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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以

靳以(1909~1959),现代著名作家,原名章方叙,天津人。1932年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国际贸易系。历任《文学季刊》、《水星》、《文季月刊》、《文从》、《现代文艺》、《中国作家》等刊物编辑,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福建师专教授,沪江大学教务长、教授,《收获》杂志主编。上海文协主席,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上海市人民委员会委员,全国第二届人大代表。1929年开始发表作品。195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59年因心脏病发作逝世,享年50岁。一生共有各种著作30余部。
中文名
靳以
别名
章方叙
籍贯
天津
性别
民族
汉族
国籍
中国
职业
作家
毕业院校
复旦大学
代表作品
《靳以短篇小说集》、《靳以散文小说选集》

目录

靳以(坐者)与曹禺靳以(坐者)与曹禺
  靳以(1909-1959),作家。天津人。本姓章,名方叙,又名章依(见1931《小说月报》),字正侯,笔名有靳以(三十年代起用)、方序(见1942永安《现代文艺》)、陈涓(见《小说月报》)、苏麟(1943年南平国民出版社出版的散文《人世百图》署名。1948年文化生活版署靳以)等。1932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国际贸易系。抗战期间任重庆复旦大学教授,兼任《国民公报》副刊《文群》编辑。1940年在永安与黎烈文编《现代文艺》。又任教于福建师专。1944年回重庆复旦大学,胜利后随校迁回上海,任国文系主任,与叶圣陶等合编《中国作家》。1933年起,先后与郑振铎合编《文学季刊》,与巴金合编《文季月刊》。19597月,一直“跟着党跑”的靳以加入中国共产党。建国后,历任沪江大学教务长、教授,复旦大学教授,《收获》主编,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中国作协第一、二届理事和上海分会副主席。是第二届全国人大代表。

1959117日凌晨,靳以因心脏病第三次复发而在上海离开人世,终年50岁,离开了他一生热爱而倾心的文学事业。

主要作品

出版有《猫与短简》、《雾及其他》、《血与火花》、《圣型》、《珠落集》、《洪流》、《前夕》、《江山万里》,散文集《幸福的日子》、《热情的赞歌》等。

怀念作家

沈从文夫人张兆和靳以(右一)等在一起沈从文夫人张兆和靳以等在一起
  《靳以逝世二十周年》(摘自巴金“随想录”20065月第一次印刷)

时间好像在飞跑,靳以逝世一转眼就二十年了。但我总觉得他还活着。

一九三一年我第一次在上海看见他,他还在复旦大学念书,在同一期的《小说月报》上发表了我们两人的短篇小说。一九三三年年底在北平文学季刊社我们开始在一起工作(他在编辑《文学季刊》,我只是在旁边帮忙看稿,出点主意)。这以后我们或者在一个城市里,或者隔了千山万水,从来没有中断联系,而且我仍然有在一起工作的感觉。他写文章,编刊物:我也写文章,编丛书。他寄稿子给我,我也给他的刊物投稿。我们彼此鼓励,互相关心。一九三八年下半年他到重庆,开始在复旦大学授课。他进了教育界,却不曾放弃文艺工作。二十几年中间,他连续编辑了十种以上的大型期刊和文艺附刊,写了长篇小说《前夕》和三十几本短篇小说和散文集,并为新中国培养了不少优秀的语文教师和青年文学工作者。今天不少有成就的中年作家大都在他那些有独特风格的刊物上发表过最初的作品,或多或少地得到他的帮助。那些年我一直注视着他在生活上、在创作上走过的道路,我看见那些深的脚印,他真是跨着大步在前进啊。从个人爱情上的悲欢开始,他在人民的欢乐和祖国的解放中找到自己的幸福,《青的花》的作者终于找到了共产党,他的精神越来越饱满,情绪越来越热烈,到处都听见他那响亮的、充满生命和信心的声音:“你跑吧,你跑得再快再远,我也要跟着你转,我们谁也不能落在谁的后边。”

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响亮,那样充满生命和信心。我闭上眼,他那愉快的笑脸就在我的面前。“怎么样?”好像他又在发问。“写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这就是说,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语言今天还在给我以鼓励。

靳以逝世的时候刚刚年过五十,有人说:“他死得太早了。”我想,要是他再活三十年那有多好。我们常常感到惋惜。后来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我和其他几位老作家在“牛棚”里也常常谈起他,我们却是这样说:“靳以幸亏早死,否则他一定受不了。”我每次挨斗受辱之后回到“牛棚”里,必然想到靳以。“他即使在五九年不病死,现在也会给折磨死的”我有时这样想。然而他还是“在劫难逃”,他的坟给挖掉了。幸而骨灰给保存了下来,存放在龙华革命公墓里…...

