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戚
- 中文名
- 莫怀戚
- 外文名
- 无
- 别 名
- 周平安、章大明
- 国 籍
- 中国
- 民 族
- 汉族
- 出生地
- 重庆
- 出生日期
- 1951年6月3日
- 逝世日期
- 2014年7月27日
- 职 业
- 作家、重庆师范大学教授
- 毕业院校
- 四川大学中文系
- 主要成就
- 曾获“四川文学”奖 1994年获全国庄重文文学奖
- 代表作品
- 《大律师现实录》《经典关系》《莫怀戚中短篇小说选》《白沙码头》《散步》等
- 曾 任
-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目录
莫怀戚,1951年生于
1994年获全国庄重文文学奖,散文《散步》被选入人教版中学语文教科书七年级上册第六课和六年级上册第十课。散文《家园落日》也曾选在中学语文课文之中。短篇小说《孪生中提琴》入选“2010年当代中国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短篇小说。
1980年莫怀戚在大学时开始文学创作,现已从事文学创作三十余年。他的创作以小说见长,也擅长散文,但不善于写诗。他的作品很注意发掘生活中的情趣,颇富人情味,我们从《散步》中可以领悟这一特色。
他的作品贴近生活、关注现实、注重细节、描写入情入理、可读性强。语言风趣,甚至有些尖、匿名恐吓电话、弃婴收养、金钱婚姻、婚外奸情等问题,揭示了当代社会人们复杂的内心世界。
他的文字从容不迫,张弛有度,跳跃而有节奏,节制,举重若轻,可以让读者轻松地放下戒备。读他的作品,好像和一个有趣的朋友摆龙门阵,你听他唠叨着,胡乱地说东道西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他弹了一下烟灰,啜了口茶,或者是偷偷向你一个坏笑挤了一下眼睛。让人愉悦、很舒服、很满足。
莫怀戚的散文精美,玲珑剔透、秀美隽永、蕴藉丰富,如《散步》于尺水兴波,在波谷与波峰上折射出亲情人性的亮丽之光;于轻描淡写之中显出蕴籍含蓄隽永的诗意;于娓娓道来里展示晓畅素雅的美的语言。
他的中篇小说《诗礼人家》曾获“四川文学奖”。代表作是小说《透支时代》、《陪都就事 》,《 散 步 》,《花样年月》。作品集有《莫怀戚中短篇小说选集》。
其作品《散步》还被选入国家苏教版初中二年级下册语文课本,人教版七年级上册语文课本第六课,鲁教版六年级上册语文课本,以及沪教版六年级上册语文课本。
大律师现实录
小说记录了一个自称大律师的奇人(本是中学教师)依靠自己丰富的知识和机智,将生活中一些法律管涉之外的社会问题层层剥开,如汽车司机戏耍路人、匿名恐吓电话、弃婴收养、金钱婚姻等问题,揭示了当代社会人们复杂的内心世界。在作品中,涉及到大量中外学术理论,包括哲学、医学、心理学、精神学、刑侦学、法医学、社会学、遗传学、伦理学、佛学等等,可见作者之博闻强志。作品描写入情入理,且颇富人情味,可读性很强,在当代推理小说中可谓上品。
经典关系
一个青年舞蹈教师和他的三个女人:妻子、姨妹、前女学生。一个前舞蹈女生和她的三个男人:中国丈夫、台湾老板、舞蹈教师。两组男女四角关系只是表面,作家和读者关心的是光明磊落的生活智慧、时代变革的深刻脉络,和新鲜惊奇的重庆文化。 简而言之:中国高度,重庆特色,深刻作家,智慧人生。
主要课文
散步
我们在田野上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很听我的话,就像小时候我很听她的话一样。
天气很好。今年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在清明将到的时候死去了,但是春天总算来了。我的母亲又熬过了一个严冬。
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块儿小块儿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上的嫩芽儿也密了;田野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我和母亲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儿子走在后面。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们都笑了。
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边,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我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了,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而我伴同母亲的时日已短。我说:”走大路。”
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睛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说。
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我的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我们的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家园落日
很久以来,我都有种感觉:同是那个太阳,落日比朝阳更富爱心。
说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当然也可能是:眼睁睁看它又带走一份岁月,英雄终将迟暮的惺惺惜惺惺,想到死的同时就想到了爱。
……这么说着我想起已到过许多地方,见过各种落日。
戈壁落日很大,泛黄古旧,半透明,边缘清晰如纸剪。此时起了风。西北一有风则苍劲。芨芨草用力贴紧了地,细沙水汽一般游走,从太阳那边扑面而来,所以感到风因太阳而起;恍惚之间,太阳说没了就没了,一身鬼气。
云海落日则很飘又很柔曼,一颗少女心。落呀落,落到深渊了吧,突然又在半空高悬,再突然又整个不见了,一夜之后从背后起来。她的颜色也是变化的——我甚至见过紫色的太阳。这时候连那太阳是否属实都没有把握。
平原落日总是一成不变地渐渐接近地平线,被模糊的土地浸润似的吞食。吞到一半,人没了耐心,扭头走开。再回头,什么都没啦:一粒种子种进了地里。
看大海落日是在美国。或许因为是别人的太阳,总感到它的生命不遂意:你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太阳是怎样浸进海水的,隔得还有一巴掌高吧,突然就粘在了一起——趁你眨眼的时候。这时美国朋友便骄傲地说,看,一颗水珠在辉煌地接纳火球了。我说唔,唔唔。
说到底,我看得最多的,还是浅缓起伏的田野之上的落日;说起它就想起庄稼和回家的落日,普通得就像一个人。在我居住的中国川东,就是这种太阳。
我常常单骑出行,驻足国道,倚车贪看丘陵落日。那地势的曲线是多层的,颜色也一一过渡,从青翠到浓绿,从浓绿到黛青,而夕阳之处一派乳白,那是盆地特有的雾霭。
似乎一下子静了一阵,太阳就这样下来了;红得很温和,柔软得像泡过水,让我无端想起少女的红唇和母亲的乳头。
有时候有如带的云霞绕在它的腰际;
有时候是罗伞般的黄桷树成了它的托盘;
农舍顶上如缕的炊烟飘进去,化掉了;竹林在风中摇曳,有时也摇进去了。
……当路人不顾这一切时,我很焦急,很想说喂,看哪!
