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与雪
- 中 文 名
- 尘与雪
- 外 文 名
- Ashes and Snow
- 其它译名
- 灰烬与雪
- 出品时间
- 2005年
- 拍摄地点
- 美国
- 导 演
- Gregory Colbert
- 类 型
- 传记
- 主 演
- 劳伦斯·菲什伯恩,让娜·莫罗,Enrique Rocha
- 片 长
- 63分钟
- 上映时间
- 2005年
- 色 彩
- 彩色
目录
演员 Actor/角色 Character
1992年,格雷戈里开了一个小型摄影展,几位收藏家十分欣赏他的才华,要求订购更多,他于是拿起相机开始异域远征,十三年的行程把他带到了埃塞俄比亚,纳米比亚,汤加等很多国家。由于只有少数几位富有的私人收藏家有缘先睹为快,一般人对格雷戈里作品的了解十分有限,这更增添了他的传奇色彩。在这之前,格雷戈里从未公开拍卖过自己的作品,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对超过6万美元的标价趋之若鹜。这些收入为他下一次远征拍摄提供了经济保证。
在拍摄过程中,格雷戈里时常被眼前的景物所震撼。比如我们看到了大象和孩子们在一起,你不用去担心大象会伤害孩子。“斯里兰卡每年有几百人为大象所杀,因为他们离大象的迁徙路线太近了。这种成人与大象的冲突已有近百年历史。而斯里兰卡只有一起儿童因大象而死的事件,那是他跑时掉进了井里,大象不伤害儿童, 他们之间没有冲突。”或许这是生物世界的潜规则,抑或许这是原本存在于自然的和谐。在他看来,大自然有着一种轮回般的诗意,正如他在远征过程中拍摄的纪录片中,由美国著名演员劳伦斯·菲什伯恩吟诵的诗句一般——羽变火,火变血,血变骨,骨变髓,髓变尘,尘变雪。
有些人怀疑格雷戈里作品的真实性,可一旦了解了他不凡的经历之后,这种的想法就会立即烟消云散。“你不需要对大自然做任何美化,这世界已存在了几十亿年,而人类只是初来乍到。”
在历程中,当然也有让格雷戈里最为难忘的故事。在太平洋,他和他的“良师益友”——55吨重的抹香鲸结伴遨游,完全脱离氧气瓶的束缚。当已存在5千万年的生命向他游来时,潜水已经不重要了,天地间惟有奇特的舞步存在。当鲸无意中要吞没他的时候,格雷戈里并没有恐惧,因为他知道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丢了性命,其实是一种恩赐。
格雷戈里的理想是把《
1. Flying Elephants Productions
苍穹浩瀚,凝滞的云翳是湛蓝的长天细碎的涟漪,群鹤在喜马拉雅的融雪上盘旋,海豹摇荡着触须低吟,狞獾的耳朵像含苞的玫瑰花,斑马的嘶啸,猫鼬脚趾上打卷的绒毛,羚羊翔跃的剪影,恒河的流水和航船,游弋的象,舞蹈的鲸,飘飏的沙砾,如同丝绸般柔滑绵延的胴体……
被幽深的梦,湮没。
“你不需要对大自然做任何美化,这世界已经存在几十亿年,而人类,只是初来乍到。”导演格利高里·考伯特曾经如斯驳斥观众对于纪录片【尘与雪】真实性的质疑,玻璃一般纯净的镜头摒弃了喧哗繁嚣的文明都市,却孕育出静谧若渊的禅境。但这或者只是身为导演的某种职业自尊使然,阴郁昏黄的画面,仿佛一滴落入冰湖的墨,漾起一圈一圈茶色的纹。在他远征异域,阅尽红尘的数十载,自然早已在其心中重新衍生出一套独立的规律,悉心营造也好,妙手偶得也罢,他始终用崇敬的仰视与回归的姿态,继续着和现代社会若即若离的艺术饕餮。
【尘与雪】极端到如同洁癖的唯美似幻亦真,精密的构图,神秘的色调,几乎任何场景都美得令人窒息甚至泫然欲泣。那么美,总会稍嫌不真切,怎么看都隔着层雾,美得无法不叫人生出疑惑,想来也是考伯特摆拍的效果太过镜花水月,虚无得如同易碎的海市蜃楼。这么美的电影,似乎已经超越提供视觉享受的感官范畴,不经意间掠过一丝忧虑,这是地球上存在的世界吗?如果把电影的每一帧截取下来,幅幅都是值得珍藏的摄影佳作,这绝非夸大其词,因为不仅考伯特本就是一位出色的摄影师,更是由于【尘与雪】填补了纪录片的某项空白:诸多技术一流且抱有情怀的摄影师都曾涉足纪录片领域,写实成为了叙述的唯一标准,他们钟情于聚焦自我内心的外化,镜头中收录的,无非拍摄过程和幕后花絮以及心理起伏,却鲜少有像考伯特一样,以写意的手法,全神贯注于拍摄内容的本身,比单薄的纪录片多了水软山温的幽雅,比空洞的风光片多了洗尽铅浊的提纯和升华。
