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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达成

唐达成(1928-1999.10.5 ) 笔名:唐挚。湖南长沙人。中共党员。1948年毕业于中国新闻专科学校新闻系。历任新华社新闻训练班学员,《文艺报》编辑、编辑组长、总编室副主任、副主编,中国作家协会第四届党组书记、书记处常务书记、主席团委员,副部级。中共十三大党代表,全国第七届人大代表、常委会内务司法委员会委员。1946年开始发表作品。1956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中文名
唐达成
别名
笔名唐挚
籍贯
湖南长沙
性别
国籍
中国
出生年月
1928年
去世年月
1999年
职业
作家
毕业院校
中国新闻专科学校新闻系
政党
中国共产党
代表作品
著有评论集《艺文探微录》、《南窗乱谈》,散文杂文集《淡痕集》、《世象杂拾》、《书林拾叶》,传记文学《贝多芬传》等

目录

唐达成唐达成
  1946年,开始发表作品。

1948年,毕业于上海中国新闻专科学校新闻系。

担任新华社新闻训练班学员,

《文艺报》编辑、编辑组长、总编室副主任、副主编,

中国作家协会第四届党组书记、书记处常务书记、主席团委员,副部级。

中共十三大党代表,全国第七届人大代表、常委会内务司法委员会委员。

1956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1999105日病逝,终年71岁。

主要论著

唐达成唐达成
  评论集

《艺文探微录》

《南窗乱弹》

散文杂文集

《淡痕集》

《世象杂拾》

《书林拾叶》

《两人集》

传记文学

《贝多芬》

评论

《烦琐公式可以指导创作吗?

《论“苦恋”的错误倾向》

主编

《中国新文艺大系短篇小说集》

荣誉成就

杂文集《世象杂拾》获全国1995-1996年鲁迅文学奖优秀杂文奖。

人物评价

唐达成和马中行夫妇唐达成和马中行夫妇
  唐达成是谁?一般人对这个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在中国文坛,唐达成是一位人们永远不会忘记的重要人物。一位在上个世纪后半叶的中国文坛的风雨中挣扎拼搏,以自己的泪与汗写下文坛历史篇章的重要人物。

唐达成(19281999),早期以其咄咄逼人的文学评论在中国文坛中崭露头角,可谓一鸣惊人。但为时不久,就因“丁玲、陈企霞反党小集团”事件被清理出文坛,成为“文化异端”分子,划归为右派。文革后为文艺正名,唐达成积极参与了批《苦恋》和周扬、胡乔木关于人道主义与异化问题的辨论。在颇具争议的第四次作家协会代表大会上,唐达成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成为中国文坛党的最高领导人。1989年“**”之后书记职务被解除,宣告了唐达成在文坛中政治命运的终结。

溪流出版社最近出版的《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以下简称《唐》书),客观翔实地描述唐达成的文坛官场之路。以记叙一个真实的唐达成为中心,展现了新中国文坛五十年风雨交加的历史画卷。

唐达成早年的笔名叫“唐挚”,以文学批评起家并崭露了出色的才华,这方面可举他对王蒙的小说《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的两次评论为代表。特别是在1957年第l0期《文艺报》上唐达成发表的《烦琐公式可以指导创作吗?──与周扬同志商榷几个关于创造英雄人物的论点》,更被认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振聋发聩之论”。(《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第3页,下只注页)但当时所允许的只是歌功颂德的“才华”,有着异样“才华”的唐挚很快被扼杀了。才华横溢、锋芒毕露的文学评论家“唐挚”由此开始了向唯恭唯谨、忍辱负重的文坛官僚唐达成的转变。

唐达成摄于80年代。为人谨慎的唐达成在1989年“**”前起草发起作家签名,用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处名义发严正声明,表现出了早年唐挚式的热血的激汤。“**”后丢掉了乌纱。(多维社)

唐达成在文坛仕途上迈出的重要一步,是他在八十年代初受命对《苦恋》的批判。《苦恋》是作家白桦写的一个电影剧本,“中国啊,我爱你,但是你爱我吗?”,是《苦恋》提出的一个中心问题。在当时的政治气候下,这个问题可以视为是对党的权威的直接挑战!兹事体大,当时“分管意识形态领域的几乎所有头面人物,直至总书记、总设计师”全部出动,“呕心沥血,绞尽脑汁,集体完成一篇批判文章”(131页),以对《苦恋》做出“摆事实,讲道理”的深入批判。而写作这篇批判文章的“历史重任”,最终落到唐达成与唐因的头上。在经历了“八易其稿”的漫长艰难的历程后,唐达成与唐因的《批〈苦恋〉的错误倾向》一文,刊载于1981107日的《人民日报》上。由此,唐达成在文坛中的份量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就连后来唐达成被推举成为中国共产党十三大代表时,推荐表上列出的重要一条就是“所着文章《批〈苦恋〉的错误倾向》在全国有很大影响”(第132页)。