作品欣赏

忆上海

靳以作品靳以选集
  靳以

我对着这个跳动的菜油灯芯已经呆住了许久,我想对于我曾经先后住过八年的上海引起一些具体的思念和忆恋来;可是我失败了。时间轻轻地流过去,笔尖的墨干了又孺,濡了又干,眼前的一张纸仍然保持它的洁白,不曾留下一丝痕迹。我写,勉强地把笔尖划着纸面;可是要我写些什么呢?首先我就清晰地知道,上海距我所住的地方有几千里的路程,从前只要四天或是五天的时候,就可以顺流而下的,如今我若是起了一个念头,那么我就要应用各种不同的交通工具,花费周游世界的时日,才能达到我的目的。但是这样艰苦的旅程完成之后,对我将一无乐趣,仿佛投火的飞蛾一般,忍受烈焰的焚烧。否则我只得像一个失去了感觉的动物一样,蛰伏着,几乎和死去一般。但是一切是我所企求的么?每个人都可以代我回答出来的。然而要我在这个小市镇里,一切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先从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数回一百年或是二百年,去遥念那个和世界上任何大都市全不显得逊色的上海,我们往日的记忆,都无凭依了。我先让你们知道我们穿的是土布衫,行路是用自己的两条腿或是把自己一身的分量都加在两个人肩上的"滑竿",我们看不见火车,连汽车也不大看见(这时常使我想到有一天我们再回到那个繁华的大城里,是不是也同一些乡下人一样,望到汽车就显得不知所措),没有平坦路的,却有无数的老鼠横行,(这些老鼠都能咬婴孩的鼻子!)没有百货店,只有逢三六九的场,卖的也无非是鸡,鸭,老布,陶器,炒米,麦芽糖……

我们过的是简单而朴实的日子,我的心是较自由,较快乐的;可是我总有一份不安的情绪。仿佛我时时都在准备着,一直到那一天,我就可以提了行囊上路。许多人都是如此,许多人也是这样坚信着。从前我们信赖别人,我们不能加以决定的论断,现在我们用自己的力量,所以我们才可以这样说。我都不敢多想,因为怕那过于兴奋的情感使我中夜不眠。

靳以靳以散文选集
  什么使我这样惦记着上海呢?那个嘈杂的城不是在我只住了两三天就引起我的厌烦而加以诅咒么?初去的时节好像连誓也发过了,说是那样的城市再也不能住下去,那些吃大雪茄红涨着脸的买办们,那些凶恶相的流氓地痞们,那些专欺侮乡下人的邮局银行职员老爷们……可是渐渐地我也习惯了,因为知道都是为了钱的缘故,所以人们才那样不和善,假使在自己的一面把钱看得谈了,自然就有许多笑脸从旁偎过来,于是生活就显得并不那样可厌了。几年的日子就在这样的试验中度过,一切可鄙的丑恶的隐去它们的棱角,在这个"建基于金钱和罪恶的大城市"中,我终于也遇到些可爱的人;他们自然不是吸吮他人血肉的家伙们,他们更不是依附在外人势力下的寄生虫,他们也不是油头粉面蓄着波浪式头发的醉生梦死的青年……除开人,那个地方后来也居然能使我安心地住下来了。在嘈杂中我也能安静下来,有时我挤在熙攘的人群中,张大眼睛去观看;到我感到厌烦的时节,我就能一个人躲回我自己的小房子里。市声尽管还喧闹地从窗口流进来,街车的经过虽然还使我的危楼微微震颤着;可是我可以不受一点惊扰,因为我个人已经和这个大城的脉搏相调谐了。

但是它也和我们整个的民族有同一的命运,在三十个月以前遭受无端的危难。虽然如今它包容了更多的居民,显露着畸形的繁荣;火曾在它的四周烧着,飞机曾在上空盘旋,子弹像雨似地落下来,从四方向着四方,掠过这个城的天空,飞滚着火红的炮弹。人并不恐惧,有的还私自祝祷着;好了,一齐毁灭吧,我们不把一根草留给我们的敌人。

它却不曾毁灭,而今它还屹然地巍立着,它是群丑跳梁的场所;可是也有正义的手在开拓光明的路,也有高亢的呼声,引导着百万的大众,为了这一切它才更有力地引着我的眼睛和我的心,从不可见的远处望回去,从没有着落的思念中向着它的那一面。

我想念些什么呢?使我念念不忘的难道是那些仍然得意地过着成功的日子的一些人么?或是那一座高楼,应该造得成形了,使那个城有了更高的建筑,也许又造了一所更高更大的划破了那被奸污的天空?也许我只是从利禄的一面看,计算着有多少新贵或是由于特殊环境成为百万富翁的人?

这一切的事,有的是我想得到的,有的我不能想到;但是我总可以确定地说上海是在变,向好的方面或是向坏的方面。真是坚定地保持那不变的原质的该是大多数人那一颗火热的心,那只是一颗心,一颗伟大的心。

我看见过它,当无数的青年男女舍弃自身一切的幸福,安逸的日子,终日地劳作,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又看见过它,当着那一支孤军和那一面旗,最后地点缀着蔚蓝的天空,河的这一面是数不清的企望的头和挥摇的手臂,河的那一面,在炮火的下面,在铁丝网的下面,是年青的人和食品一齐滚进去;我再看见它。

当着节日,招展在天空的,门前的都是大大小小鲜红的国旗,好像把自己的一颗热诚的心从胸膛里掏出高高挑起来,还像说:"喂,来吧,试试看,这就是我们的心,我们的意志!"

假使那时候我能跳到半天空我该看到怎么样的一个奇景呵!无数的旗将成为一面大旗,覆在旗下的心,也只有一颗大心;这颗心,一直在经历艰辛的磨折,丢去所有不良的杂质,它是更坚实,更完美的了。在我们的心里,他是一颗遥远的灿烂的星子,不,它是一个太阳;在他们的那一面,它是一个毒癌,不是医药可以生效的,不是应用手术可以割除的,它生根地长着,不动摇,不晦暗,一直等到我fIJ最后胜利的一天!

当着那一天到来,朋友们,我将急切地投向你们的怀中:那时我们要说些什么呢?我们是絮絮地述说着几年来的苦辛,还是用为欢乐而充满了泪的眼相互地默望呢?朋友们,时候迫切了,为了免去临时的仓皇,让我们好好想过一下吧。

摘自:《沉默的果实》,中华书局194512月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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