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端夫

北京军区空军原副司令员

孙端夫将军原名孙正谊，汉族，山东省曹县人。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

1935年参加“一二·九”运动，1936年北平法学院毕业，1936年参加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7年参加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1937年参加八路军。

抗日战争时期，任北平法学院学生运动负责人，国民党威海卫行政区管理公署行政处总干事，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3军1大队大队长，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3军交际处主任，蓬莱抗日县政府县长，胶东军区东海指挥部指挥，胶东军区北海指挥部指挥，胶东军区北海军分区司令员，胶东军区1（东海）军分区司令员兼东海区专署专员，胶东军区2（北海）军分区司令员兼北海区专署专员，胶东军区北海军分区司令员兼烟台市市长。

解放战争时期，任中共烟台市市长，胶东军区警备3旅旅长，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3旅旅长，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27师师长，第三野战军9兵团27军81师师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解放军27军81师师长，志愿军27军81师师长兼政委，解放军27军副军长兼参谋长，解放军27军代理军长，解放军27军政委，解放军27军军长，高等军事学院基本系学员，空军高射炮指挥部副司令员，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

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获朝鲜二级国旗勋章、二级自由独立勋章。

孙端夫将军于1974年6月8日在北京逝世，终年63岁。

孙端夫，1911年出生，山东省曹县人。原名孙正谊，曾用名正义、梅夫、侠夫。1937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参加八路军。

（一）

孙端夫少年时期随其五叔在北京居住，先后在北平平民中学、大同中学读书，1930年考入北平大学法学院。

1935年，孙端夫因积极参加学生运动，被推选为法学院学生会代表，参与组织指挥了“一二·九”示威游行。

1936年，孙端夫参加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同年毕业后，孙端夫回山东教书，后任国民党威海卫行政区管理公署行政处少校总干事。

1938年1月15日，孙端夫率领政训处官兵参加威海起义，任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3军第1大队大队长。它是由天福山起义的部队和威海起义的部队合编而成。孙端夫是第27集团军前身部队的创始人之一。

1938年2月13日，理琪和孙端夫率领第1大队袭击牟平县城，打响胶东抗战的第一枪。此战，俘伪军百余人，缴枪近百支。攻城结束后，部队撤到牟平县城东南3里的雷神庙，被日军包围，激战8小时后，毙伤日军50余人，孙端夫率部队突围，但理琪牺牲。此后，孙端夫先后担任第3军交际处主任、蓬莱县县长。

1943年4月起，孙端夫任八路军115师暨山东军区胶东军区北海军分区司令员、胶东军区第1军分区司令员兼东海区专署专员、第2军分区司令员兼北海区专署专员，领导抗日武装多次粉碎日、伪军的“扫荡”。

（二）

1945年9月，孙端夫任115师暨山东军区胶东军区北海军分区司令员。后任烟台市市长。

1946年1月7日，新四军撤销津浦前线野战军指挥部，成立新四军军部兼山东军区，孙端夫任胶东军区警备第3旅旅长兼第2军分区司令员。

1946年9月，孙端夫任华中野战军第9纵队3旅旅长。

1947年1月21日，华东全军奉命统一整编为华东野战军，孙端夫任第9纵队（原胶东军区第5师、6师等部合编）27师师长。孟良崮战役，27师师长孙端夫统一指挥该师两个团和25师一个团，在马山、佛山、大崮和蓝石山担任正面阻击，激战两天两夜，拖住了整编第74师，争取了时间，使兄弟部队穿插到指定地域，完成了对整编第74师的包围。在红石山阻击战中，孙端夫率领27师死守阵地五天，歼敌1500人，完成了防御任务。

1948年3月初，华东野战军一度组成第1、第2、第3、第4兵团，孙端夫任第2兵团（又称山东兵团、许谭兵团，辖第7纵队、第9纵队、第13纵队、渤海纵队、鲁中南纵队）第9纵队27师师长。

1948年11月-1949年1月淮海战役阻击孙元良16兵团，第9纵队从二线到一线接防，侦知敌第16兵团见南攻无望，有后撤动摇的意图，孙端夫令79、80团采取钳势攻势，夺回瓦房村阵地，随即向孤山集发起进攻，拂晓将部队撤至有利地形。当晚，孙端夫将三个团全部投入战斗，一举攻占孤山，和兄弟部队一起完成截断杜聿明南下道路。

