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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蕻

赵瑞蕻(1915~1999)笔名阿虹、朱弦等。浙江温州人。1940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曾参与成立《南湖诗社》,1942年被聘为中央大学外文系助教,1952年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任教,1953—1957年被高教部选派赴民主德国莱比锡卡尔•马克思大学东方语言系任客座教授,中国比较文学学会发起人之一,1984年赴香港中文大学比较文学研究中心学术交流四次。1933年开始发表作品。译著《红与黑》、《梅里美短篇小说选》论文集《诗歌与浪漫主义》等。著有回忆录《离乱弦歌忆旧游》。1990年获全国首届比较文学图书荣誉奖、江苏社会科学奖。
中文名
赵瑞蕻
别名
笔名阿虹、朱弦
籍贯
浙江
出生地
浙江温州
性别
民族
汉族
国籍
中国
出生年月
1915年
去世年月
1999年
职业
作家
毕业院校
西南联合大学
代表作品
《红与黑》

目录

赵瑞蕻,笔名阿虹、朱弦等。浙江温州人。1940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曾参与成立《南湖诗社》,1942年被聘为中央大学外文系助教,1952年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任教,1953-1957年被高教部选派赴民主德国莱比锡卡尔·马克思大学东方语言系任客座教授,中国比较文学学会发起人之一,1984年赴香港中文大学比较文学研究中心学术交流四次。1933年开始发表作品。译著《红与黑》、《梅里美短篇小说选》论文集《诗歌与浪漫主义》等。著有回忆录《离乱弦歌忆旧游》。1990年获全国首届比较文学图书荣誉奖、江苏社会科学奖。妻子杨苡也是翻译家。

生平经历

赵瑞蕻	赵瑞蕻
  赵瑞蕻( 1915.11.28-1999.02.15)

浙江温州人。1935年温州中学毕业,如大夏大学中文系,一年后转山东大学外文系。抗战后入西南联大外文系,师从吴宓。1940年毕业后在云南任中学教员。1941年冬到重庆南开中学教书,次年到中央大学外文系任助教,一度到女子师范学院任国文系副教授。

解放后一直在南京大学任教。1953年至1957年曾去得意志民主共和国莱比锡大学人访问教授,讲授"中国现代文学史""鲁迅研究"等课程。

历任中央大学外文系教师,南京大学外文系、中文系教授,江苏省作家协会顾问,中国译协副会长,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名誉理事,中国比较文学学会顾问,中国鲁迅研究学会名誉理事,江苏译协名誉会长,江苏比较文学学会名誉会长,中国法国文学学会名誉理事,温州大学董事,民主德国莱比锡大学东亚学系客座教授。

读中学时就开始写诗,第一篇作品抒情诗《雷雨》发表于温州中学校刊。在西南联大时与同学组织文学社团,写有长诗《永嘉籀园之梦》,是怀念故乡之作,至今未出版过。其他诗歌约有100多首,有关中外文学论文及译著数十篇,先后发表于《时与潮文艺》、《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等报刊,但直到1983年才编出第一本诗集出版。

1962年以后着力于比较文学,著有中外文学比较论文多篇。最受称道的是《鲁迅〈摩罗诗力说〉注释·今译·解说》,资料丰富翔实,见解精辟。此外即将出版的著作有《西诗小扎》、《诗歌与浪漫主义》以及译著弥尔顿的《欢乐颂》、《沉思颂》等。

1999215日在南京去世,享年84岁。

主要作品

赵瑞蕻作品	赵瑞蕻作品
  著作书目

中国现代文学的主潮(德文论文)1956,莱比锡大学学报,1956124

鲁迅《摩罗诗力说》注释·今译·解说 1982,天津人民

梅雨潭的新绿(诗集)1983,江苏人民

翻译书目

红与黑(长篇小说)法国斯丹达尔著,1944,重庆作家书屋

卡斯特洛修道院女院长法国斯丹达尔著,1946,上海正风出版社

马雅可夫斯基研究(论文)1950,南京正风出版社

列宁(长诗)苏联马雅可夫斯基著,1951,上海正风出版社

土谷曼的春天(中篇小说)1952,海燕

人物纪念

1941年,赵瑞蕻和杨苡在昆明西南联大1941年赵瑞蕻杨苡在昆明西南联大
  回忆赵瑞蕻先生——陈丹青

今年开花季节,我的展览在江苏省美术馆开幕,人群里一眼看见杨苡先生与赵苏姐弟笑盈盈过来道贺,还特意送了鲜花——赵老先生怎么没来?我闪过一念,随即想起老人已过世两年了。

