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福
- 中文名
- 刘立福
- 国籍
- 中国
- 出生地
- 天津
- 出生日期
- 1924年
- 逝世日期
- 2015年11月30日
- 职业
- 评书表演艺术家
目录
自幼在陈士和先生和父亲刘建英先生的熏陶下,痴心评书艺术。早年曾学说相声,十五岁时被张寿臣收为记名弟子。1948年二十四岁时拜师张建声改说评书。在这个阶段刘立福一面在书声中表演评书,一面观摩学习陈老和父亲的艺术,很快就较系统地掌握了陈派的评书技巧,并能在陈老有事的情况下在茶楼上代替陈老说书。后来又先后到塘沽、小站、杨村、唐山和沈阳等地演出,非常受观众欢迎和喜爱。
解放后,刘立福先生于1956年参加了天津市河西区曲艺团。1957年参加了第一届“曲艺杂技汇演”,在红旗戏院演出了《素秋》的片段。1962年参加天津市第一届津门曲荟,演出了《张鸿渐》片段。文革期间被迫停业,1979年被吸收为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1980年恢复演出,并参加天津市实验曲艺团,任曲艺队队长。
2003年荣获
评书流行于北京以及北方广大地区。相传它形成于清代初年,第一代评书艺人为王鸿兴,所传弟子有“三臣”“五亮”。“三臣”是指安良臣、邓光臣、何良臣三人;“五亮”不详。后来,评书艺术不断提高,逐渐流传到天津、河北、辽宁、吉林、黑龙江等地。自清末以来,产生了潘诚立、王杰魁、陈士和等影响较大的著名演员。虽然刘立福先生自幼就喜欢评书,父亲又是知名的评书演员,但最初,他并没有刻意去学习评书表演。起初他一直读书,15岁时家道中落,家里便送他到金店做了学徒。没多长时间,他就可以站在柜台收金货了。那时他在业余时间经常去看陈士和与父亲的表演。当时叫座的评书表演,一天下来能分不少钱,这对于承担生活压力的刘立福来说是个不小的影响。所以他便打算从事曲艺表演以贴家用。然而,身在这个行业的父亲开始并不同意,后来在朋友的劝说下才勉强答应。因为还年轻,说评书火候不到,所以刘立福只能从相声开始学起。他被名家张寿臣先生认作记名弟子,多年后才正式改说评书。
刘立福先生表演的评书语言通俗生动,思路细致严谨,情节跌宕曲折,表演时台风亲切大方,口齿清晰,长于摹拟各色人物的神态。对于一些有重要含义的词句,都引用原文进行批讲,他表演的评书包含了丰富的历史地理、婚丧礼仪、社会常识、人情道理等知识;另外他善于抓“现挂”(即兴包袱儿),常常引入书外书,制造悬念,叙事中杂以评论,夹叙夹议,入情入理。他演讲的评书聊斋,对原作的人物增加了很多社会背景和生活经历的描述,把场景勾勒得更加细致,并且增添了不少富于戏剧性的细节,以丰富原作的艺术形象。不以奇幻的情节炫惑听众,而着重于挖掘原作的故事隐喻现实人生,赞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使其具有较强烈的通俗性和现实主义精神。
陈派评书以《
聊斋志异之素秋,聊斋志异之辛十四娘,聊斋志异之胭脂,聊斋志异之毛大福。
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陈派评书传人刘立福先生是我国评书表演艺术家之一。他1924年生于天津,自幼在评书大师陈士和先生和父亲一代评书大家刘健英先生的熏陶下,痴心于评书艺术。他24岁正式拜师说评书,这一说一甲子的时光,当年的青年演员如今已是耄耋老人。如果说,刘立福先生和评书之间最初的联系,是“兴趣”两个字的话,那么在几十年如一日的演艺生涯中,他已经逐渐和评书融为一体。“艺无止境,知足常乐”,是他在表演和生活中所追求的人生境界。
不谙世事,难说评书。父亲原来不同意去学相声,他希望我上学、从商。刘立福说书这话说得有点远了——我父亲起先也不是说评书的,他是学生出身。我家祖辈经商,我大爷是铁路段长,二大爷是天津市的邮局局长,我父亲那时候就算是大家庭的公子哥。后来老人没有了,生活困难了,就得找谋生之路。我父亲从小就喜欢京剧,后来又喜欢上了评书,所以就拜了我师爷。我小时候环境也不好,生活很苦,受他影响,就想干这个。后来老一辈觉得我是这个材料,我父亲一看,没办法,干脆就干这个吧。 我们那时候是挣“天儿钱”,歇一天三天上不来座儿。那可真是神仙老虎狗,赚钱后舍得花着呢——当然不是胡花,与朋友们吃顿饭,或者听说谁有困难就看看去。另外在那时候,像张寿臣、我师爷他们都抽大烟——建国后都戒了——钱来得快去得也快,那种社会就这样。当时觉得,干这行地位是低,但在台上表演的是艺术,下台以后对别人恭而敬之,你尊敬我,我也尊敬你。你演出,他有乐趣,你不伺候他,他就没有乐趣。以后你到他那儿去,他也得服侍你,因为他干的就是那个工作。但你不能小瞧他,否则你没有道德,人心嘛,对不对?这是互相的,人是一样的,只有劳心劳力之分。就像做生意,你赚钱的时候得对别人表示恭敬。哪怕人家就买你一块钱的东西,你也得客客气气,人家下次才会往你这来,那是礼。所以说未曾学艺先学礼,你教别人的时候,你不会做人,你的作风本身就不正,那教别人能好得了吗?
