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诺族文学
目录
基诺族神话流传较广的有《阿嫫尧白》(女始祖尧白)和《玛黑玛妞》。
《阿嫫尧白》中的阿嫫尧白是基诺族的创世祖先,她的故事包括了她创造天地万物、给人类带来光明、分天分地分工具、造文字、遇难等五段。远古时,宇宙是一片汪洋大海,阿嫫尧白第一个来到世上,她两手一搓,搓出一块块污垢,用它们造成天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人和其他动、植物。但人和其他动物、植物没有什么区别。万物都会说话,为了各自的生存,人和它们常常发生矛盾,而且人还常常受到它们的威胁,大人外出劳动,小娃娃常被大象、蜥子、大头蜂吃掉。
阿嫫尧白给人以智慧,帮助人们制服了这些灾害。那时,天上有七个太阳,火焰般灼热的阳光晒得人们无法生存,人们追打太阳,七个太阳躲进天边不出来,阿嫫尧白教人们从天边请出一个太阳来,从此,大地上有了昼夜。阿嫫尧白又帮助基诺族造文字,教他们使用工具和栽种茶叶。人的生活安定以后,阿嫫尧白在澜沧江边挑土造田。这天,她挑着两座山进基诺山造田,恨她的人在她扁担上偷偷地挖个洞,洞里放了一把尖刀,阿嫫尧白挑担走到基诺山西边的小勐养时,扁担闪断,她的肩膀被尖刀刺伤,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因流血过多而殉难。
《玛黑玛妞》主要讲洪水泛滥,兄妹成亲,种出大葫芦,由于大葫芦里有一个叫“阿妣耳”(老祖母耳)的老女人的自我牺牲精神,使葫芦里的基诺人、汉人、布朗人、傣族等得以顺利地从葫芦里走出来。?两个神话把妇女奉若神明,表明了妇女在基诺族历史上曾享有崇高的地位和光荣,这正是基诺族母系社会的史影。《玛黑玛妞》还反映了基诺族历史上曾经历过血缘婚姻的情况。
反映民族团结、歌颂民族友爱的故事。如《穷人》和《水牛》。《穷人》的主要内容是说,有一个寨子,住着八户富人一户穷人。按基诺族的习惯,打了野兽、杀猪、杀牛羊,都要分给全寨子的人吃,但八家富户期负这家穷人,什么都不分给他们。一天,寨子里来了个汉人,要求在穷人家住宿,穷人说他家没有吃的,请他到富人家住。但他还是住在穷人家里。第二天,汉人临走时给了穷人一点钱,并告诉他,搬到寨子外面住,不要回去。穷人照那个汉人的嘱咐办了,夜里,寨子里传来一声巨响,山崩地裂,把八家富人都陷落到地下,唯有穷人活在世上。《水牛》叙述一个汉人帮助基诺族妇女避免瘟疫的故事。汉人给了基诺族妇女一顶草帽,戴着它就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可以避免瘟疫。这两个故事,把汉人描绘成能够预见地震的智者,能够防治瘟疫的神医,这不仅因为汉族的科学,文化比较先进,而且可以看出,基诺族人民在古代就和汉族人民友好相处。
反映爱情生活的故事。如《两个小伙子》、《鱼姑娘》《堂兄妹》、《鸡蛋姑娘》等。
《两个小伙子》叙述一种富家小伙子和一个穷小伙子同时爱上一个姑娘。富小伙家庭富裕,一天吃吃玩玩,不爱劳动。穷小伙家庭贫苦,天天下地种庄稼,上山打野兽。姑娘爱穷小伙,富小伙不服气,要与他比高低。富小伙抬着个金子做的凳子来会姑娘,穷小伙抬着一个木凳子来会姑娘,姑娘不坐金凳子而坐木凳子。富小伙用金子做的盒子装着槟榔送给姑娘,穷小伙用树叶包着槟榔送给姑娘,姑娘只吃树叶包了的槟榔。富小伙要与穷小伙斗鸡,姑娘借给穷小伙一只红铜色的大公鸡,斗败了富小伙用金子包着脚的鸡。富小伙不服输,假借约穷小伙出外做生意,把他引到琵琶鬼寨子想害死穷小伙,自己则转回寨子逼姑娘成婚。就在他们举行婚礼的晚上,穷小伙回到寨子,他吹响竹笛,姑娘从婚礼上逃出与他相会,富小伙追逐姑娘,从山崖上滚到山箐里摔死了。