20多年前,我得缘认识了杨苡、赵瑞蕻先生,因妻子素宁与这两位可亲的老人是忘年的故交,但算来我与他们的面见交谈仅止几次。而几次面见,即仿佛是我交谊久长的师尊;总是风神蔼然,总觉得还能见到,见到了,每次都亲切得像是才刚会过面,以至前年得到赵先生故去的消息,我才念及他的高龄,如张爱玲所说,长辈在记忆中似乎总是那样的年龄。而赵先生的性情,根本就像个大孩子,闻说异事,眼睛即刻睁大,语气也常激昂,面色会红起来,伴着可爱的口吃,喜欢就那么站着说话,像个宿舍里的大学生——其实在我们结识的岁月,“文革”晚期,他已年近花甲了。

其时我正与素宁在恋爱中,因所谓出身,所谓时代,为家庭一时阻碍,与两位长辈谈起,就记得赵先生那样惊骇地连连说道:怎么会呢?怎么可以呢!随即站起来,几乎是锐声地,断续地喊道:从前“旧社会”,多少善良的青年男女,就这样地不能结合呀!

我在心里笑了:他这才叫是“善良”,而这善良的方式似乎才是“旧社会”的:对于“文革”的诸种乖谬,那时,我们惯常的举措是关起门来,愤怒、叹息、绝望,而赵先生却是“惊骇”,仿佛他自己并不在无情时局中活过来。后来我在海外多见台湾或留美华人知识分子,即很有他那种“惊骇”之风:未曾被侮辱过的人格,便是这样,极柔弱,因而极强,对人间事,他们惊骇了——我曾在哪里读到年轻的沈从文的轶事,是他的居所似乎来了意外的侵扰者,他正在刷牙,立即昂然冲出要来搏斗自卫的样子,手里捏着一柄牙刷。这细节,虽说与赵先生的惊骇并非同样的事由,但不知怎的,我以为很相似:以我的定义,此即为一种民国式的知识分子的天真。

1997年赵瑞蕻和杨苡在北京三里河1997年赵瑞蕻和杨苡在北京三里河
  而赵先生的“风格”却又十足是“新中国”的:新中国初起,全是这样天真的知识分子在欢呼着,激昂着,唱歌写诗,是感奋而感服于新国家的“惊骇”之情,虽然有点夸张,不免浪漫主义,但却是真的,而况赵先生精神学问的来路,正是如席勒那般热情的狂士。二年前我与妻子女儿在二老家中作客,翻看赵先生早岁为共和国派往东德游学期间的相册,那该是一代新中国西学学者最美好的记忆吧,只见赵先生志气清坚,年少英俊。在同类中他是幸运的,不然他完全可以是另一种沦落的命运,新中国也是幸运的,开初可以得到这样纯洁的人物作文化的门面,不然完全可以委派别一种角色——这是我久在思付的人事:新中国如赵先生这一辈的知识分子,人格与言行,竟不见50年来的政治世故;他们大半生属于这时代,却于这时代的恶习是陌生的,如油之于水,两不沾染,而他们的学问与职事,虽曾为这国家作过点缀,又为时代所糟蹋,却终生信守着自己的学问与职事,如始如初。

他们自有不易萎折的信念,而赵先生在我记忆中不曾有过沮丧和郁闷。“文革”时我常在为前途忧愤,这时,赵先生却是毫不“惊骇”,总说没关系,会好的;你有才能,怕什么呢。这在他,并非随口的安慰,因为是他温良恳切的笑意使我宽解,好像在说:别着急,明天就不下雨了。

见赵先生,会心情好。我末一回见赵先生,承两位长辈设宴款待,席间赵先生不断探过头去,以英语和我尚在念高中的女儿交谈,他那样天真的嘻笑,也像个孩子。后来女儿说,这是她在中国见过的最有教养的老人。女儿究竟小,她不能见到早已逝去的一代人,赵先生应是那代人的晚辈吧,遗风尚在。从前有“一介书生”的说法,赵先生便是这样的“一介书生”。我喜欢他的仪容,从老照片中看见台静农、沈从文的年青模样,都让我想起赵先生:清峻,谦和,斯文,有学者的英气,这气品,现在在所谓高级知识分子的面相中,是难见到了。我还记得赵先生的字,虽是在书信中,或写在他珍藏的早年译本的书脊上,不算是书法,而亦儒雅斯文,现在在所谓高级知识分子的书写中,也难见到了。去年,杨先生还特意送我一枚她哥哥的着长衫的旧照片,30岁左右,一副天生我才的气质,挺立着,魏晋人所谓“轩轩霞举”,大约就是那意思吧,杨先生与赵先生坐在他俩斗室的书柜前,真叫做是“贤伉俪”,杨绛与钱钟书,大约也就是这样的吧。赵先生先走一步,我与素宁探访杨先生,倒不必特意表示伤悼,因见她还是风神蔼蔼,笑语如昔,日后我要告诉女儿:这也是人的教养啊。

我未曾受过什么教育,对两位老人的学问著作,可说一无所知,只是爱慕他们的“人”。现在因编纂集册的委托,就写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算是对赵先生的敬意与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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