唐达成书法唐达成书法
  198412月至19851月,中国作协召开第四次代表大会。在文坛内部宗派势力和政治势力的斗争与妥协中,唐达成脱颖而出,当选为作协党组书记,成为中国文坛第一人。据《唐》书披露,此时的唐达成兴奋莫名,口发宏论:“看来,从政也没什么神秘的。其实就一条,民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一个政治家,就是要顺乎民意……”(第208页)。

但不久,自以为成了“政治家”的唐达成就发现他这个书记有些名不副实,“当的是一把手,实际上是小媳妇”(第318页)。文坛内很快就有了“一仆三主”之说,即唐达成不过是个周旋于张光年、贺敬之、王蒙“三主”之间的“仆人”而已。所以,尽管唐达成做了作协书记,成了文坛一把手,但“到头来却是骑虎难下。他不由自主,又不甘随波逐流,同流合污,于是有几分清醒便有几分痛苦,越清醒则越痛苦,左顾右盼,左右为难,强颜欢笑,身心交瘁。在良知的挣扎和精神的突围中,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封底邵燕祥评语)

唐达成和张光年等人在一起。摄于80年代后期。右二为唐达成。当年很“左”的张光年,曾亲自将手下的唐达成打成右派。到了新时期,他又成了提拔唐达成的“恩相”。(多维社)

“他是个好人”,这是文坛大多数人提到已故唐达成时用的最多的一句话。能够得到这样的评价固然不错,但当某人被说成“好人”时,总带有某人并非特别优秀的意味。其实,唐达成绝非仅仅是个“好人”,除了他早期在文学批评中所崭露出的才华得到公认外,他的思想深度也是值得肯定的。例如,唐达成曾把文学批评家比为啄木鸟:“文学的繁荣离不开正常的批评。隔靴搔痒赞何益,入木三分骂亦精”(第112页)。在谈到撰写历史问题时,唐达成说:“当代人撰写的历史,出于某种功利或迫于某种压力,必然多了一些禁忌、避讳和遮掩;而后代人撰写历史,隔岸观火的身份,又使他们失去了身临其境的切肤之感。更不要说时代变了,时代精神也会有差异。”(第9页)在谈到当时中国政治与文艺的关系,唐达成感叹道:“政治对文艺而言,并不是你想不想捆绑。你文艺倒是想筑起一座独立的城堡,可政治强大的辐射性,强行把它的光线投照进来了”(第21页)。如同当时许多出色的人才一样,唐达成的才华和思想被扼杀,被扭曲,被深藏了。用《唐》书作者的话来说就是:“唐达成是中国知识分子在上个世纪后五十年的整体无奈。”(第298页)

但是,说唐达成是个“好人”又是非常中肯的。唐达成在他的一生中,无论是做他自己想做的事,还是被迫做他自己不想做的事,无论是作为文学评论家,还是作为文坛官僚,他都坚守了内心的道德底线,在关键时刻拿出了自己的勇气。早年时,唐达成被迫交待“丁、陈反党小集团”的问题,战战兢兢写下了近十万字的检查以求过关。即便如此,他在提到丁、陈时,仍然称他们为“丁玲同志”、“陈企霞同志”。晚年时,唐达成作为正部级中国作协的负责人,在“**”期间以作协党组和书记处名义三次签发严正声明,呼吁政府正确对待****。唐达成曾经说:“一次又一次的运动,人们的激情热情被无情地消耗了,浪费了。只以为厌倦了,麻木了,醉生梦死行尸走肉了。谁曾想,一息尚存,心脏只要还在搏动,血总还是热的。”(第344页)唐达成在那“一个罪恶的星期六,一个血腥的星期天”(第366页)证实了在他体内流淌的仍是热血。如果以唐达成的标准衡量,文坛与官场有多少人可以得到“好人”的评价?

《唐书》以记叙一个真实的唐达成为中心,展现的是新中国文坛五十年风雨交加的历史画卷,涉及了当时众多的文坛知名人物。如王蒙,在唐达成主政期间“实际上是新党组的灵魂”(第298页)。曾经写过《无冕皇帝》引起轩然大波的作家萧立军,对唐达成和王蒙以及他们之间的工作关系就有过直言不讳的评说:“达成作为中国作协的第一把手,名义上,标签上唐达成毕竟是行政一把手。我直接批评了作家协会的工作,而且批评他们没有领导好中国文学,所以达成对我不满意,我觉得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王蒙自认为能够压服得了的,像从维熙、刘心武、邓友梅,一系列的人,全都弄到全国作协来了。因为王蒙是副书记,达成是书记,可我看实权是掌在王蒙手上。这是我的看法。把中国作协弄成他王氏小天下了。”(第318页)对王蒙的看法可以探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就是王蒙所谓的“政治经验”,要比唐达成丰富多了。

