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丁
- 本 名
- 子报丁
- 所处时代
- 夏朝后期
- 民族族群
- 商族
- 出生地
- 商丘
- 主要成就
- 夏代商国君主
目录
报丁,商族人,商部族的杰出首领、商朝开国君主成汤的曾祖父。据司马迁《史记·殷本纪》记载,报丁是商的开国君主汤的五代祖先,他的父亲是微,微死后,报丁成为商的首领。但王国维根据出土甲骨文纠正了这三代世系,现在普遍认可的世系是报乙为上甲微的儿子,报丙为报乙的儿子,报丁是报丙的儿子。
中国现代杰出的历史学家郭沫若,1928年在日本从事中国历史研究时,曾在东京一家私人图书馆里,借到一本《观堂集林》。阅读后,他为这本书作者的渊博的知识、踏实的精神所震动,对这本书和它的作者十分敬佩。十八年之后,回忆这段往事,他赞叹地说:“《观堂集林》和它的作者在史学上的划时代的成就使我震惊了”。
《观堂集林》的作者是谁,为什么这本书能给郭老这么大的影响?
《观堂集林》的作者是王国维,他是近代资产阶级史学理论和方法的具体运用者,是二十世纪初期资产阶级史学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他的政治立场和史学成就背道而驰,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物。
1877年12月3日,王国维出生在浙江海宁县一个中等地主的家庭里。他生活的年代是我国社会大变动的年代,一方面是旧式的封建经济在解体,另一方面是新式的资本主义经济在成长。政治上风雷激,荡,继“戊戌变法”之后,又爆发辛亥革命,终于推翻了满清皇朝。思想界也随之产生了巨大动荡。一大批知识分子对传统的封建学术,产生了怀疑。他们用新眼光对中国过去发生的一切提出了问题,进行分析、批判、探讨。在史学领域,他们利用当时大量出土的汉、晋木简、壁画,六朝和唐人的写卷,安阳甲骨文,古代器物,来考核古代史。这些都给青年时代的王国维以很大的影响。他讨厌学习刻板的高头讲章,在几次乡试不中后,毅然离开了海宁,跑到上海谋生,他那时只有二十一岁。不久,他到黄遵宪、汪康年创办,梁启超任主编的《时务报》馆担任书记、校对。《时务报》是宣传变法,宣传资产阶级改良运动的重要阵地,王国维决定来这家报馆工作,说明了青年王国维的思想倾向。在梁启超等人影响下,他也开始考虑“人生问题”。不幸的是,半年之后,随着戊戌变法的失败,这家报纸被迫改刊。他离开报馆,来到罗振玉主办的上海东文学社任庶务,边工作边学习。罗振玉擅长考古,具有丰富的金石文字知识,在北京、上海兼做古董生意,家里藏有丰富的甲骨、金石等器物,在治学上也有一套办法;但政治上极端保守,是清封建王朝的忠实卫道士,个人品德上极端利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他创办的上海东文学社,名义上是培养翻译人材,实际上是为了捞取名誉,以为进身之阶。王国维进入东文学社,他的刻苦好学,聪明才干,很快得到罗振玉的赏识,王事罗以师礼,从此,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王国维学术上的成就和罗振玉的资助有很大关系;王国维在政治上日趋保守,罗振玉也有决定性影响。
1901年秋,罗振玉推荐王国维到日本东京物理学校学习。王国维白天学英语,晚上攻数学,很有成绩。半年后得了严重的脚气病,只好回国。回国后,王国维先后在江苏南通和苏州师范学堂教哲学、社会学。不久罗振玉推荐他当了清政府学部(类似于今天的教育部)总务司行走。后来又到京师图书馆和名词馆等文化学术机构工作,从此王国维抛弃了青年时代改革政治的热情,政治上逐渐趋于保守。甚至在辛亥革命浪潮袭来,举国欢庆封建王朝的覆灭时,他却追随罗振玉流亡到了日本,从事起中国古代史料、古器物、古文字学的研究来了。
在日本,他利用罗振玉提供的方便,集中精力研究甲骨文、金文和汉简。同时又协助罗振玉整理甲骨,使罗振玉在甲骨文研究上获得了成功。据说用罗振玉名字发表的《殷墟书契考释》,实际上是由王国维编写的。为了深入研究甲骨文,王国维在日本寓居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上海。因为上海英籍犹太人哈同掌握了一批甲骨,为得到研究的机会,他又到哈同办的仓圣明智大学任教。教课之余,他借用哈同藏的甲骨,编印了一部很有价值的《戬(jiǎn)寿堂所藏殷墟文字》。在掌握大批甲骨文资料的基础上,他把它们和古文献相对照,用来验证古文献的正确和错误,考释了殷代的王朝帝系,写出了《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不久又发表了《续考》。这两篇著作的发表,是我国甲骨文研究上的一个里程碑。