《堂兄妹》的故事是叙述堂兄妹两个相好,想结为夫妻,遭到社会的非议和父母的反对。两人便约着去上吊。堂妹先吊死。堂哥看到她吊死的惨状,没有勇气上吊,跑回去了。后来,他出外做生意发了财,骑着马回来,路过堂妹坟边,堂妹变成一只知了对他唱道:“阿哥哟,阿哥哟,我上吊死了,我俩不能在一起了。”堂哥想起往事,很伤心,就把马杀死,自己也自杀了。
《鱼姑娘》叙述龙王的女儿鱼姑娘变化成美女来到人世间,爱上一个基诺族的穷孤儿。龙王坚决反对他俩结合,鱼姑娘帮助穷孤儿战胜一切困难,自己付出最大的牺牲,两人终于结婚,过着幸福的生活。穷孤儿忘恩负义,竟与邻居的一个懒姑娘勾搭上了,鱼姑娘只好回到龙宫。穷孤儿与赖姑娘结婚后,生活变得贫困,懒姑娘离开穷孤儿回娘家。穷孤儿很相念鱼姑娘,到山上去哭,一只好心的青蛙想帮助他找回鱼姑娘,究孤儿没有诚意,不按青蛙的规定办,结果没有找到鱼姑娘,他仍旧一人过着贫困、孤单的生活,寨子里的人因此都很鄙视他,不与他来往。这个故事情节生动,爱憎分明,塑造了鱼姑娘美丽、纯朴的形象,指责见异思迁、忘恩负情的穷孤儿。
《鸡蛋姑娘》叙述美丽聪明的鸡蛋姑娘咩娜雅鸟不满意天上那种不准男女在一起,不准婚配的不自由生活,化成鸡蛋姑娘来到基诺山,与孤儿特绕结为夫妻。她的美名传到坝子里的国王阿色的耳里,阿色派大臣萨区到基诺山,想用花言巧语把咩娜雅鸟骗走,咩娜雅鸟把他赶走了。国王不死心,亲自带着萨区,驮着金银布匹到基诺山,想用这些东西与特绕换咩娜雅鸟,被特绕和基诺山的群众怒斥了一顿。经过反复曲折的斗争,阿色在巫师的帮助下,曾经用诱骗特绕吃鸡蛋的伎俩,使特绕和咩娜雅鸟晕倒而被捉。后来在他们俩夫妇逃出牢笼高兴地返回家园的途中,阿色又派重兵来捉他们。后又经过斗争,在基诺族人民的帮助下,他们终于能幸福地在一起了。
反映社会道德品质的故事。这类故事多数是通过描写家庭内部兄弟间、姊妹间的矛盾纠葛,赞扬勤劳、勇敢、善良的美德,批判懒惰、贪婪、狡诈的丑恶行为。这类故事比较动人的有《宝刀和竹笛》、《神棍子》、《猴子和人》、《大姐和四妹》等。此外,在基诺族地区还广泛地流传着“阿堆”的故事,即机智人物故事。这类故事用幽默有趣的表现手法,讽刺、揭露了头人、土官和富人的贪婪、刻薄、愚昧,抒发了人民的爱憎感情,表现了劳动者的智慧和能力。
基诺族人民以现实生活为基础,通过丰富的想象,创造了许多寓意深刻,情节生动的故事。这些故事大体有如下几种类型:
反映民族团结、歌颂民族友爱的故事。如《穷人》和《水牛》。《穷人》的主要内容是说,有一个寨子,住着八户富人一户穷人。按基诺族的习惯,打了野兽、杀猪、杀牛羊,都要分给全寨子的人吃,但八家富户期负这家穷人,什么都不分给他们。一天,寨子里来了个汉人,要求在穷人家住宿,穷人说他家没有吃的,请他到富人家住。但他还是住在穷人家里。第二天,汉人临走时给了穷人一点钱,并告诉他,搬到寨子外面住,不要回去。穷人照那个汉人的嘱咐办了,夜里,寨子里传来一声巨响,山崩地裂,把八家富人都陷落到地下,唯有穷人活在世上。《水牛》叙述一个汉人帮助基诺族妇女避免瘟疫的故事。汉人给了基诺族妇女一顶草帽,戴着它就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可以避免瘟疫。这两个故事,把汉人描绘成能够预见地震的智者,能够防治瘟疫的神医,这不仅因为汉族的科学,文化比较先进,而且可以看出,基诺族人民在古代就和汉族人民友好相处。