1949年2月，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27师奉命改编为第三野战军第9兵团第27军81师（属主力师），孙端夫任81师师长。

（三）

1950年1月，第三野战军兼华东军区成立，孙端夫任第9兵团第27军81师师长。

1950年11月，孙端夫参加抗美援朝，任志愿军第27军81师师长兼政委。

1952，孙端夫任志愿军第27军副军长。

第二次战役中，孙端夫率师主力占领了位于赴战湖西侧的小汉岱、广大里地区，割裂了美步兵第7师与美陆战第1师的联系。陶勇亲临新兴里，指挥80师和81师主力和军属炮兵，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向新兴里之敌猛烈攻击，我军冲进美军的坦克防御圈内，与美军血肉相搏，并于次日拂晓将敌压缩至狭小地区，敌第31团长麦克劳恩上校见伤亡惨重，待援无望，便在40余架飞机掩护下，以10余辆坦克为先导，沿公路向南突围。81师在伤亡惨重、有些团队在只剩几十个人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战斗，冒着敌机轰炸奋勇投入追击，沿途围追堵截，又将该敌截歼大半，团长麦克劳恩上校被击毙。塞满了美国兵的一辆辆汽车在越过的长津湖时，湖面突然坍塌。接任团长指挥的弗恩中校等一部分美国兵被淹死。剩下的不到几百人，刚跑到后浦里、泗水里地区，又一头撞在81师的设伏网上，全部就歼。至此，美步兵第7师31团、32团1营和师属57炮兵营共一个加强团的兵力，全部被27军部队歼灭，俘虏该团官兵300余人。第31团团旗亦被缴获。这是在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歼灭的唯一一个美国陆军团级单位的建制部队。

在第五次战役第一阶段，81师连续攻下五个山头，完成突破任务，率先在当面之敌美24师正面打开了缺口。81师接着一路攻击前进，主力进至多太洞与孤岘洞之间地带。第二阶段，孙端夫亲率穿插营向敌纵深穿插，途中进行大小战斗13次，在一个高地歼灭南韩军一个营，九个小时且战且插60公里，提前40分钟到达指定位置，阻击南撤的南韩9师一个团。在第五次战役中，歼灭李承晚军四个师，为战役的胜利创造了条件。孙端夫在第五次战役中荣立二等功，他在朝鲜还获得过一次三等功，获得朝鲜二级国旗勋章、二级自由独立勋章。

1952年10月回国后，孙端夫任第27军副军长兼参谋长、代军长。

1954年9月，孙端夫任第27军军长。

1958年11月，孙端夫进入高等军事院校基本系学习。

1960年结业后，孙端夫任空军第一高炮指挥部副司令员，参加了军队的条例、条令和规章制度的编写工作。

1970年1月，孙端夫任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

孙端夫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准军级、原华东军区），荣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1974年6月8日，孙端夫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63岁。夫人，姜正义；子，孙小立。

一、学生时代，好学爱国

公元1855年夏天，黄河中下游地区连降暴雨，黄河终于在现兰考县铜瓦厢决口，汹涌浑浊的河水向东北横穿京杭大运河，夺大清河入勃海，从而在原先流经的黄淮平原地区，留下一条壮观蜿蜒的黄河故道。

在故道的两边世世代代生活着勤劳善良的人民。河南省虞城县贾寨镇，就是座落在黄河故道岸边的一个偏僻的乡镇，在清朝乾隆年间就以贾寨豆腐干闻名于世。这个古老小镇的先人们为防止黄河水患，干脆就把寨子筑在高高的黄河大堤之上，又为防匪患在四面建起高高的寨墙。在这个古镇的西北角的孙场有一孙氏家族，上辈从山东省曹县孙老家迁至如今的地方居住。1911年冬季，这个家族有个男孩出生，起名孙正谊。1921年，在孙正谊10岁的时候，其父为了孩子的前程和家族的兴旺，让其跟着在北京读大学的二弟去北京读书，开始孙正谊在北京培根小学读书，他天资聪明，成绩十分优异。15岁考入北京平民中学，18岁转入大同中学，在读高二时就考入北京大学法学院预科班，第二年转为正式生。这时把自己名字改为孙端夫。