学说相声以后我就到处去演出,一直到二十多岁时也没有合适的搭档,也受气,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混出来。后来我父亲说,干脆,还是关上门,我教你说评书。我有一定的基础,从12岁起我就听他们说,听多了,照猫画虎慢慢练,一边干着一边学着,总在长进。可我是小孩,不懂人情,怎么说评书?说书的领域很广,大鼓书是说书,唱竹板书也是说书。一个人说、没有伴奏就叫说评书了吗?不是。这里有个“评”字,你得有评论、分析,所以这就很深奥了。说书靠的是演员刘立福夫妇的知识,你懂得越多,评得才越深。人情、是非、道理这些东西,你没有社会知识怎么去评?说书时,你得多问几个“为什么”,然后讲出来,才能让人长知识、受教育。为什么两个人动手打架?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好人、坏人都怎么通过语言形象表现出来?这非一日之功,要一点点地学,慢慢受熏陶,得有“明”师指点,这个师不是大腕,是明白的老师。
可见说评书不是我们平时想的那样,张嘴就说。我师爷陈士和曾说过,他收了三十多个徒弟,就出来一个半,一个是刘建英,半个是张健声。《聊斋志异》并不好说,它是古典文学,从原文来看,有故事,有历史知识、文化知识、社会人情知识。要想说评书,各方面几乎都得明白一些。《聊斋志异》里有很多人情世故。有人说《聊斋志异》是“鬼狐传”,错了。它的作者蒲松龄是借用鬼狐神,把当时老百姓受的折磨和冤屈给揭穿了,为他们申冤昭雪。这部书说出去,你得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主要的意义是什么?要说明什么问题?评书里面讲究气口、贯口、喷口、盖口、炸口、驳口。你怎么用这些来表演?说、谈、批、评、论、讲这些技巧怎么应用?大小劲儿、高矮音儿、语言感情你都得具备。光看看书,然后上台把醒木一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不能叫评书演员,更谈不上什么评书艺术家。
评书学法:像人家唱京剧的,可以先练基本功,压腿、靠腰、走台步,然后再慢慢练云手、发音、说戏什么的。评书表演就没有规范的理论,这是一个空白点。就是听、模仿、理解、看书比较。比方说张飞出场了,他是什么性格?言谈举止什么样?关公出场了又是什么样?然后再练,先练习嘴上的功夫——我们虽然讲究口语化,但是吐字要清楚。有时候我师爷、我父亲他们坐在一起说闲话的时候,我就在一边听着——我们就叫它悟性。但是我从1986年退休后,就经常琢磨,想把评书的艺术道理研究出一些梗概来。 人有多大,书就有多大:评书表演需要生活阅历和社会经验的支撑。就像作家们写书一样,见多识广、懂得道理人心的作者,才能写出感人至深的文字来。师出名门的刘立福虽然能受到良师的点拨,但也时刻能感觉到自己和前辈之间的差距。风风雨雨、人情世故的不断耳闻目睹、品评滋味,是评书这门艺术中最难学习的一门课程。书中的人生,说书人自己的人生,都是其中的一部分,缺一不可。
遇到的困难:有一次从外地回天津,吓了我父亲一跳,因为我这一回来增加生活开销了。当时我一看我父亲着急了,就说您甭着急,我就是看看您来了,这就走。其实那时我是真没辙了,兜里就几毛钱。但是做人嘛,你得替父亲着想,不能让父亲替你着急,是不是?他问我去哪?我说我去塘沽。到塘沽下了火车以后,我先在新华旅社开了间房,把铺盖卷放下后,出门儿卖了棉袄给人家房钱。然后找地方说书。我在那碰上李润杰了,平时关系都不错,但一到干买卖就不能让人了。那时李润杰在那边演,我在这边,一到我该要钱的时候他那边就给我搅和了。没办法,我一看他快到要钱时一下蹦桌子上去了,在桌子上演,人就全围过来了,也搅和他。后来他跟我说“兄弟,咱哥俩合了吧”,于是我们就合着干了。