两只小狗在落日里追逐;老牛在落日里舐犊……有一天有一个老农夹在两匹马之间,在光滑的山脊上走进了太阳。马驼着驮子。老农因为老了,上坡时就抓着前面的马尾巴。后面的马看见了,就将自己的尾巴不停地摇着。
我不禁热泪盈眶;一种无法描述的爱浸透全身。
这个迟暮的老农!他随心所欲的自在旷达让我羞愧……我突然想到就人生而言,迟暮只有一瞬,长的只是对迟暮的忧虑而已。
这个起伏田野上的落日啊……我曾经反复思索这种落日为什么特别丰富——曲线?层次?人物活动?抑或角度的众多?
最终承认:仅仅因为它是家园落日。
家园!这个毫无新意的单纯的话题!
家园的感觉何以如此?说不清。譬如在我生长的重庆——我心知凡是她能给予我的,其他地方也能给予;然而一切的给予,又都代替不了家园。
关于这个,一切的学术解释都是肤浅、似是而非的。只能说:家园就家园。而人在家园看落日,万种感觉也许变幻不定,有一种感觉却生死如一:那才是我的太阳啊
祭麻辣莫师文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如莫师,仰天长啸而无愧,散步巴渝而有型者,未之闻也。
呜呼!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公经典重庆,白沙码头,喜笑怒骂,皆成文章。执教重师,凡四十年,载耘载籽,乃育乃繁。
渝人尚麻辣,公为人为文,乍麻还辣,上不畏权贵,有端直骨,下有怜贫贱,有仁爱风。世之读者,无问识与不识,而读其文,则其人可知。益者三友,损者三友。能与公友者,皆得益於公也,不与公友者,亦有得於公也。时诸生逃课为常,公之课,常满座,至有站立者。公讲座,远近闻与不闻,蜂应不虚。其得人如是!
或曰:文坛三怪,公居其一。怪其特立乎,怪其独行乎?非公之怪也,乃怪者自怪也。不浊於世,不流於俗,以其行抗颜而为师,以其性存诚而为文。微公,吾不得为此文也,诸生不得以此铭也,後之览者不得以此闻也。呜呼!
公讳怀戚,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公慕君子,遂以自期。至此可论定矣!公俭约,常骑单车奔赴,好酒,常逢知己!
余从公受学,不及门也,虽白文不少,几无可称道者,然於公之阙如,余稍有进焉!是故,不避吠怪,作文以悼焉!重师中文九五学生广州六艺书院仕隐君敬悼!
莫怀戚曾是《当代》杂志最看重的重庆作家,在2008年2月刊载其长篇小说《白沙码头》时,推荐词曾这样写道:看中国这位特立独行作家特立独行的才华,看重庆这座长江码头最麻辣的人生……
作家黄济人表示,莫怀戚是个思维方式很特别的作家,作品贴近生活、关注现实。
“读他的作品,好像和一个有趣的朋友摆龙门阵,你听他唠叨着,胡乱地说东道西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他弹了一下烟灰,啜了口茶,或者是偷偷向你坏笑着挤了一下眼睛。”《星星》诗刊主编、诗人梁平说,莫怀戚的作品注意发掘生活中的情-趣,文字从容不迫,张弛有度,可以让读者轻松地放下戒备。
“在全国范围来看,他的文学价值其实被低估了。”作家吴景娅说,莫怀戚的散文《散步》和《家园落日》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曾有不少人邀请他到全国演讲,但淡泊名利的他欣然拒绝了名声大噪的机会。
作家王继,曾与莫怀戚、李钢并称为重庆文坛“三剑客”。在他看来,莫怀戚是重庆最早进入市场化写作的作家,所写作品从来不故作高雅,而是通俗易懂、市民化。“我认为他是一个地域作家,他的方言写作让重庆的地域文化得以保存和延续,让读者窥见重庆文化的基因,这也是他与众不同和独一无二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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