唐达成和冰心等在一起。左四为唐达成,左五为冰心。大约摄于80年代后期。唐达成在50年代被认为是丁玲线上的人。复出后,唐达成由“丁玲集团”的“同党”而嬗变为“叛徒”。文坛是非,错综复杂。(多维社)

周扬与丁玲在文坛是死对手。周扬在早期有“文化沙皇”之称,诗人邵燕祥在《唐》书作者采访他时说:“周扬是很钦佩毛泽东的,钦佩到迷信的程度。他的整个做派,作报告的语气呀,手势呀,在文艺界,就是政治界,都把周扬看作是文艺界的总管。”(第4页)唐达成说的更直接了当:(周扬)“地动山摇。是领袖人物,是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权威解释者,这一点不容置疑。他过去的身份主要是解释毛泽东的思想。文革开始时,我听说五十年代关于新英雄人物的讨论时,他的观点实际上是毛主席的观点。有人就对我说:你哪里在和周扬商榷,是和毛主席商榷。”(第4页)那时的周扬有权势而无人心。但文革以后,周扬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与胡乔木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的着名争论,虽在权势上居于下风,但在人心上占了上风。《唐》书引唐达成夫人马中行在作协四大期间的一段精彩日记说:“大会那天宣布胡乔木的贺电,会场上有三、四个人鼓了几下掌,看见无人响应,也不鼓了。会场气氛很尴尬。接着宣布邓力群的贺电,半晌,场内鸦雀无声。接着,又宣布周扬给大会打来的电话祝贺,会场上猛然掌声如雷,经久不息。这场面不是任何人可以操纵或控制的。代表们看到:胡耀邦笑了。习仲勋、胡启立也笑了。许多主席台上坐着的领导都笑了。”(第207页)这个掌声,不容置辩地判定了周、胡之争在人们心目中的胜负。曾经直接参与这场争论的唐达成,此时坐在主席台上大概感慨万千。

与周扬相反,丁玲走过了一个“由右到左”的奇怪历程。对于丁玲后来的”左”,玛拉沁夫披露说:“丁玲在接受美国记者提问时,人家问她,共产党把你打成右派,受了这么多年的磨难,你对共产党还爱吗?丁玲当然拍案而起,我永远是中国共产党的党员。党是我们的母亲,没有孩子责怪母亲的。”(第180页)当年曾属于丁玲集团的唐达成在提到后来的丁玲时,轻蔑地说:“一个马列主义老太太。”(第176页)但仅是如此吗?王蒙评丁玲是这样说的:“丁与其他文学界的领导不同,她有强烈的创作意识、名作家意识、大作家意识。或者说得再露骨一些,是一种明星意识,竞争意识。……复出于文坛,而她已不处于舞台中心,已不处于聚光灯的交叉照射之下。她与一些艺术大星大角儿一样,很在乎谁挂头牌。”王蒙的这番话值得玩味。如果说丁玲是个“左老太太”,那么为什么她主办的具有影响力和独特个性的杂志《中国》却是令人瞩目的“右”,经常发表遇罗锦、***、北岛等思想前卫的青年作家的作品。王蒙应该没有错,丁玲的文坛竞争意识,要远远强于她的思想意识。她自己就说过:“什么思想性,当然是先考虑艺术性,小说是艺术品,当然要先看艺术性”。丁玲后来在谈到她的思想时常常犯“左”不假,但她对其文坛的地位和文学真谛的追求更真。唐达成看不上丁玲这位“马列主义老太太”,同意封杀颇有生气的《中国》,完全搞错了。

《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一书是中国着名文学评论家、原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唐达成的评传,也是唐的第一本传记。(溪流出版社出版,陈为人着)

周扬与丁玲的矛盾和斗争,是中国文坛五十年中的一场大风雨。长期以来,唐达成在周与丁两大集团之间周旋。《唐》书作者形容唐达成是“夹在周扬、丁玲两大板块的剧烈冲撞之中”(第24页)寻求自我。此外,《唐》书对文坛后来的所谓“张光年、贺敬之两大板块”的较量以及身处其间的唐达成的苦衷,也有较详细的讨论。

总起来看,《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客观真实地记录了唐达成在政治漩涡的经历,涉及人物众多,细节描述生动,对了解和研究当代中国文学界的历史很有意义。虽然《唐》书篇幅大了些,有些章节特别是最后两章还有精简的余地,但仍可以说它是“当今中国大陆作家传记中少有的上乘之作”(《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封底丁东评语),值得向关心当代中国文坛和文学史的朋友们推荐。

最后,引《唐》书封面上的几句话作为结束:“唐达成,风雨漫漫的五十年,鲜为人知的文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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