世纪五十年代我父亲、师爷相继去世后,我的业务慢慢“抬头”了。那时候正月节到五月节是一节,五月节到八月节是一节,八月节到年底是一节,你会的书得够支撑的刘立福。好演员用不着去找书场,书场方面会主动找你来,你在这个地方表演一赚,还没到下一节,别的书场就去家里找你了,甚至给你送礼,邀请你下一节去他们那里演出。说书的都在书场里,而且只有说书的,没有其他曲艺形式。各个曲艺形式的观众不一样,有听惯了大鼓的,就不听评书。天津过去有茶楼,一般都是老先生们去。茶楼和书场不一样,书场是十几分钟说一段,一段一收钱;茶楼是进门收一毛五分钱,连管茶水。分账方式也不一样,一天赚钱下来,茶楼和演员各分一半,书场则是三七分账,演员拿七。听评书的人很多,不过也分地方,有的地方做小买卖的多,小贩忙活了一通,抽空就去听听书,听了一段再出来做买卖。
就是吃过苦,挣过钱,知道如何为人了。你干这行,就得爱这行。我喜欢和别人比,看到人家不如自己也得意,看到别人比我说得好,也知道自己差得远。那时我最喜欢聊天,每天早晨起来,和我父亲去澡堂子洗个澡,然后坐在那聊天,挺长知识。你不知道哪句话就有用了。我也喜欢听京剧,从中吸取营养,听完了马连良唱,再听奚啸伯唱。他怎么这么唱?这腔为什么美?奥妙在哪里?说明什么问题?都得用心琢磨。
这就和上学一样。遇到不懂的事情怎么办?问啊,查书啊,不能一知半解。有时候我和老观众在一起,人家给我挑毛病。嗬!我高兴,这比请我吃顿饭强。有句话叫礼贤下士,说着容易,可有时候不好问着呢。走在马路上遇到点事儿,我就寻思:这人怎么这样啊?他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在街上也好,在饭馆也好,别人聊闲,你听着,这就是知识。我第一次去沈阳时,走在街上,听人家喊:“夜壶苞米。”就纳闷:夜壶是尿壶啊,怎么和苞米放在一块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喊的是“热乎苞米”,有当地口音,我听岔了。《聊斋志异》里有很多字,我师爷、我父亲都是另外一种读法,到底对不对呢?就得问。可是我怎么问?像咱们平常那样,你问我,然后我就告诉你了?不是那样,不好问着呢。“爷爷,您这个字怎么这么念呢?字典不是那么念。”我敢那么说吗?不敢。好容易小心地绕弯说出来了,他问我:“你那意思呢?好啊,能耐还没学会,学会挑毛病了!”他得骂完了之后才告诉你答案。回头你去印证,还真是这么回事。就得碰钉子,碰了钉子之后长见识。 “老板”与“先生:正式称演员为“先生”的,就是说评书的。说评书的祖师爷是谁?是孔夫子。说评书的人,讲仁义,说道德,谈古论今,因此称“先生”。光会骂街,谁能刘立福说书称你为先生?所以说,不是一个人在那白话就是评书。
艺术上的追求其实是一生的事情。建国前我曾经到东大沽去演出,在那赚了,满座儿。我说得挺美,认为自己不错了,就歇了一天,回天津市里。正好我父亲那天在鸟市表演,说的也是我在东大沽说的那段。我这一听啊,才知道自己差得远呢。1953年我去沈阳演出,那时还不到三十岁,也赚钱了,又很得意,可是回来再听我父亲、我师爷他们说,还是和他们差得很远,以后也是如此。为什么呢?他们也在创新、发展。