反映爱情生活的故事。如《两个小伙子》、《鱼姑娘》《堂兄妹》、《鸡蛋姑娘》等。
叙述一种富家小伙子和一个穷小伙子同时爱上一个姑娘。富小伙家庭富裕,一天吃吃玩玩,不爱劳动。穷小伙家庭贫苦,天天下地种庄稼,上山打野兽。姑娘爱穷小伙,富小伙不服气,要与他比高低。富小伙抬着个金子做的凳子来会姑娘,穷小伙抬着一个木凳子来会姑娘,姑娘不坐金凳子而坐木凳子。富小伙用金子做的盒子装着槟榔送给姑娘,穷小伙用树叶包着槟榔送给姑娘,姑娘只吃树叶包了的槟榔。富小伙要与穷小伙斗鸡,姑娘借给穷小伙一只红铜色的大公鸡,斗败了富小伙用金子包着脚的鸡。富小伙不服输,假借约穷小伙出外做生意,把他引到琵琶鬼寨子想害死穷小伙,自己则转回寨子逼姑娘成婚。就在他们举行婚礼的晚上,穷小伙回到寨子,他吹响竹笛,姑娘从婚礼上逃出与他相会,富小伙追逐姑娘,从山崖上滚到山箐里摔死了。
的故事是叙述堂兄妹两个相好,想结为夫妻,遭到社会的非议和父母的反对。两人便约着去上吊。堂妹先吊死。堂哥看到她吊死的惨状,没有勇气上吊,跑回去了。后来,他出外做生意发了财,骑着马回来,路过堂妹坟边,堂妹变成一只知了对他唱道:“阿哥哟,阿哥哟,我上吊死了,我俩不能在一起了。”堂哥想起往事,很伤心,就把马杀死,自己也自杀了。
叙述龙王的女儿鱼姑娘变化成美女来到人世间,爱上一个基诺族的穷孤儿。龙王坚决反对他俩结合,鱼姑娘帮助穷孤儿战胜一切困难,自己付出最大的牺牲,两人终于结婚,过着幸福的生活。穷孤儿忘恩负义,竟与邻居的一个懒姑娘勾搭上了,鱼姑娘只好回到龙宫。穷孤儿与赖姑娘结婚后,生活变得贫困,懒姑娘离开穷孤儿回娘家。穷孤儿很相念鱼姑娘,到山上去哭,一只好心的青蛙想帮助他找回鱼姑娘,究孤儿没有诚意,不按青蛙的规定办,结果没有找到鱼姑娘,他仍旧一人过着贫困、孤单的生活,寨子里的人因此都很鄙视他,不与他来往。这个故事情节生动,爱憎分明,塑造了鱼姑娘美丽、纯朴的形象,指责见异思迁、忘恩负情的穷孤儿。
叙述美丽聪明的鸡蛋姑娘咩娜雅鸟不满意天上那种不准男女在一起,不准婚配的不自由生活,化成鸡蛋姑娘来到基诺山,与孤儿特绕结为夫妻。她的美名传到坝子里的国王阿色的耳里,阿色派大臣萨区到基诺山,想用花言巧语把咩娜雅鸟骗走,咩娜雅鸟把他赶走了。国王不死心,亲自带着萨区,驮着金银布匹到基诺山,想用这些东西与特绕换咩娜雅鸟,被特绕和基诺山的群众怒斥了一顿。经过反复曲折的斗争,阿色在巫师的帮助下,曾经用诱骗特绕吃鸡蛋的伎俩,使特绕和咩娜雅鸟晕倒而被捉。后来在他们俩夫妇逃出牢笼高兴地返回家园的途中,阿色又派重兵来捉他们。后又经过斗争,在基诺族人民的帮助下,他们终于能幸福地在一起了。
反映社会道德品质的故事。这类故事多数是通过描写家庭内部兄弟间、姊妹间的矛盾纠葛,赞扬勤劳、勇敢、善良的美德,批判懒惰、贪婪、狡诈的丑恶行为。这类故事比较动人的有《宝刀和竹笛》、《神棍子》、《猴子和人》、《大姐和四妹》等。此外,在基诺族地区还广泛地流传着“阿堆”的故事,即机智人物故事。这类故事用幽默有趣的表现手法,讽刺、揭露了头人、土官和富人的贪婪、刻薄、愚昧,抒发了人民的爱憎感情,表现了劳动者的智慧和能力。