当时中国在国民党的反动统治下，内忧外患，形式很不平静。日本猖狂入侵继续向华北扩张，整个华北面临着沦为日本殖民地的危险。在这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之际，孙端夫化名葛先生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救亡活动。有时秘密召开会议，就让同在北京上大学，大其三岁的姑母孙锡瑗在门口望风。有时遇到危险就到姑母住处躲避。1935年被推举为北京大学法学院学生代表，并参与组织指挥了“一二·九”运动示威游行。国民党反动政府残酷镇压学生爱国运动，打伤数百名学生。孙端夫不顾个人安危，抬着花圈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以死来表达其抗争的决心。1936年初，北京学联组织南下演讲团宣传抗日，他是领队之一，并在斗争中加入了刚成立的，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先进青年群众性组织——中华民族青年先锋队。在济南，他们向山东省学联介绍北京学生运动抗日救亡的情况，以济南第一乡村师范为核心，开展了募捐和宣传活动。

二、抗战时期，初露锋芒

1936年，孙端夫在北京大学法学院毕业，获法学院学士学位后，经在山东省教育厅当督学的五叔的介绍，到山东省福山县中学教书年余。1937年七七事变后，任国民党威海卫行政区管理公署政训处少校总干事。这时，国共合作的统一战线逐渐形成，1937年7月15日，国共两党发表合作宣言，中共在山东建立胶东，滨海等军区。孙端夫曾告诉远在济南的五叔，他要到蓬莱一带打游击。后来，孙端夫与中共山东省胶东特委书记理琪相识，逐渐成为至交，接受马列主义，立志革命。12月在威海工作期间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走上革命的道路。

1938年1月15日，孙端夫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率领政训处的官兵参加了威海起义，并任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三军第一大队大队长。这支队伍是由天福山起义的农民军和威海起义的部队合编而成的。(1946年，胶东军区主力前往东北，后来发展成41军，这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王牌41军的最初的火种，声名显赫的“塔山英雄团”，就出自该军。）

1938年2月，胶东特委书记理琪和大队长孙端夫率领第一大队抢先攻入日伪占领下的牟平县城，活捉伪县长宋健吾，俘虏伪军100余人，缴获枪近百支，并取得了战斗的初步胜利。攻城结束后，部队撤至牟平县城东南3里的雷神庙休息，理琪和孙端夫研究下一步的行动。因哨兵的疏忽大意。被寻踪追赶的日军包围，从中午一直激战到夜晚，毙伤日军50余人，然而理琪同志在这场战斗中不幸壮烈牺牲。后在孙端夫的率领下，趁着夜色终于冲出了日军的包围圈，保存了部队的有生力量。日军人数众多，武器装备精良，一直攻击了8个小时，本想歼灭这支抗日队伍。但在夜里却突围而去，误认为有雷神在保护。其实是抗日部队对日本侵略者的仇恨才是真正的原因。雷神庙战斗打响了胶东抗战的第一枪。

孙端夫带队突围后，转移到蓬莱，掖县地区，和当地游击队合编成第三军第八支队，并成立军政委员会，孙端夫任委员兼第三军交际处主任，8月，改任蓬莱县县长。1939年9月，担任胶东军区北海军分区司令员。1940年春天，胶东特委命孙端夫前往文登，牟平，荣成一带，组织建立东海军区，由他任司令员兼东海区专署专员。1941年又调回北海军分区任司令员兼北海区专署专员。当时，胶东的抗战形势非常艰难。不仅部队缺乏必要的物资支援，农民的生活也得不到改善。这两者互相制约，形成恶性循环。于是在区党委的领导下，各县抗日民主政府发动农民实行减租减息。运动一开始，就遭到财主们的反对和抵制，区政府又要求农民按时按量交地租，保障财主们的经济利益，通过调整各个阶级之间的经济利益，调动广大农民的抗战积极性，八路军和老百姓同甘共苦。机关和部队厉行勤俭节约，开展大生产运动，在坚持对敌斗争的同时，开荒种地，努力减轻解放区人民的负担。

1942年冬天，日军纠集万余人对胶东进行大扫荡。孙端夫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带领部队坚持在原地进行游击战争，在上级“敌进我进”的方针指导下，进入铁路沿线和日伪蚕食地区，积极抗击日本侵略者，拔掉日军很多据点，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迫使日军由全面进攻改为重点守备。使日伪军龟缩在一些据点中，惶惶不可终日，也粉碎了日伪军的大扫荡。孙端夫和他的战友们依靠老百姓，使日军逐渐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1944年11月，孙端夫进入中共胶东区党校学习。1945年春天，抗战进入反攻阶段，孙端夫提前结业，在北海军区指挥作战。经过月余战斗，克龙口，下蓬莱，黄县。解放胶东重镇烟台，孙端夫兼任市长。山东军区部队趁日军收缩战线，兵力不足之际，发起攻势作战，将敌人压缩在交通沿线和城镇之内，为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创造了条件。