正式的回目有431个,不是拿过来都能说,那得多大能耐啊?把《聊斋志异》看透了,未见得说的了《聊斋志异》的评书。我师爷的师父是清末的秀才张智兰,他把《聊斋志异》变成白话再加以讲解,到我师爷那时慢慢发展成了现身说法式的,才有了生、旦、净、丑等人物刻画。他连学习带钻研也就能说51段。可是我经常听他说的也就是三十几个回目。我父亲根据自己的擅长再发展,丰富了一些书目。我师爷当初说过,你想学陈士和?从你“洗三”(出生后第三天)那天,到你“接三”(去世后第三天)那天,学“死”了,你也不是陈士和,你能把他的东西学成后再变成自己的,就行了——就是这话,你得根据个人的天赋有所发展。所以我学了我父亲和师爷,根据自己的爱好又多加了一些内容。《今古奇观》我整理出来几段,《夜雨秋灯录》整理了几段。并不是说整理完就能拿出去说,还得经过实践,观众听了得满意才行。你得先在台上说美了,才能叫观众听美了,如果让书“捆”住你了,那观众听着能不别扭吗? 评书前景:为什么现在评书不行了呢?原因在于把赚钱当目的。开书场能赚多少钱?听说北京有书场,一礼拜演两天,上不了多少座,一张票二十。现在开个茶社,演出时上个花篮又是多少钱?评书不会灭亡,但首先不能把赚钱摆在第一位,有人为了赚钱可以把人格丢了,那就继承和发展不了评书。我的想法是,为了艺术,可以吃些苦,但心中能够知足常乐,你得知道自己怎么活着。哪怕我一个月就拿几百块钱,成天吃麻酱面,我也能吃得挺美。因为我有精神寄托——看书、研究艺术。不能拿经济去衡量人,没有钱不算穷人,没有知识才是穷人。知足常乐,自得其乐,助人为乐,这就是我的人生乐趣吧。 媒体认识:真正的评书现场演出一般人看不见了,只能通过《聊斋志异》封面电台、电视去欣赏。其实评书很需要借助媒体,但要互相尊重,不能说谁去适应谁。真正的评书,好的东西不能丢,也不会丢。
说了六十多年《聊斋志异》都不觉得腻。1970年,我转业到工厂去了。1980年落实政策后,当时市文化局的刘瑞森局长找到我,叫我回来说书。可我在工厂混得不错,而且“文革”时我那一箱子书都交上去了,书都没有了。我就告诉局长说我不干了,您别找我了。当时他说了一句话:“立福,你说你不干,是气话,你要说你不爱评书,我不信!”就这一句话把我给说哭了。为什么?就是你问我的,腻吗?不腻。我是把它作为一个精神的支柱,因为这里面有无价宝。说《聊斋志异》,学《聊斋志异》,通过学评书,我知道我怎么活着。过去上座儿少的时候,有人说你看人家怎么怎么着,我说我要是光为了赚钱,就不干这个了。 金钱的观念:无所谓。人的一生几十年,今儿赚钱,明儿死了,如果被金钱牵着而迷失了自己的本心,那活着也是受罪。
刘立福先生从2006年年底开始开启了自己的Blog。客观地说,他的Blog是戏曲曲艺演员里为数不多坚持更新的,更重要的是,自2007年开始,我们可以从中得到很多难得独家的评书录音、录像资料。现在网络上的戏曲曲艺有声资料也不能说是很贫乏,如土豆网一类的视频网站也都有相当数量的作品,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从现有出版物直接扒下来的——我们很难在网上看到或听到原创或者第一手的资料。刘先生的Blog做到了这一点,是非常难得的,堪称2007年戏曲曲艺界网上第一人。
2015年11月30日上午9时20分,评书表演艺术家刘立福因病医治无效在天津逝世,享年92岁。
刘立福生于1924年,陈(士和)派评书第三代掌门,自幼受父刘健英影响喜爱评书,先后拜师张寿臣、张健声,从艺七十余年,在评书界颇有声望,他的辞世是曲艺界一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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