基诺族人民说:“我们的歌比树叶子还多”。逢年过节,谈情说爱、上山狩猎、下地劳动、请客欢宴等都离不开歌唱。唱歌成基诺人民讲历史、传知识、交流感情,进行文艺创作的独特方式。基诺族的民歌可分为传统民歌、儿童歌谣、民间叙事长诗、起义歌、新民歌五类。但从诗的形式来说,起义歌、新民歌应归入传统民歌范畴,因为这两类歌也是采用传统民歌形式吟唱的。
传统民歌是基诺族历史上流传下来的口头诗歌创作。按体裁形式可分为“兹”、“巴”两类。不同体裁的歌有不同的曲调。“兹”类即习俗歌。按歌词表达的内容可分为“普竹兹”、“山乍要可”、“毛披特”、“走策特”等类。普竹兹”是关于寨规、习惯法和生产、生活经验之类的歌,一般在过年节期间由村社长老演唱,或本寨主人与外寨客人对唱。“山乍要可”是村寨间互相联系的礼仪歌,多在过年时客寨到主寨作客时唱,唱这种歌一定要按传统的唱词唱,不能任意增减词句或即兴发挥,否则要受罚。“毛披特”、“走策特”是祭礼歌,是巫师主持祭礼仪式时唱的歌调,上新房时也可唱。
“巴”类是情歌类,有“巴格勒”(情歌)和“巴什”(殉情歌)。“巴格勒”是抒情诗歌中比较优秀的作品。它用排比、对称、隐喻的手法,借自然景物,含蓄地把青年男女间最纯洁的爱情,真切地表达出来。内容大体是分为巴飘:抒发两人相见钟情的心情。巴撒:描绘对方如何美丽、富有。巴波叙述两人互送礼物定情,山盟海誓,永不变心。巴勒:借自然景物作比喻,试探对方爱情是否真诚。巴里:表达未婚夫妻分开时的依恋。“巴什”是描述一对同氏族兄妹相恋,因违反基诺族同姓不婚的习惯法,故不能婚配,两人相约殉情的悲歌。
儿童歌谣基诺族的儿童歌谣大多是游戏童谣,着重于语言的美感和上口易唱。
民间长诗基诺族的民间长诗就是传统的民歌。它富有音乐性,歌唱时采用“巴”和“兹”的曲调形式。在结构上大量采用多段复沓形式,通过诗句的反复表达复杂的生活感情。在方法上则集中运用赋、比、兴手法,抒情叙事交织一起。长诗可分为悲歌,恋歌、史诗、习俗诗四类。“悲歌”是指殉情的歌。“恋歌”叙述爱情生活的全过程,它总以一对恋人为线索,从童年的青梅竹巴到成年的钟情相爱,从热恋的山盟海誓,到同居的成家立业。恋歌实际已超出爱情的范围而不同程度地涉及到婚姻习俗、生产习俗、礼仪祭祀等社会生活的一些方面。“史诗”是基诺族的历史口碑,以太古神话为题材,是诗化了的神话,是神话的歌吟体。如前面介绍的《阿嫫尧白》、《玛黑玛妞》等既有散文故事,也有韵文长诗。
“习俗诗”是反映社会生活及风俗习惯的长诗。内容涉及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诸如婚丧嫁娶、渔猎稼穑、祭祀占卜等。如《结婚歌》、《丧歌》、《生产歌》、《猎歌》等。习俗诗不仅不诗歌的瑰宝,而且也是难得的民族学、民俗学珍贵的研究资料。起义歌这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抗拒外族统治者的压榨起义时流传的歌,是基诺族英雄人物操腰创立的义军战歌,叫显升歌。
显升歌是操腰利用宗教形式进行抗暴斗争的战斗口号,歌词表现出崇尚神力和朦胧地要求人间平等的内容。在当时它曾鼓舞着濒临绝境的基诺人民奋起抗暴,高举长矛棍棒,向国民党反动军队作了殊死的斗争。新民歌这是解放后基诺人民歌颂党、歌颂新生活的民歌。它表达了基诺人民对党的深厚感情。新民歌为基诺族新诗的发展开创了一条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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