学起,织了四五件挂包以后,就可以学习织更为复杂的织锦了,如筒裙之类的织锦。学得快的一般需要三四个月的时间,慢的需要五六个月左右,甚至需要更长的时间。景颇族谚语里说:“不煮过大锅饭,不织过大筒裙的女人成不了家庭主妇。”“小姑娘不会织统裙不能嫁人,小伙子不会耍长刀不能出远门。”确实,景颇族小伙子不会耍长刀的不多,小姑娘不会织统裙的也几乎没有。一个小姑娘如果连一种织锦也不会织的话,不但被人讥笑,看不起,而且小伙子一般都看不上。因此,景颇姑娘就必须从小勤学苦练,她们一有空就学习织布。这样,景颇妇女人人都成了心灵手巧、独具匠心的纺织能手和艺人。母亲在传授编织技艺的同时,也把纹样的名称、含义、以及有关本民族的历史、创世故事传授给她们,并做思想教育工作。此外,织品还是景颇人家中的重要财物,一件制作精美、用料上乘的筒裙的价值相当于一头水牛,是婚礼中最珍贵最重要的嫁妆。拥有织品的数量往往与富有程度成正比,华丽的织锦作品是财力、地位、身份的象征。

景颇族传统织锦出自地道的农家女子之手,乡土味特浓,朴实无华,她们根据织物经纬结构的规律和本民族的审美观,凭借对大自然物象的直观感受和丰富的想象力,在对所饰物进行高度的提炼概括后,创作出独特、古朴、优美的纹样,制图讲究对称、平衡,纹样图案造型具有极强的可视性和艺术性。

织品中,经线一般为黑色或深青色,纬线用各种颜色的毛线、棉线,其中大多以黑色、深青色、红色为基色,以黄、蓝、绿、紫、白等颜******纹作点缀,用色不受自然的制约,色调强调对比强烈、鲜明夺目,表现出丰富而协调、绚丽而细致的色彩效果,有绚烂、庄重、艳而不俗的艺术效果。

景颇族织锦是景颇姑娘智慧的结晶,是她们借以显示手艺、寻偶择配和憧憬未来的珍贵织物,我们从中可以理解景颇族妇女的人生经历和生活追求。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们可以通过这些织锦了解景颇族的生活环境、生活习俗和历史文化。

丹青斑驳,千秋溢彩。景颇族这一织锦艺术奇葩,将在争奇斗艳、琳琅满目的民族文化艺术的百花园中越开越艳丽。

代表人物

荣昌苗,女,景颇族,1935年出生在盈江县盏西荣氏山官家庭,德宏州盈江县人,景颇族织锦大师。她从小就酷爱景颇织锦。7岁时父母就为她举行了织布拜师仪式,从此景颇织锦便伴随着她成长。她曾到保山地区接受过初等教育;20世纪50年代随丈夫排启仁(原州政协副主席)到了州俯芒。1998年至2001年曾担任德宏州政协委员。文革期间由于丈夫遭受迫害,她也未能幸免,被下放到边远的农村。在那艰苦的环境里,尽管连饭都吃不饱,但她也从未放弃过对民族织锦艺术的追求,不断挖掘、收集、创新织锦图案,并传授与她人。她的织锦作品已流传到美国、英国、法国、日本、泰国、缅甸、台湾、香港等地,并被云南省省民族博物馆和民族文物爱好者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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