(中为时任九纵司令员：聂凤志，前排左二为时任27师师长：孙端夫）

三、解放战争，锻造王牌师

1945年8月，终于迎来了抗战的胜利。但一贯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国民党反动派，不顾人民对和平的渴望，悍然发动内战。

1946年9月孙端夫任胶东军区警备第三旅旅长，带领队伍转战胶济路沿线，先后攻克灵山，柞山等地，歼灭许多国民党反动军队。

1947年5月，华东野战军在陈毅司令员和粟裕副司令员的指挥下，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概，发起孟良崮战役，围歼国民党整编74师，74师乃国民党的精锐部队，号称主力中的主力，有御林军之称。当时孙端夫已经担任华野九纵27师师长，（注：华野九纵首任司令员就是勇冠全军的虎将——许世友，所以九纵也是以善打恶仗硬仗而出名，后来由九纵改称的27军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王牌军。）5月13日，孙端夫师长根据上级的作战命令，统一指挥该师两个团和25师一个团，在马山，蓝石山，大崮一线正面阻击敌人，激战两昼夜，拖住了74师，争取了时间，使兄弟部队按时穿插到指定地域，完成对整编74师的包围，为整个战役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然后，又和兄弟部队一起经过三天激战，全歼国民党整编74师，击毙悍将张灵甫。此次战役使蒋介石和进攻解放区的国民党军队的士气，受到重大打击，蒋介石说：“这是我军巢匪以来最可痛心，最可惋惜的一件事。”

1948年5月，孙端夫师长率部攻打潍县，潍县是济南，青岛之间重要的交通枢纽，所以是个军事重镇，城高池深，有重兵把守。27师79团是攻城的先锋，他们在西城门以东，以坑道爆破打开两个突破口，爆破刚结束，硝烟尚未散去，第一突击队8连和4连就冲了上去。这两个突击连如同两把利剑直向敌人纵深插去，抢先攻进城内，战后79团被中央军委授予“潍县团”的光荣称号。

1948年9月16日，济南战役九纵从东面担任助攻任务，为了鼓舞士气，传达命令时，时任九纵司令员聂凤智把“助攻”改为“主攻”，争当主攻，在我军战史上屡见不鲜，但这样擅改确实少见。孙端夫师长坚决执行司令员的命令，带领27师前赴后继，协同兄弟部队猛攻七天七夜。这时，王耀武还不知解放军的主攻方向在什么地方，把作为预备队的两个旅东西两线来回调动，而就在他这一晃二晃之间，我军已打道济南内城城下，济南战役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9月23日18时发起总攻，经过一夜激战，在24日拂晓攻进济南城，活捉了第二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济南战役为我军开展城市攻坚战提供了很好的作战经验。

1948年12月，在淮海战役中，九纵阻击孙元良16兵团，九纵27师从二线到一线接防，侦察得知敌16兵团见南攻无望，有逃窜的意图，孙端夫师长立即命令79团，80团采取钳形攻势，夺回瓦房村阵地，随即向孤山集发起进攻，拂晓将部队撤至有利地形。当晚，孙端夫将三个团全部投入战斗，一举攻占孤山，和兄弟部队一起完成截断杜聿明南下道路的战略任务。

1949年1月，全军改编，华东野战军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九纵27师改为27军81师。孙端夫改任27军81师师长。4月他率师参加渡江战役打过长江以后。在解放上海战役中，27军是主力，81师担任主攻任务。后接管上海的警备任务。