翻查格利高里·考伯特的履历,总带有与烟火俗世格格不入的隐秘色彩,据说他从不接受媒体访问,也不愿同画廊签约,遗世独立,逍遥物外。1992年举办的微型摄影展让考伯特获得了几位品味与财富兼得的收藏家的青睐,他们中有苏格兰豪华游艇制造商,法国投资银行总裁,香港时装业零售巨头等等。这些舍财求艺的金主为考伯特出行拍摄提供了丰赡的资本保障,南亚热带雨林的鸟鸣,埃塞俄比亚草原的夕阳,非洲沙漠的星空,缅甸满布佛塔的斑驳古迹……考伯特甚至曾经租赁远洋的油轮,历经两年半时间,只为了追寻在汤加、多米尼加与亚速尔群岛间穿梭的鲸群,用镜头捕捉它们潜水、浮游的绰绰身影。全球各地都曾闪烁过考伯特晶亮的眸辉。
02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考伯特的摄影集《尘与雪》一经亮相便一鸣惊人,三年后,纪录片【尘与雪】问世,他耗费13年,只为留住29种生灵诗意的野性,而他一生的祈愿,则是拍满60种动物的姿态,或奔驰跳跃,或小憩安眠。
虽然【尘与雪】只有62分钟,但短暂的一个多小时却以奇异的美感,彻底击碎观众对电影根深蒂固的故识——零剧情,无可考究的背景时空,几乎留白的台词(考伯特以旁白的形式,娓娓道来一段段缥缈空灵的诗节,但似乎这些水一般潺潺盈动的诗作与影片本身没有太紧密的衔接,它们只作为和谐的插入,提醒着观影的人们,文字所代表的文明世界是与自然相栖相依的),甚至放弃了篇章间的过渡和连贯,一个镜头,就是一方新世界。在深海的潜流中划过晶莹的气泡,伏于海牛脊背上谛听的男子;池塘微澜的细浪,枕着与大象共眠的印度少女;迎风眺望的祖母搂着孙女,赤裸而嶙峋的躯体,依偎略显沧桑的花豹;指尖绕一支雉鸡的翎羽,在荒凉而空阔的神殿走廊上翩翩起舞的埃及女祭司,她袅袅身姿的一侧,扑过振翅疾飞的苍鹰;涓涓长流,一叶轻舟,仰头的僧侣顺流而行,伸开的手臂,抚过象群粗粝的肌肤……
【尘与雪】把人的能动性放置在最低处,他们未被文明侵蚀,维系着最原始的土著状态,以降低的姿态,与动物们水乳交融在一个不染杂质的真空,没有驯服,没有占有,没有主客,没有凌驾,仅仅只是彼此倚靠。幼童,老妪,形体最美的年轻男女,他们丝毫没有侵略的意识,而是微闭双目,虔诚的,信赖的,悄无声息的,或静坐,或仰天而躺,或如身在子宫母腹般蜷缩,这些姿势传递出邈远、豁达和舒适的安全感,猛兽飞禽都不再狰狞可怖,所有物体都在由一种静止滑动向另一种静止,平和,怡然,有种遗忘时间外的自由。
其实,人类惯常使用的“人与自然”已然不是平等的说辞,从直立行走到拥有发达的文明,人类早已主动将族群从自然中有意识地割裂开来,并以高傲的口吻宣布征服者的伟大和所向披靡,而可悲的是,当我们睁开双眼,独独看不清的,却是我们人类自己。记得北京国家大剧院的设计稿曝光后,引来诸多或褒或贬的称赞与指摘,而设计师保罗·安德鲁却意味深长地说到,一处建筑,等它竣工之后,被风吹过,沐浴艳阳,接受雨滴的亲吻,留下往来人潮的足迹,才算真正形成一个完整的建筑,到了那时,人们才足够评述它的优劣。之所以出现人们对人类自身负载过重的关注,概是因为人们的盲目已经导致对自身某种程度的忽略,存在感变得微茫,待到人类征服自然的鲁莽行径遭遇挫折,才明白原来自然同样具有惩罚的功能,她太需要微我们的尊崇和敬畏。考伯特的【尘与雪】凭借简约的风格而打动人心,就在于他放低姿态,将视线乃至灵魂本身拉回到丛林、海洋,尝试着告诉人们,人类并不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者,在自然的怀抱中,生灵都是彼此的伴侣。
但意念的梦幻永远不能代替现实的残酷,之所以沉溺于梦幻,也因为现实的不忍卒读——我们的自然与【尘与雪】实则相距千里,和谐宁静的美只存在于考伯特一遍遍cut之后镜头里,人之于动物的猎杀,动物之于人的袭击,稀松平常的就像春日飞花夏雨雪,自然界,只相信一条层层向上的食物链,【尘与雪】无非只是一个太过美好而终于不能真实的幻梦。
欣赏【尘与雪】散文一般的美,最好不要代入解读的企图,让镜头的单纯变得纯粹,让雕塑一般的脸孔成为一次万物共通的定格,正如影片最后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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