殷是目前知道的我国最早有文字记载的朝代,留下了大批甲骨文。所谓甲骨文,是指当时的巫,在占卜后刻在龟腹甲或牛胛骨上的文字,因为记录的是占卜时的言辞,所以也叫卜辞。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由清国子监祭酒(清代唯一的一所大学的校长)王懿荣在偶然的机会中发现的。
王国维文章中的“先公先王”,就是祖先。《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就是用卜辞中的材料来考证殷王室的历代祖先。
王国维用卜辞验证了殷的十多代国王,证明了殷代的存在是一个历史事实。以后,他又发现罗振玉藏的一片甲骨和哈同藏的一片,破碎的断纹有些类似,文字好象相通,连接起来竟然是完整的一片。这一发现不仅给甲骨文的研究开拓了一个新境界,而且从这片甲骨文中读出了殷王朝的帝系。王国维用它和《史记·殷本纪》有关部分对照,除证明《殷本纪》的帝系基本可靠外,还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
如《史记·殷本纪》记载的殷商帝系是:“微卒(死了),子报丁立(当了国君)。报丁卒,子报乙立。报乙卒,子报丙立。报丙卒,子主壬立。主壬卒,子主癸立。主癸卒,子天乙立,是为成汤”。而上述缀合一起的甲骨文的记载是:“……上甲十,报乙三、报丙三、报丁三,示壬三、示癸三、口大丁十、大甲十”。这一段卜辞后的数字十、三,都是祭祀先王时所用牲口的数字。译成今天的意思是,祭祖先上甲用牲口十只,祭报乙用牲口三只,祭报丙三只,祭报丁三只,祭示壬三只,祭示癸三只,祭大丁十只。古代祭祀祖先是一个庄严的典礼,先后辈分的排列不能有半点差错。甲骨卜辞是殷祭祀祖先时的现场记录,祖先辈分的排列次序是上甲、报乙、报丙、报丁、示壬、示癸、大丁。而《史记·殷本纪》中的排列次序是上甲(名微,所以上甲即为微)、报丁、报乙、报丙、主壬、主癸,显然是《史记》错了。但是《殷本纪》上殷先王的名字和甲骨文是一致的。王国维根据卜辞,一方面证明了司马迁所记的殷代世系是可靠的,《史记》是一部可信的历史著作。另一方面又纠正了《殷本纪》中排列的先公先王的位次。《史记》有错误,不足为怪。因为孔丘在研究殷的历史时,已经发出三代文献不足的感叹,那时离商殷灭亡只有五百多年。司马迁又比孔子晚了四百多年。所以在文献不足情况下出差错是可以理解的。但司马迁这一错误,却被比他晚两千多年的王国维纠正了。同时,王国维又根据对甲骨文的考证,进一步指出辞卜中的,即史书的帝喾,即史书中的契。即史书中的相土,即上甲微,可即报乙,即报丙,即报丁……。用甲骨文一一验证了《史记·殷本纪》。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发现!所以郭老在读了王国维的文章后说:“卜辞的研究要感谢王国维。是他,首先由卜辞中把殷代的先公先王剔发了出来,使《史记·殷本纪》和《帝王世系》等书所传的殷代王统得到了物证。并且改正了他们的讹传……我们要说,殷墟的发现,是新史学的开端;王国维的业绩是新史学的开山,那是丝毫也不算过分的。”
以后王国维又写了《殷周制度论》,考证了周所建立的一套不同于殷的制度,如建立长子继承的宗法制度,同姓不能通婚的制度,等等。从而肯定殷周时期是中国社会政治文化大变革的时代。
他把这些研究历史的重要文章和其他研究商、周历史地理、边疆少数民族史、古代碑刻、古代音乐、古代文字、古代音韵、古籍考订,以及有关经学的论文二百三十多篇文章收集在一起,分为《艺林》八卷,《史林》十四卷,因为他的号叫观堂,所以就把这两部分合而为一,起名为《观堂集林》,在1921年出版。《观堂集林》是王国维一生学术研究的精华,是研究我国古代文学和古代史学的一部十分重要的书籍。由于这些成就,王国维成了清末民国初年我国著名的学者、国学大师。他在1922年任北大通讯导师,1925年任清华大学文学研究院教授,在国外也很有影响。
不幸的是,和他学术上取得的重大成绩相反,政治上,在罗振玉影响下,却一步步堕落了。他从日本回国后,仍以清朝遗老自居。1923年,我国已进入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革命浪潮在全国日益高涨,他却逆潮流而动,在罗振玉的引荐下,跑进故宫,接受了已经被全国人民唾弃的清廷的征召,当起清宫南书房行走,给废帝溥仪当先生。清华学校设立研究院,拟请王国维当院长,他以“时变方亟,婉辞谢之”。后来,溥仪亲自劝他就任,他才接受聘请,作了教授。这不能不是王国维个人历史上的悲剧。最后,他在自身和时代潮流的极端矛盾中,感到清室复辟的幻想已经破灭;便跳入颐和园昆明湖自杀了。时间是1927年6月24日,死时只有五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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