四、抗美援朝，铸就辉煌战绩

1950年11月，孙端夫参加抗美援朝，任中国人民志愿军27军81师师长兼政委。在第二次战役中，孙端夫率81师主力占领位于赴战湖西侧的小汉岱，广大里地区，出奇兵割裂美军步兵第七师与美陆战第一师的联系，第九兵团司令员陶勇亲临新兴里，指挥80师81师主力和军属炮兵，从四面同时向新兴里之敌猛烈攻击，我军奋勇冲进美军的坦克防御圈内，与美军血肉相搏，并于次日拂晓。将敌人压缩至狭小地区，美第31团团长麦克劳恩上校见伤亡惨重，待援无望，便在40余架飞机的掩护下，以19辆坦克为先导，沿公路向南突围逃窜。81师在有些连队只剩几十人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战斗，冒着敌机的轰炸奋勇追击，沿途围追堵截，又将敌人歼灭大半，团长麦克劳恩被击毙。塞满美军的一辆辆汽车在越过长津湖时，湖面坍塌，接任团长指挥的弗恩中校等一部分美军被淹死。剩下几百人刚跑到后浦里，泗水里地区，又一头撞在孙端夫师长率领81师的所设伏击网上，全部就歼。至此，美军步兵第七师第31团，第32团第一营和师属第57炮兵营共一个加强团的兵力4000余人，全部被27军歼灭，俘虏300余人。敌31团团旗亦被缴获，（现存放在中国人民军事博物馆中，供游人参观，也提醒人们不要忘记历史）。这是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歼灭的唯一一个美军陆军团级单位的建制部队。

1951年5月，在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志愿军在照阳江，创造了穿插分割兜歼，南韩伪军四个师的伟大胜利。在这一伟大胜利中，辉映着81师全体指战员的荣誉。当时，孙端夫师长接受这一作战任务后，充分认识到执行这一任务的重要性，在师党委扩大会议上，传达了作战任务，在干部中明确树立穿插作战的战术思想，提高胜利的信心。孙师长反复强调说：“我们只有克服困难，忍受艰苦，只有干部以身作则，才能保证任务的完成”，并明确提出：“不管情况如何复杂，要坚决地前进，打开道路，争取时间，按时穿插到指定位置”。孙端夫亲自带领参战部队干部，首先抵达作战地区。在照阳江南岸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中，连续三昼夜往返察看地形。同各级干部研究作战问题，为了熟悉地形，确定突破点和攻击道路。他们曾摸到敌人的前哨阵地，和敌人遭遇过。孙端夫这种高度的负责精神，给全体干部很大鼓舞。

5月15日，81师云集照阳江边，孙师长日夜研究作战方案，最后决定亲到242团指挥。执行穿插作战任务首先应控制有利地形，即先攻取敌人固守的665.2高地。为此，孙师长便命令242团以一部分兵力攻占该高地，这对保证按时完成穿插作战任务的作用很大。在16日白天派侦察员在江边反复侦察道路。根据侦察结果决定：攻击前进，打开一条路，不绕道爬大山。这是在争取时间上孙师长下的决心。16日下午，我军强大的炮火轰鸣起来，部队在孙师长指定的道路上，迅速向水内里前进，敌人以猛烈的火力封锁我军的前进道路，干部和战士都为突破时间拖延的每一分钟而心焦。正在这时，孙师长冒着炮火来到先头连。战士们低声传着：师长上来了。一个爆破手抱起炸药包冲向铁丝网，班长傅庆祥从排长手中拿起另一包炸药也上去了。在火光和雷鸣中，铁丝网飞上了天。不到40分钟，敌人的工事被摧毁了。我穿插部队疾风暴雨般的从弹雨中过去了，两侧的敌人见防线已被突破，不攻自溃。就这样途经大小战斗10余次，一夜穿插120里，提前40分钟到达指定地点。拦腰截断南韩伪军的退路，为战役的胜利提供有力的保障。为此，全师受志愿军司令部通电嘉奖，孙端夫本人受九兵团司令部通令嘉奖，荣立二等功一次。后还获朝鲜二级国旗勋章、二级自由独立勋章。1952年任志愿军27军副军长兼参谋长。

五、永远的记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1954年，孙端夫升任第27军军长。军部驻扎在无锡。1955年12月17日，陆军第27军在南京举行授衔典礼，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政治部主任肖旺东中将，在南京军区授予时任27军军长孙端夫少将军衔。荣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1958年11月，孙端夫入高等军事学院学习。1960年毕业，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高射炮兵指挥部副司令员，奉中央军委的命令，参加了军队的条例，条令和规章制度的编写工作。1969年9月，调任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

孙端夫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中，一直带病坚持工作，把毕生精力献给他所深深热爱的革命事业，最终积劳成疾，不幸于1974年6月8日在北京病逝。享年63岁。骨灰安放在北京市八宝山革命公墓第6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